,就別提多嚴重了,只覺得現在抓緊時間好好多瞄幾眼才對得起自己。
範熙好氣又好笑地盯了他一眼,走到那輛肇事的寶馬車窗外,用力地拍了拍。
亦悠平靜的眼眸冷眼看著那輛寶馬,還真不愧是世界名車,質量好得很,只是一側的車大燈和側鏡壞了。比較起來拖拉機的車頭全被撞壞,右側的車輪幾乎要飛出車外了,直接成一堆廢鐵拉回收站就好可是天上人間的區別。
而且,亦悠眯了眯眼睛,人家有安全氣囊,車上的男女看樣子最多擦破點皮,沒碰著也沒磕著,好得很。
沒一會,寶馬上跳出一個大約二十五六的年輕男子,張牙舞爪的頭髮,一副牛氣烘烘的樣,臉倒是長的還算俊俏,只是眉宇間的浮躁輕狂之氣破壞了那份俊氣。
只見他扯了扯被掛出道口子的灰色西服,狠狠地瞪了一眼範熙,愣了下神後,轉而狠狠地瞪了眼司機大叔,似乎在說:“等下找你算賬!”
小跑到另一處車門,恭敬地彎下腰,開啟車門。
然後一個渾身珠光寶氣的中年婦女走下車來,哦,原來她才是正主啊。
那小青年就跟老佛爺面前的小李子般,掛著諂媚討好的笑,“劉姐,您看怎麼辦?”
中年婦女瞥了一眼大奔的車燈:“你這小崽子,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唄,難道還要大姐我教你啊?賠!”
一旁的司機大叔聽到這話,臉一下子就白了,猶豫地看了眼寶馬,狠了狠心說道:這位夫人,明明就是您的車違規撞上我的車的,怎麼還要我賠。。。
“老頭,你知道這是什麼車嗎?寶馬,BMW別摸我!你老小子是看不到還是咋地。寶馬你也敢蹭,蹭壞了你賠得起嗎?老子告訴你,就是把你自己給賣嘍,也賠不起咱這車。”小青年叫囂起來。
亦辰這下聽得氣樂了,以前看瘋狂的石頭的時候只覺得搞笑,現在看司機大叔虎目圓睜,眼中含淚的樣,只覺得辛酸。這是什麼事啊!還有沒有天理了。
“大叔,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明明就是你的車違規撞上我家的拖拉機。現在怎麼倒打一耙起來。這邊都有路面攝影,不然咱們去公安局走一趟。我家的拖拉機也不是紙做的,要錢買,平日裡還指望它來賺錢養活全家呢。您這一撞,撞壞了。看怎麼賠吧。精神損失費就算了,誤工費是一定要賠的!而且我們這邊有人受傷,醫藥費你們也必須負責。”亦辰看了看自家小弟的臉,流了那麼多血,要怎麼補回來啊。要被外婆知道了還不心疼死。
大叔???小青年嘴角一陣抽搐。老子有這麼老嗎?正要反駁過去,卻見少年身後的男子投來清冷地一瞥,只覺得比忽然走進了三九寒冬還要冰冷刺骨的壓迫感鋪天而來,立馬懨了下去,喃喃無語。
這下中年婦女不高興了,在她看來,一夥搭拖拉機的人能翻出個啥花樣來,罵罵咧咧地甩開小青年,也不管亦辰等人,直奔她心中認定的事主,戴著三個碩大戒指的手揮了出來,指著司機大叔的鼻子罵:“你到底賠還是不賠,老孃告訴你,這事沒完,今天要是不給我個交待,我跟你沒完,告訴你,咱上頭有人,就算是交通大隊的隊長來了,你該賠得還是要賠!”
司機大叔臉漲得紫紅,皮下的血彷彿馬上就要爆出來一樣,拳頭握得死緊,卻在聽到中年婦女那句咱上頭交通大隊長下敗陣,忍氣吞聲地低聲說:“我家現如今就只這輛拖拉機還值兩個錢,全家還等著這賺錢呢,我媳婦她有病。。。”
司機大叔越說臉色越是蒼白,高大的身軀用力地拘著。像是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他確實也很痛苦。
“你老婆又病幹我什麼事,總之,就算賣了你家的房子,你也得給我把車給修好了。”
“老太婆,你也太過分了,簡直是欺人太甚!”
中年婦女就跟有人掐住她脖子似地,轉過頭來,“你,你說誰是老太婆!!!”顯然是氣得夠嗆。
等看清楚了範熙的容顏後,又似斷了氣般,啞然許久;終究或許是覺得面子上過不去,罵罵咧咧地;顯示她的英雌本色。
“你他媽,你這小子缺少家教!告訴你,這車今天還賠定了。”
“不就是輛破寶馬嗎?”範熙眼皮都沒抬一下,語氣輕飄飄的。不過,熟知他的一干好友卻知道,範熙越是這樣就越是危險。
亦辰都有些同情這中年婦女了,範熙跟他母親感情十分好,可惜他媽卻去世得早,平生最恨就是別人問候他媽。記得有一年,有個高年級的師兄在一次聚會上罵了這麼一句,範熙直接整得人家轉學。現在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