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提著大包小包,還有家長陪同的同學都有些不一樣。
她們並不急,眼中除了那對新學校的好奇以外,卻沒有一絲的怯場,反而卻是神色平平,細語詳談,恰似那閒庭漫步,悠然自得。
男生快步走過,先是亮了亮自己胸前的那塊學生會的工作牌,隨後溫聲問道。
“有什麼能幫得了你們的麼?”
他自認自己這副模樣極具紳士風度,任誰來也挑不出什麼禮上的毛病來。
卻沒想到那長髮女生卻是嘴巴一翹,輕輕在那身旁的短髮女生身上拍了拍,語氣相當的不滿。
“站著都能這麼勾人,水性楊花。”
短髮女生有些無奈,攘了她一下,笑容裡都是一種被無限放大了的寵溺。
她沒理另外的那個女生,卻是望著他。
“廈鷺大學的櫻花在哪兒?”
那個笑容有些明晃,絢爛清澈,那一瞬間,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了些許。
“櫻花?廈鷺大學沒有櫻花啊。”
男生想著,脫口就說。
女生抿了抿嘴,拉過旁邊長髮女生的手,轉身就走。
學生會的男子出聲叫住。
“廈鷺大學的校花是鳳凰花,很美的,到處都有,西門那邊種有銀杏,也很漂亮,都不喜歡,可以去看南門那邊的桃花,都很好看!如果你們想,可以告訴我,我帶你們去看。”
短髮女生站住腳,回頭輕笑。
那個笑容極美,恰如那夏花般絢爛。
風景這邊獨美。
男生呆愣住了。
“可是我就想看櫻花。”
學生會的男子微微一怔,電光火石間,卻是想起自己在參與校園規劃時,望見過的那一份資料。
“本部那邊是有種了幾棵櫻花樹苗,不過櫻花樹的成長週期很長的,要看到花起碼也是三年之後的事了。”
那短髮女生握住了長髮女生的手,輕輕搖了搖。
“三年嗎?”
“那便等它三年就是了。”(未完待續。)
5,他和他姐。
兩個人安靜的走在衡縣的老街上。
屋簷下有幾個老頭端著糖葫蘆棒子,不時叫喚一聲,偶爾會吸引得幾個孩子駐足,卻都是光看不買。
路中有一家店門是開著,一眼完去,店門前擺著一個大大的石米磨,幾張木桌子擺了出來,上面放著一些醬油陳醋一類的調味品。
卷粉皮沒大多花樣,比不了那些精緻店面裡的小吃五花八門,但佐料很有講究,醬油比較調多少水,醋一定是要哪家店買的,如是如是。衡縣發展起來了,大夥兒口袋閒錢多,嘴巴也開始挑剔了,但吃來吃去,那粉皮,也就是老街這一家的好吃。
因為縣城發展了起來,
“姐。”苟記腆著臉,跟在身後叫著。
“我不是你姐。”
“你就是我姐。”
“我連女的都不是。”
許維之瞪眼,放低聲音。
“有什麼關係嘛?”苟記咧了咧嘴,從桌子旁拿過一小瓶子的陳醋,做勢就要給那美豔女子的碗裡舔。
啊,當然。
美豔女子的女字,要打上引號。
“這東西有這麼好吃嗎?”許維之用筷子夾著翻轉,有點好奇怪。“我在南懷有吃過,也就一般般吧?”
他沒辦法說女聲,所以只得把聲音放低,儘量讓音量保證在兩個人聽見的範圍內。
“哎,你別這樣,把皮夾破了,味道就不正宗了。”苟記兒趕緊拉住了她。
許維之皺了皺眉頭。
女裝癖同學這時候穿的可是一身的牌子,anmani,香奈兒那些國際上一流的女裝品牌像是服裝展示一樣掛在身上,也虧得這小小縣城沒幾個識貨的。要不那些人能把眼睛給瞪穿。
苟先生自然識得些貨的,只是想想這位所謂的幹“姐姐”的家世,又覺得不算了什麼了。
想來又覺得好笑。
幹“姐姐”平時穿男裝的時候挺隨意的,路邊買的一些十幾塊錢的t恤換上也不覺得會嫌棄,但換上女裝整個人都有些潔癖起來,衣服價格高昂不說。染上一些醬汁都會鬱悶上好久。
挺好玩的。
“我們本地的粉皮跟外邊不一樣,米漿是新鮮的米漿,配料也挑得很精,早上到菜市場買來,精洗過後,用快刀剁碎,才用熱油炒熟,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