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翫忽職守,掣鹽不力,李仲揚包庇謂之掣鹽期內風雨橫行,故延遲二十日,呈報青冊不清……”
揀了幾件大事說,趙氏也隱約明白了。大羽國最看重的便是糧與鹽,他倒是將這兩個都犯齊全了。只是無論怎麼聽來,都罪不至死,至多是貶官發配。
宋成峰並不想和她說那些黨派之爭,那些事,他不願讓妻子知道。以她的性格,又怎麼會接受。
李仲揚被收押當天,沈氏便將自己的首飾錢財,還有名下為數不多的田產鋪子整合出來,看看能否疏通一下,求那些多少有些恩情的官員向聖上求情。若是有一人領頭,其他的人也會說些話吧。
只是自己出嫁時孃家給的並不多,她想起周姨娘來,但這教她如何開口,拿人家妾的錢。正為難著,周姨娘自己就來了,進了門便哭成淚人:“姐姐,二爺能回來嗎?”
沈氏見了她本也心酸得難受,可聽見這話,眸色立刻堅定,半分猶豫也沒有:“二爺一定會回來。”
周姨娘可不管她是真安慰還是假安慰,通通都當作是真話,見地上放了個箱子,再瞧瞧那梳妝檯,可是一點首飾也沒,她又不愚鈍,而且以錢疏通關係籠絡人的手段不正是商家人常做的,當即說道:“姐姐可是要湊銀子去救二爺?我那有錢,姐姐若是點頭,我便去拿來。”
沈氏輕點了頭,她這主母做的可真是……唉。
周姨娘當即去拿了屋裡幾把鑰匙,準備去莊子裡的銀庫取錢。沈氏隨她一塊去,出門時果然見了幾個人鬼鬼祟祟跟在後面,約摸是刑部過來看著李家上下,怕他們潛逃的。只是如今李仲揚罪名未定,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來盯梢。
到了綢緞莊子,掌櫃見了周姨娘,急忙奉茶,周姨娘直奔了話題,見他面露為難,逼問之下,才說:“那銀子讓李四爺拿走了,說是要週轉買那銀蠶絲,做批上好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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