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小姐柏樹願意……只是……陪嫁丫鬟不是一般都要……嗯,做姑爺的妾侍麼……奴婢……”
後頭的話支吾著說不出來,安然笑道:“你有喜歡的人了?”
柏樹埋頭不起,安然笑道:“放心吧,你若是有良人,我不會帶你過去的。你若要賣身契,我替你向母親討來就是。”
柏樹忙道謝,遇到這樣的主子,是她的福分!
翌日,因是大臣女兒,要去皇后娘娘那得吉言。安然又隨沈氏入宮,到了宮門口,還有其他幾家同樣剛參加完笄禮的姑娘一起守候。
進了宮裡,正逢百官下朝。
宋祁如往常那般往翰林院去,聽見姑娘的笑聲,也知曉又如往年那般是進宮聽教的姑娘。走了兩步忽然想到,安然昨日笄禮完畢,那今日……忍不住偏頭看去,就見那一簇穿著新衣的姑娘中,安然特別安靜的走在其中,時而笑笑,清晨陽光如霞光彩琉璃,打落身上,繁花似錦,美好極了,看得他也微微愣神。真想與她說話,只是卻仍舊是在迴避著自己。
如今世子已回,怕是這份美好,與他徹底無緣了。
☆、第64章 兵敗山倒危機重重
第三十二章 兵敗山倒危機重重
賀均平讓人送信給安然;說世子府已經在修葺。過兩日便去提親;可沒想到同年三月七日;太后崩;皇帝下令舉國百日禁止婚嫁慶生。這事便也只好拖著。
不過兩日,刑部侍郎上官易參了李仲揚一本,列舉了數十條罪證。由他入仕開始至丞相之位;大小不缺。之前已經有人彈劾;只是都不如這次詳細。賀奉年當即讓都察院查辦,而李仲揚也被禁足家中。
李家如今上下氣氛沉鬱;除了李瑾軒還能來回翰林院,下人日常買菜購糧,其餘的人基本不出門。隨著案件陸續舉證,李瑾軒在翰林院中也備受排擠。學士也不再委派他重任,只讓他跟那些庶吉士做些無關痛癢的事。
這日午時,去官舍中用膳,自己所坐之處,臨近無一人。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覺這真是樹倒猢猻散,往日那般親近自己,如今父親仍是丞相之名,他們已經是避之若浼,當真是可笑。正想著,前面已坐了一人,抬頭看去,心中不由一震:“回來了?”
宋祁端著飯菜坐下,淡笑:“是,剛將嵩洲的事忙完,向聖上覆命完,便過來了。”
李瑾軒笑笑,又滿是苦意:“我父親被彈劾,如今禁足在家,你怕是不知道吧。”
宋祁淡聲:“已經聽了些。”
李瑾軒當即笑道:“那你還是與他們一般,坐遠些吧,免得被我拖累了。若是你的話,我倒不覺可笑,自能理解。”
宋祁笑道:“那邊沒位置,這兒寬敞。”
李瑾軒輕嘆,也不再說什麼。只是這一頓飯,總算是吃的香了些。
李老太並不知家裡發生了何事,她身體今年更差,沈氏也不敢告訴她,免得老太太擔憂。陪她說完話,下人便報外頭來了輛馬車,正奇怪如今這時候誰還會來拜訪,還沒出去,錢管家便進來說是趙氏來了。頓覺暖心,自小的玩伴到底還是真心待自己的,不似那些平日裡來的勤的官夫人。只是沈氏也知緣故,倒並不太在意她們來與否。
趙氏見了她,當即握了她的手,嘆道:“怎會生了這變故,真教人不能理解。”
沈氏強笑道:“可說什麼胡話,這不是好好的麼。”見她神色停頓,心下不安,屏退下人,輕聲,“你實話告訴我,可是從宋大人那聽來了什麼。”
趙氏躲了她探究的目光,只說了一句“你做好最壞的打算吧”,便要告辭。見她怔愣,又實在不忍,想要勸慰,自己倒是哽咽了,“若、若是你夫君保不住了,我會求我家老爺保李府婦孺。”
沈氏步子不穩,幾乎暈了過去,宋嬤嬤忙扶住她。趙氏只怕越留越是傷心,便走了。宋嬤嬤扶她回房,李仲揚正在房中看書。見沈氏這模樣,忙過去攙她。宋嬤嬤當即說了方才趙氏說的話,李仲揚神色微頓,卻也沒太過意外,讓她下去了。
沈氏喝了茶,稍微回神,急聲問他:“你且告訴我,你到底是犯了何罪,會惹怒聖上?”
李仲揚面色平靜:“太太看不出來麼,不是為夫諸罪當誅,而是聖上有意扶持二皇子,如今正為他鋪平登基大路。不但是我,只要是大皇子身邊的人,在去年臘月已經陸續遭到貶謫,連大皇子也被囚禁東宮,如今終於是輪到為夫了。”
沈氏愣了愣:“所以,歸結原因,是我們找錯了靠山……”
李仲揚難得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