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藤蔓,來到另一個更加詭異的新世界。
吳邪站在原地整整五分鐘沒敢動彈。
當時他們剛掉下深谷做的準備是往東南方向走,那兒有出口,現在走了一路,汗流浹背,浸透了最裡面的衣服,來到了心心念唸的東南方向,忽然有些奇怪,最開始選擇的道路,到底是生路還是死路?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十年後,藏海花邪:
我站在石頭的陰影裡,眼睛盯著青銅門,胖子坐在地上,點著一根菸,嘴裡不停的嘮叨。我嫌他煩,踢了他一下:“抽菸還堵不住你的嘴,在這抽菸也不怕死。”石縫外面的人面鳥眼饞地盯著我們,迫於裡面滿地的青灰色粉末無法入內,我在牆上抹抹手,上面還殘有人面鳥的血。號角長鳴,鬼神入世,人面鳥盡散,藍煙裡等待十年的身影再次出現,我一鞋子的粉末也顧不上了,越走越快,直到看見那張絲毫沒有變化的臉,終於吐出了一口鬱結在心裡十年的氣:他媽的對著照片擼十年我也是醉了。【渣文筆(?_?)】
☆、瑰麗
吳邪站在當時心心念唸的東南方山腳下,盤桓不前。
面前的確是有路的,山腳下有個半圓形的洞口,往裡面一看,幽深黑暗,太陽光絲毫也無法照進。洞口周圍的山壁上,攀附著無數密密麻麻的藤蔓,即使在冬天也絲毫不見落葉,葉子生的非常繁茂,甚至無法看見葉子下面的藤蔓顏色和石壁顏色,觸目就是綠沉沉的。而洞口就好像是一張怪物的大嘴,大開著,等著他走進去。
不管怎麼樣,他已經走到這個地方了,不進去也說不過去。他權衡了一下,從口袋裡掏出唯一的一個狼眼,開啟開關。狼眼白慘慘的光直射進洞裡,吳邪在那一瞬間看見了一張臉——那是他在樹後面看到的,潘子的臉。
一閃而過,再去看時,只是過了一個眨眼的功夫,他就不見了。
我日,吳邪在暗地裡默默後槽牙,等找到真貨了,老子會不會把他當假貨收拾了。
把毛衣隨便一扔,當作給悶油瓶他們的一個提示。他站在原地臉色肅穆,狠狠地誇了幾聲我是大帥逼,帶著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反的氣派,走進這個山洞。
山洞後面有路,裡面潮溼且伴有腐爛的異味,他一邊走一邊仔細觀察,山洞裡面最高的地方也就不到五米,上面也盤有藤蔓,這些傢伙違背了牛頓定理,開開心心的盤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風一吹——這兒已經有氣流流通了——沙沙作響,非常滲人。腳下是長著青苔的大塊石頭鋪成的地,青苔很滑,走路要小心。狼眼手電也找不出太遠,前方是一條黑漆漆的,不知通往何方的道路。
吳邪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耳邊還伴有水聲滴答的聲音,風灌入的聲音,頭頂上藤蔓葉子沙沙的聲音,種種聲音混雜在一起,把這個陰冷恐懼的氣氛烘托出了個十成十。
他莫名其妙的非常想胖子,那小子在這裡肯定會忍不住唱歌,雖然堪比魔音貫耳,但那也比這些聲音強。
老子也可以唱的嘛,他想,最好把藏在暗處的給轟出來。
他一邊走一邊給自己的演奏打氣,唱了一聲:“花兒為什麼這麼紅……”就唱不下去了,不知道什麼地方傳來了第一聲嗤笑聲,吳邪心裡一驚,急忙住口,環顧四周,那聲嗤笑聲下去以後,整個山洞裡都想起了這種聲音,接著從他頭頂上就有好幾根藤蔓甩了下來。吳邪大怒,又敢怒不敢言,瘋了一樣的往前跑。
地上溼滑,他又要不停的躲從四面八方伸下來的藤蔓,在地上跌了好幾腳,暈頭轉向,撿起手電又跑,心裡深切的意識到了不做死就不會死這句話的經典程度,一邊叫苦不迭,最後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臺階,他想也不想的就要踩上去,後面伸出來一條藤蔓,在最後一刻抓住了他的腳踝,狠狠地把他往上方一甩,他呈優美的拋物線狀,以非常不優美的樣子摔到了臺階上,同時壓倒了個什麼東西。
吳邪跟他壓到的東西來了個臉對臉,狼眼手電在剛才的一拽一拋一摔中不見了,但他們兩個靠的太近了,吳邪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個東西長的像誰,它就是潘子的臉,在黑暗中兩顆眼珠黑的發亮,一眨也不眨,呲牙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小三爺?”
吳邪被他嚇得夠嗆,大吼一聲,身下的“潘子”猛地把他往下一摔,白色的身影在黑暗中一閃而過。而他再次的摔到臺階下面,還是剛才那根藤蔓纏上了他,那東西大抵是覺得甩人很好玩,這次纏上了吳邪的腰,吳邪被它帶到半空——
“啊啊啊啊——”
“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