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婚之夜,行房是很正常的。」沒有停下脫衣的動作,李拓言雖然對現在的羅冬盈感到一點失望,卻還沒到「興致缺缺」的程度。
「那個,你、你我……我……」想找個理由拒絕行房,但當羅冬羯看到李拓言越來越光裸的身子時,竟嚇到說不出話來。
他到底造了什麼孽才要受這麼大的刺激啊!?明明都是男人,為何李拓言的身材比他更像男人啊?
臉色慘白,身子不由得發抖,羅冬羯此刻真不知道該怨自己的弱小,還是恨孃親生給他這副瘦弱的身子。
反觀李拓言,他本來就不擔心自家新娘猛盯著自己瞧,只是見她如此驚慌害怕,李拓言是又氣又好笑。
「怎麼?那麼緊張?」走過去抱住羅冬羯,李拓言輕輕用唇摩梭他光滑的臉頰。「冬盈,我並不想要逼迫妳,但妳是我的妻,夫妻該有的行為我們還是要執行。」
語畢,李拓言不給羅冬羯任何一點反駁、反抗的機會,他緊擁著他、吻著他,索取屬於他的甜美。
感到一陣陣酥麻,羅冬羯被這樣陌生的刺激給搞到沒有力氣去推開壓在他身上的男人。
雖然很清楚李拓言是自己的姐夫,也知道該與他保持適當距離,但羅冬羯卻開始自私地、貪心地希望他可以吻得更深、更激烈。
好個禁斷的感覺啊!狂熱到羅冬羯都快把持不住,理智差點被慾火點燃燃燒時,他卻赫然想起了羅冬盈躺在棺材的面容。
那是張漂亮也令人嘆息的面貌。
想起姐姐,想起她的早逝,想起她最後ㄧ次對自己綻放的笑容,羅冬羯突然覺得這樣得自己好卑鄙。
不屬於自己的,貪戀何用呢?
可是他真的得承認,李拓言吻人的技巧非常好,非但不粗暴,還溫柔的嚇人,就好似自己是他易碎的寶物,不這麼小心呵護也不行。況且,這份溫柔中還帶著熱情──渴望自己的熱情。
就是這份柔情,讓羅冬羯差點失了自己;就是這份熱情,讓羅冬羯差點忘了自己是誰。
他甚至有了即使這份柔情、熱情並不屬於自己,但也甘願被捲入情慾的潮水之中,隨波逐流的想法。
或許他真的可以假裝是羅冬盈,與李拓言在一起?不!在別人眼中、就倫理道德而言,羅冬盈是李拓言明媒正娶的女人,他是羅冬盈的弟弟,說什麼也不該做出這樣背倫的事來。
他該拒絕他的吻、他的擁抱以及他對他的任何索取。他的心並不許讓任何人侵入,尤其是李拓言──他的姐夫。
開始反抗、爭扎,羅冬羯在被吻得喘不過氣時卻仍然不忘內心毅然的決定。
他假扮羅冬盈嫁入李府的同時,也代表著他已不能回去羅家。
他無處可去、無自由可言。
一向愛好自由的羅冬羯被桎梏住,他無法再飛翔,只能任由別人折斷他的翅,然後讓柔軟易脆的心忍受苦不堪言的笞打。
他的心在發脹──痛的發脹。
李拓言吻的人是羅冬盈,他不會知道羅冬羯的存在。早在他答應代嫁時,母親已把他從羅家除名。
從此羅家再也沒有羅冬羯。有的,只是實際上已香消玉殞的羅冬盈。
「不──!」試想阻止李拓言一再的深吻,羅冬羯實在無法想象等等他發現自己並非女兒身的反應。
唯獨這男人他並不想要被他討厭。
☆、第一章之二
突然,四周靜了下來。
李拓言停下所有動作──他陷入了沉睡。
時間彷彿停滯了下來,羅冬羯望著男人熟睡的臉龐,他整了整自己的情緒。
最後,羅冬羯笑了。
他讓李拓言平躺在床上,然後輕聲笑道:「寶兒,這時候就屬妳最可靠了!」
門外閃過一道人影,隨後ㄧ個女孩從門外走進,那正是寶兒。只見寶兒手上拿著空心細竹,ㄧ臉擔憂。「少爺,你可差一點就貞節不保了。」看著羅冬羯凌亂的髮絲,寶兒緊握細竹,眼底盡是不滿與哀憐。「想來夫人也真是的,怎麼會要少爺你一個男人去假扮女人呢?」
而且,男人與女人的銅體本就有很大的差別,瞞的了一時始終瞞不了一世,如果羅冬羯一再拒絕行房,那李拓言再傻也會起疑。
「寶兒,這不是妳該過問的事。」挪好床位讓李拓言可以睡得更舒服,羅冬羯走到桌上的小香爐旁,然後拿出一包白粉倒了進去。
焚香中頓時多了種讓人躁動的香氣。
「這是……焚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