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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像這樣偉大的生命迴圈,你忍心打斷嗎?」

「可是,它不厭倦這樣反覆的重生與毀滅嗎?。乍來到人世,馬上就要面對老死,這又是多麼大的悲哀?」彷彿在藉著花兒來暗喻著什麼,羅冬羯垂下眼簾,他專注在自己思維,完全沒注意到李靖堯把頭枕在自己肩上。

「但是,能夠綻放自己的美,夫復何求呢?」下意識把那個人說過的話再說了ㄧ次,李靖堯有點訝異。

「沒想到你是這麼感性的人。」抿嘴而笑,羅冬羯輕撫著那朵將要枯萎的花。

李靖堯雖然長相溫文儒雅像個弱書生一樣,但他眉宇間的傲氣卻和李拓言不相上下,都有著ㄧ股讓人懾服的氣勢所在。ㄧ想到李拓言,羅冬羯的神色又沉了些。「花兒啊花兒!今日不摘下你,是因為你遲早會再重生。假始有那麼一天你厭倦了生生不息的迴圈,不如就請求風把你的花瓣吹走吧!最起碼,在歸落塵土前,你還能再看看這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讓指腹清楚地感受著花瓣的觸感,羅冬羯像個多愁善感的深閨女,他嘆氣,遙望著遠方。

有好些時候,李靖堯總覺得羅冬羯隨時會化成ㄧ只翩飛的蝶,終有一天會毅無反顧地飛離這座花園。

那樣孱弱好似風一吹就會搖搖欲墜的身姿,讓人心生憐愛。李靖堯想要碰觸,卻覺得自己似乎沒有資格。

聖潔。大概只能用這樣的字眼去形容羅冬羯吧?屏息著,李靖堯前不久才用這個字眼去形容一個賣身的青樓男妓。

兩人的家世天差地遠,談吐或者個性也截然不同,若真要說有什麼很相似的話,大概就是兩人多愁善感的感覺吧!其次就是那貌弱女子的妖艷了。

李靖堯沉默不語,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對那男妓有什麼感覺,只覺得他很特殊,有種出淤泥而不染的聖潔感。

聖潔,又再一次用了這字眼去形容他。即便是前任情人,李靖堯也不曾這樣去形容過ㄧ個人。都說人是醜陋的,或許除了天仙之外,再無人夠資格用聖潔吧!誰知道人生還沒過半百,就已經遇到了兩名讓他情不自盡這麼形容的人。

露出困擾的笑容,李靖堯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把注意力從花兒移到李靖堯身上,羅冬羯柔聲問道:「能夠讓你分心的事情是什麼呢?」

聽到羅冬羯的話語,李靖堯笑了出聲。「好啊!竟然學我。」

「要不是你分心,我也不會這麼問。」羅冬羯偏過頭看著李靖堯的側臉。說真的,或許是因為他和李拓言是堂兄弟關係吧!總覺得近看之下兩人有那麼一丁點的相像。

又不由自主想起李拓言,羅冬羯內心則罵著自己的怪異。

何必去掛念著一個討厭自己的人呢?那天的羞辱難道還不夠嗎?就非要這麼厚顏無恥象是一個在青樓裡等待恩客點名的娼妓嗎?

見羅冬羯皺眉,李靖堯對於他可能想起什麼自是心裡有數。「我分心的原因……大概和你相差不了多少吧?」

「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怎麼說呢?」

「你想想,能夠讓我們分心的事物應該都是為了某個人吧?既然都是為了人,那這原因豈不是相差不了多少?」李靖堯挑眉,他哪會看不出來羅冬羯在苦惱著什麼、又在擔心著什麼。

「你又是怎麼看出我是為了人而分心呢?」羅冬羯打趣問道。

「很簡單啊!因為你的表情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他是因為想著一個人才會分心,你難道不是嗎?」李靖堯想起那名男妓口裡喚著的人名,他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雖然這和你沒有關係,可是看到你們都露出這樣的表情,老實說,我總覺得不愉快。」

「會不愉快是因為在意吧?」羅冬羯眉眼輕挑,他很清楚李靖堯這樣的情感將會化成一種濃烈的情緒。

「是這樣嗎?因為在意所以不高興?感覺很荒唐耶!」李靖堯撫額。對於以前的情人,他從沒有過這樣的強烈情感。

「雖然我是不懂啦!但為情所苦的人的表情我有看過。」羅冬羯若有所思,他似乎就有在冬盈臉上看過幾次這樣的表情。

好似非常苦惱猶豫,欲言又止,十分膽怯。這樣說起來……能夠讓姐姐露出這等表情的人,又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羅冬羯想著想著,隨後好看的眉就皺了起來。

姐姐的死,那個人知道嗎?他會傷心難過嗎?他會因此後悔遇見姐姐而害她步入死亡嗎?

羅冬羯不敢繼續想……他怕再想下去他會怨恨使他變成如今這般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