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楊虎。
有人要跳出來攪局,那就要用血來洗刷恥辱。
旁邊的下令的慶奎,已經有點虛脫了。
從柳大把子下令開始,已經斬殺了七十人,校場上已經是一片血腥,大小便失禁的臭味,周圍囚籠中到處是作嘔聲。
慶奎能看到行刑的十個劊子手,不止手再抖,就連身體都在發抖:“停!”
慶奎下了聲令,快步走到柳大把子面前:“柳老爺子,這樣殺下去恐怕城主大人……”
柳大把子沒看他,冷冷掃了跪滿地的商戶:“殺。沒人站出來就一直殺光他們。”
咕咚,慶奎嚥了口口水,轉身怒吼著下令:“殺。”
他是兵,只會聽命令。
“夠了。你們這些血腥的王八蛋。還有沒有一點人性,無辜的百姓你們也殺……”
人群中有人悲憤出聲,一條消瘦的身影站了出來。
柳大把子陰冷的盯住起身的七月:“好,好,沒想到會是你。”
不用等他下令,有人站出來了,慶奎上前把那貨恆商行的管事七月提了出來。
看著滿臉猙獰,眼神陰冷的柳大把子,七月難以置信,這個平日裡笑眯眯的老人他嘶吼著:“你們怎麼能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他們是無辜的人。”
柳大把子聽著七月嗓音裡的幾絲異樣,腦海中突然閃過個念頭,猙獰密佈的老臉突然一變,幾乎是驚叫出聲:“月公主……”
精瘦的貨恆管事七月,眼神一閃,傻愣愣的問道:“你說什麼?”
柳大把子搖頭滿臉的不可置信:“竟然是你。你竟然會呆在臨城這個小地方,這恐怕誰也想不到吧?”
七月面色茫然:“你說什麼?”
柳大把子搖頭:“唐家的烽火城,唐大少就令你那麼厭惡?寧願把你的厭惡,變成別人的痛苦,而且,要用生命來換取嗎?”
柳大把子開口的第一句很平和,但是到了最後一句,已經是怒吼出聲。
他轉身指著地上那些無頭的屍體,對七月厲吼著:“月公主,好好看看他們。就是因為你死的。”
七月臉色微微一變,緊閉嘴唇不語。
身體卻微微顫抖起來。
旁邊的慶奎等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什麼月公主,什麼烽火城唐家大少……
柳大把子沒解釋,只是對七月冷聲說道:“請吧!月公主。”
事情到了現在,七月也知道瞞不過去了。
柳大把子帶著七月往前走去,對慶奎下令:“殺光他們。”
慶奎渾身一顫。
七月看似單薄的身影,也顫抖起來,他突然停下腳步對柳大把子厲聲嘶吼道:“我已經跟你走了。為什麼還……”
“他們不死,臨城就亡。”
柳大把子這句話是對七月說,也是對慶奎他們說。
慶奎臉色一冰,轉聲對後面的兵卒悶聲下令:“殺!”
慶奎這個殺字。
不止是他的心向臨城,更是向楊虎的決心。
跟著紈絝城主幾年了,慶奎很清楚,尤其是這個紈絝城主改變之後,臨城,不過是他的玩具。
別看慶奎平日有點傻乎乎,笨笨的。
他能在楊虎沒來之前,就在大營裡混到一把手的位置,這樣的人,絕對不會是傻子。
這個殺字一落地,就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柳大把子受得起。
慶奎也受得起。
七月受不起。
七月回頭盯著慶奎厲聲訓斥道:“你快給我住手。我要見楊虎。”
月公主,這是她從生下來第一天,就帶來的稱號。
月七七的這月公主的稱號,來自和家中祖上有關係的一位黃金城主所賜。
這個稱號除了給她帶來無比的榮耀和奢華生活之外,生的雖然不是帝王之家,但是她在家中的地位無人能及。
更多的卻是麻煩。
這樣衣食無休的大家小姐,從小自然學的是琴棋書畫,女紅詩賦。
時光一晃,月七七也從家中小寶貝,成為一位亭亭玉立,閨中待嫁的俏佳人。
然後壞事就出現了。
從小學的琴棋書畫女紅詩賦,把這位大小姐薰陶得有了自己的主見,不過十四歲的年紀,哪可能就會乖乖出嫁。
她最煩的,無非就是婚約。
這一點倒是走到哪裡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