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砸在地上。
馬伕一驚剛想喚人。
“別叫。把馬牽進去。”
楊虎冷聲止住馬伕口中欲呼喊的叫聲,盯著戰戰兢兢的馬伕把坐騎牽進馬欄:“敢出聲,我殺你一家。”
這才在地上掙扎了幾下起身,踉蹌向大堂中奔去。
迎面而來的丫鬟還沒靠近,楊虎裝得醉醺醺喝道:“去叫夫人,給我泡醒酒茶。”
轉身向書房走去。
他的脾氣向來古怪,府中的丫鬟哪敢靠近他,應了聲轉身向內堂小跑去。
楊虎幾乎是撞開書房的大門,刺啦撕開衣袖,臉色黑成一團。
左手指尖到手肘,已經變得墨黑。
半截韁繩雖然深深扎進手臂,還是不能阻止毒素的蔓延,不止是手臂了,楊虎已經感覺自己眼前發暈了。
急忙開啟城池面板,楊虎看著自己各種資料正在不斷下降,眼中厲芒閃爍不再猶豫,右手五指如刀,裂開脈門,黑如墨汁的血水頓時噴湧而出,濺了一地。
一股腥臭也衝入他的鼻尖。
“白蛇草,陰風果,絮茸絲……絕命追魂。”
一個個從沒聽過的名字,從城池面板上跳出來。
還他麼配上一副詳細到極點的治療藥方。
嗅著鼻尖的腥臭,楊虎陰沉著臉,伸手刺啦劃開手臂上的肌肉,從脈門一直嘩啦到韁繩綁住的位置。
手臂上的肉硬生生被撕裂,露出裡面充滿黑血的筋脈血管,激烈的疼痛讓滿頭大汗的楊虎也忍不住悶哼出聲。
門外傳來慕容羽輕盈的腳步聲,她身後還有個侍女。
楊虎眼神一冷對外面喝道:“讓丫鬟去給我打盆熱水。”
慕容羽也剛剛回到府中沐浴完了休息下,想不到楊虎竟然叫她起來泡茶,心裡正不痛快呢,打發了丫鬟去打水,對楊虎冷聲譏諷著:“沒本事喝別學人喝酒……”
推門而入,一股腥臭的血腥湧入慕容羽的鼻尖,慕容羽臉色一變:“你怎麼了?”
楊虎滿頭大汗半躺在椅子裡:“府中有的解毒藥給我拿來。還要一壺烈酒,火石。快!”
他話說完,慕容羽已經轉身不見。
楊虎按照城池面板上的人體示意圖開始治療,伸手掐住左肩肱二頭肌和肱三頭肌之間交匯的肩井穴,驅使龍象之力一個個封閉左臂的穴位,阻住血液流動。
解開手肘上的半截韁繩,這才癱軟在椅子裡。
慕容羽的身影帶著一陣香風掠進屋中,快速關上房門走到楊虎身邊,冷聲問道:“怎麼回事?”
她手中三四個小藥瓶,放在楊虎身邊,外加一壺酒和火石。
楊虎擦了擦額頭的汗漬:“遇上冷家的人了。”
嘴裡說著,手中卻是不閒,翻看了桌上幾瓶解毒藥,楊虎開啟一瓶寫著回春散的倒進口中,拎過酒壺往嘴裡灌了幾口。
噗!
一聲含噴到血淋淋的手臂上。
慕容羽看著他手臂上不規則的傷口,也能猜測完全是楊虎為了去毒自己撕裂的,那傷口看得慕容羽一陣心寒。
“刀。”
楊虎對慕容羽伸手。
慕容羽這才從袖中翻出一柄小玉刀遞給他。
然後就看到楊虎拿著小刀刺啦刺啦幾聲,把上臂劃得血肉模糊。
楊虎拿著玉刀,小心翼翼按照城池面板中的治療方案檢查毒素有沒有蔓延,還好,剛才的腫脹只是血脈暫時被封引起的,不是毒素。
現在毒素基本還在筋脈中。
他拿起小刀,開始在血淋淋的傷口由上往下颳去……
慕容羽看著他瘋子一般的動作,根本來不及阻止,低聲叱喝道:“你瘋了。這怎麼療毒?”
她可從沒見過有人療毒是這樣的。
楊虎搖搖頭,已經被冷汗浸透的黑髮甩下幾滴汗水:“是絕命追魂。毒液大部分還在筋脈血管中,我得先把它們驅趕出來。”
手臂上的傷口本就剛剛破開,現在又拿著玉刀亂捅一通,楊虎強壯的身體不斷髮抖,腳下頓時淋了一攤汙血碎肉。
“你把柳大把子,憨二,慶奎,孔武,柳四招回來,告訴柳大把子……”
房門吱呀開啟,白瓔抱著孩子闖了進來,一看半個身子血淋淋的楊虎,她的面色也變了變。
慕容羽轉身對她搖搖頭,示意不要打斷楊虎說的話。
楊虎還在專心颳去傷口裡的毒素,邊說著:“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