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莫名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便笑道:“先生事忙,小女就先不打擾了。至於為這些個姐姐打撈失物的事情,託付給先生了。”
說罷,秀花看都不多看一眼,轉頭就走。
景灝忙道:“少當家的留步。”
秀花卻只當沒聽見,彷彿後面有洪水猛獸在追自己一樣,迅速向前走去。
“少當家的!”景灝高了高聲音。
包括姚金山等人,都看了過來。
秀花沒辦法,只得停下來,轉身笑問:“先生還有事?”
景灝一笑,對著身後的軍士道:“來人,帶著這些姑娘,先回雁城,安頓下來。”
說著,他將懷中的牡丹推給了一個軍士,自己則走到秀花身邊,拱手道:“景某多謝少當家的。”
秀花眉頭輕挑,笑問:“謝我什麼?”謝我讓你軟玉溫香滿懷麼?秀花在內心深處吐槽。
景灝卻笑道:“少當家的前些日子送去的紅果,甚是好吃。”
秀花聽說,道:“你是說這個呀?沒什麼,那東西,落雁山上到處都是,先生下次想吃,叫那些軍士來採就好。”
景灝聽說,拱手道:“是,那末將就不客氣了。”
秀花猛地聽他邊變了稱呼,便問:“先生這是何意?”
景灝道:“如今雁北王封在下為北衛副將,負責北岸草原的巡查之事。”
秀花聽說,忙作揖道:“那小女就在此,恭賀先生升遷之喜了。”
景灝見她這樣子,似也不像方才那樣生氣,便笑道:“今天本是末將第一天上任。卻遇見了這事兒,耽誤了過河的時間。唉,可見景某並不勝任呀。”
秀花只是笑著不說話。
卻見景灝微微探身,低聲問:“少當家的可還記得那日在深林之中,問景某的問題?”
秀花自然記得,卻後退一步。裝糊塗道:“什麼問題?不記得了?”
景灝當然不信,只是看著秀花的眼睛,探究地問:“少當家的那日,問我可否知道牡丹。這事兒,少當家的真忘了?”
秀花用力點頭,道:“忘了,忘得乾乾淨淨了。”
景灝笑了,低聲道:“現在景某也有一事想問,少當家的所問的牡丹。究竟是牡丹花名,還是牡丹花?”
秀花也笑了:“牡丹花罷了,先生莫要多想。”說著,她看看天色,笑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家妹妹還在等我呢,先行告辭。”
說罷。不再理景灝,而是走回到了姚金山身邊。
姚金山早就發現秀花和景灝說了好久的話。見她回來,忙問:“秀花,景先生找你做什麼?”
秀花見姚金山擔心,忙道:“沒事兒,景先生做了北衛的副將,知會我們一下罷了。”
姚金山一聽。便放心了,道:“原來是升遷之喜,不過這事兒,告訴我們做什麼?”
秀花笑道:“估計怕是以後有什麼事情不小心對上麻煩吧。爹爹也不必想太多了。”
姚金山沉吟了片刻,道:“四弟。你說如此我們要不要恭喜景先生一下?”
杜仲想了想,道:“應該一賀,畢竟我們現在是同盟。”
秀花見狀,道:“那爹爹和四叔先商量著,我先回去了,山花還等著呢。”
姚金山見事情處理地差不多了,便說:“嗯,那你先回去吧。這幾天天氣轉冷,山花身體還好吧?”
秀花笑道:“爹爹不必擔心,七叔配的藥,還吃著呢。”
***
而此時,剛剛吃了藥的山花正歪在床上,卻又覺得甚是不安,便站了起來,披了衣服到院子裡來回走。
走了一陣子,方才吃的藥發了上來,就覺得身上出了許多汗,很不舒服,是以山花又靠到了院門處,數著籬笆牆上的柵欄數字發呆。
“喲,山花,怎麼一個人在這裡?”這時,突然有人問道。
山花見時,原來是山寨裡一個姓武的軍士,名叫柯,因為年紀比一般人大些,故上一輩都叫他武老哥,而秀花這一輩子的,則都叫他武大叔。
山花見是武柯,笑道:“武大叔,我就是吃了藥睡不著,就來這兒站一會兒。”
那武柯往院子裡張望了一陣子,笑道:“秀花呢?她竟然放心只讓你一個人在這兒?”
山花道:“她有事兒,方才往山下去了,武大叔找她有事兒?”
武柯忙道:“沒事兒沒事兒,我也就是見一個人在這兒,所以白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