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我今日救你,不貪錢財!只為道義!”壯漢推拒道。
突然,一旁有人高聲喝彩道:“好一句只為道義!”
壯漢尋聲望去,原來是那同吃茶的書生。
“你是何人?”壯漢問道。
“在下張良,不知可否有幸結識好漢?”
“好漢就免了。在下高漸合!”
“高兄先前所做之事,也正是小弟我想做之事!如此魚肉百姓之人,我想,只要稍有良知,定都看不下眼去!”
“確是!我就是見不得那皇家公子哥草菅人命!”
“此處說話多有不便,恐怕那王子不久便會搬來救兵。高兄若是信得過在下,不妨隨我去寒舍一避!”
“好!我隨你去!” 。。
東巡大典3
二人很快便來到張良的住處。入了內去,竟然就是位於半山的一個破廟。
“原來這就是你所謂的‘寒舍’啊!”高漸合打趣道,“這確實比較別緻!”
“呵呵。高兄見笑了!其實我與你一樣,都是四海為家。能有這麼一個擋風遮雨之處,已經很不錯了。”
“確是啊!”
“高兄你看,這可是我珍藏了數久的女兒紅。古人說的好,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就讓你我二人把酒言歡,喝個痛快吧!”
“好!不醉不歸!”
於是,二人舉杯暢飲。席間,免不了對國政各抒己見。
“先前聽高兄說起自己的名字,我倒覺的耳熟。不知,高兄可知?數年前那燕國出了一位名噪一時的刺客,與高兄之名剛好只差一個字。”張良道出心中的疑惑。
“怎能不知!不瞞你說,此人正是我一母同胞的兄長——高漸離!”
“原來是英雄的手足之親!難怪今日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家兄善於擊築,大凡是聽到他擊築的人,都會有所感觸而流淚離去。可恨那暴君嬴政召見家兄,想要一睹技藝,又怕被他刺殺,便命人用馬糞的煙燻瞎了他的眼睛。家兄因此能夠接近暴君。那晚,他便在自己的築中灌了鉛,想要用築去行刺,結果沒有擊中,反而被暴君處死……”高漸合說到傷心處,竟然落下淚來。
“高兄還請節哀順便!”張良咬牙道,“最可恨還是那秦王嬴政!先前,那小兒胡亥,還不是狗仗人勢!王子又能怎樣?犯法理應與庶民同罪!豈可因為老子是皇帝,就可強取豪奪,草菅人命!”
“哼!有其父必有其子!想那狗君,征戰六國,死傷無數,白骨遍野。年年還苛捐雜稅,強制徵用勞力,搞的百姓苦不堪言,天下暴政猛與虎也!”
“高兄所言甚是!提起那個狗君,確實恨不能剝皮抽筋!其實,不瞞高兄,在下的祖父、父親都做過韓國的相國。韓國被滅,我身負國仇家恨,於是變賣了家產,雲遊四海,想他朝有一日,能夠報此血海深仇!”張良看了一眼高漸合道,“只是不知,高兄是否也有同想?”
“如何不想?我做夢都想要手刃仇人!”
“好!眼下,我正有一計,原本苦於人手不足,現在只要有高兄相助,一定事倍功半!
“何計?”
“我看高兄力大無窮,徒手便能抬起巨石,不費吹灰之力。我正需要這樣的大力士!”
於是,張良便將計劃詳細的告訴了高漸合。
高漸合聽完,不禁讚道:“好計!我自當按你說的去做!你請放心!”
“高兄,你我今日能在此地相遇,即是有緣。若高兄不嫌棄,我想與你,當著這土地公婆的面,結拜為兄弟!”張良說道。
“我一個粗人,能與賢弟結拜,應是求之不得,又豈敢嫌棄!”
“好!那自此後,你我親如手足!不能同生,但求同死!”
二人說完便跪倒在神明面前,虔誠叩拜,指天地盟誓。
儀式簡單結束後,張良道:“大哥,請受小弟一拜!”
“賢弟快快請起!你我一家人不必說兩家話!”
“那好,就等你我手刃狗君之後,再來對酒當歌!”
“沒錯!”
東巡大典4
三日後,始皇車馬便起程,繼續向東遊進。出了原陽縣,不久便行至郊外的博浪沙。
始皇乘坐的六馬御駕,豪華無比。前面是開道的立車,裝備齊全。後面是侍從的副車。一行人馬同往常一樣,向東行駛。
風從山谷間的縫隙吹過。沒有人注意到,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