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護士長離開後,莫駿才站到我身邊,看著我道:“本溪的腳明天會需要動手術,所以醫生建議他暫時不要離開病床,他現在吵著要下床坐輪椅過來這裡,你最好過去勸勸他,你妹妹這裡我幫你看著。”
始終,我還是望著燕子緊閉的雙眼,隨著那些儀器上的脈動呼吸著,莫駿的話直接飄過了我的耳際,引不起我任何的共鳴,本溪已經沒事了我知道,他爸爸就是醫生,他家自己就有開著最高階的醫院,可是燕子卻還不肯睜開眼睛,沒有脫離危險。
“什麼叫一線生機?醫生都很喜歡聳人聽聞的話,所以,她燕子還有一線生機就是明燕子其實已經沒有事了,對嗎?”
“蘇蘇!”
“我不會離開燕子一步的,醫生貌似都很忙,我自己來守著燕子等她醒過來。莫駿,你幫我繼續去找爸爸和林阿姨的訊息行嗎?要是有訊息了儘快通知我就校”
“那本溪那邊呢?”
“他已經沒事了,他不會在這裡做手術的,莫伯伯會親自幫他手術的,所以不會有事。”
本溪和我還有一輩子可以在一起,我和燕子很可能就只有最後這一晚的相守了,這些真相我很清醒,但是我絕不願意出口。本溪會理解我的,他會感應到我的心的,我們之間,從來都有著神奇地心靈感應。
站在我的身後,莫駿再一次欲又止,我的自信讓他很無語,本溪如果真的能理解我,就不會在那裡象瘋子一樣的鬧,生離死別後的重遇,我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就衝到了燕子的窗前守著,這種對他的忽略再一次撞擊了他的死穴。
於是,在莫駿離開後的十分鐘後,本溪還是出現在了我的身邊,坐在輪椅裡,手腳裹著石膏,一頭的紗布,帶著震怒到爆棚的表一路惹眼地被護工推著來到了重症監護室的視窗,看見了已經象雕塑一樣靜靜望著燕子的我。
或者是沒有想到燕子的狀況會那麼嚴重,本想著對我吼叫的他在看見燕子的這幅狀況後,本溪突然也安靜了,讓護工離開後,就那麼靜靜地坐在輪椅裡,和我並排的凝視著燕子。
“是因為燕子的狀況危險,你才那麼堅定的守在這裡,連看我一眼的時間都不捨得嗎?”
“我剛剛已經簽了病危通知,醫生過得了今晚她才可能有一線生機,所以,我能為她做的,可能就只有今晚的守護了。”
再沒有多任何一句話,我的表,我的態度,我的絕望,我的無助已經明瞭一切,如果不是身體贍也不輕,本溪一定會把我摟在懷裡給我他的力量,而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忍住渾身的劇痛,安靜的陪在我的身邊,陪我一起守護著燕子。
我的手機上,一再有著空難的續篇,對外報道著這場多年難得出現的空難的外延報道,據傷亡倖存人數是一半對一半,據有個女孩的男朋于飛機上,她聯絡不到他,她的家人卻不讓她飛到這裡來親自確認,所以,她正在微薄上祈禱她的男朋於倖存名單裡。
‘你不會在那些人中的,你一定沒事,我們到會一生一世的,不是嗎?’
這句動的話,讓很多網友都在支援她,鼓勵她,安慰她。
這些觸動讓我很是難受,如果這次空難的生死比例真的是一比一,我就不能無私的祝福這個陌生女孩,但我也做不到因為想增大爸爸和林阿姨的倖存可能去詛咒她,所以,我決定合上手機,不再看任何的報道,只是安靜的守著燕子,等著命運宣佈真實答案。
就這樣,我就那麼一直靜靜地守護著燕子,而她也一直就那麼安靜的睡著,沒有任何的狀況,直到莫駿再次回到我們的身邊,帶著世界上最可怕的訊息回到了我的面前。他的手機裡有著一份遇難名單,而在遇難名單裡,有著兩個我很熟悉的名字,北康,林敏。
緊緊握著這份新鮮出爐還在不斷更新的名單,莫駿一路的腳步都很沉重,逝者已矣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事實,他考慮的是怎麼讓我接受事實。
本想先和本溪商量一下,卻被告知本溪離開後就沒有回病房,莫駿當然知道,本溪在哪裡,所以,他就沒有辦法再和他先商量,只能直接硬著頭皮站到了我們的面前。
“暫時還沒有訊息。”
如果時間能倒回去,我寧可莫駿用這句謊話騙我,而不是那麼誠實的告訴我噩耗。
這樣我就不會發瘋,不會因為燕子的突然病惡化而驚恐她的‘可能離開’,不會把所有的憤怒都遷怒到本溪身上,不會在醫院安靜到死寂的深夜裡對著他歇斯底里的大吼:‘為什麼只有你活著,為什麼只有你能活著!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