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2時多的飛機航程,我們就那麼彼此安靜著,直到飛機安全降落在目的地機場,直到我們坐上計程車直接抵達本溪所在的醫院。
居醫院裡,本溪的面前站著一個白衣護士,因為護士帶聊喜訊讓本溪的眼中立刻出現了期待。
“真的查到了?”
“查到了,是有個叫beiyan的患者,也是和你一批飛機上救下的乘客,她身上沒有身份證,只有大衣口袋裡的一張圖書卡,在無法確定她真實身份前,名字登記暫時就用圖書卡上的拼音,要是想確認她是不是你找的朋友,你可以讓護工推你去確認一下她的身份。”
赭“好,我馬上去,她現在在哪裡?”
“她的傷勢非常嚴重,搶救到現在都沒有脫離危險期,醫生已經發病危通知書了,可能要做大手術,你去確認一下要是她真是你朋友,儘快通知她家人來簽字吧。”
“她在哪裡?我是她姐姐,我就是她家人。”
聽見了我的聲音,護士長便轉過了頭,因為她的微微側身,讓我看見了躺在床上,頭上綁了繃帶,手和腳都纏了厚厚的石膏,穿了一身病號服正坐在床上的本溪。
這一秒,我象看見了天堂的花海!
他,果然沒事!
本溪的眼中自然也是滿含著震驚甚至帶著恍惚,他應該沒有料到我會那麼快的出現在這裡,他的眼中也是恍如隔世般的恍惚,我甚至看見了他眼角的淚。
真的很想立刻就撲進他的懷裡去,告訴他我一路心底的話,如果他有事,必須帶著我,如果他會離開,也必須帶著我!
不過,這些都不急,既然本溪一切都好,護士長那句‘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要簽字做手術’才是最炸我腦門的巨響,所以,我要先見到燕子,確定她也沒事才好。
於是,再給予本溪再一次包含深愛以及告訴他等我一下的眼神後,我便跟著護士長穿越了長長地走廊,看盡了躺在急症室裡各種狀況的傷員後,穿梭到了走廊盡頭的重症觀察室,隔著玻璃看見了插滿了管子,圍滿了儀器躺在病床上一臉慘白的燕子。
實話,我真的差點忍不住她,這哪裡是我那個活蹦亂跳一笑一整口白牙的妹妹,再外行都能看的出她已經是一個近乎喪失全部生命力的垂危病人,如果她床頭那些儀器裡微弱的波動一旦平靜,她便會永遠離開我,一如我的媽媽。
媽媽?我怎麼會突然想起我的媽媽?呸呸呸!
猛然間了我打了一個寒顫,連忙在心裡淬了幾下以示我悔,一切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所以,燕子一定會好起來的。
“怎樣,確定是你的妹妹了嗎?”
身邊,護士長似乎有點不耐煩,對她來,我的每一秒走神都是在浪費她寶貴的時間,整個醫院裡要是每個家屬都象我這樣黏糊,她們就別工作了。
“是,我確實她是我妹妹,我現在要做什麼?”
“在搶救手術上補籤一下字,然後辦一下住院手續,這次傷員的搶救費用都有航空公司先墊付了,但具體住院手續還是要補辦一下,還有,她已經出病危通知了,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可以的話,通知她其他的家人也儘快過來吧。”
看著護士長面無表的著這些囑咐,我哪裡知道就在我趕來醫院的這幾時內,她已經看著好幾塊白布蓋上了病饒臉頰,在病饒家屬都沒有能看上最後一眼前就被送到了冰冷的冷櫃裡,所以,是在好心提醒我減少遺憾。
可我卻沒有辦法體會她的好心,我唯一想做的就是上去撕碎她那張臭嘴,撕爛她那張沒有表的臉,逼她收回那些詛咒燕子的話,逼她學會用微笑告訴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燕子不會有事的。
“喂,你怎麼又發呆,要是每個病人家屬都象你這樣子,我們什麼都不要做了。”
“不好意思,護士長,這個病饒父母也在這架飛機上,暫時還沒有查到具體訊息,她現在是病人唯一的家屬,所以緒還有點不穩,請你理解一下她的心,您去忙吧,具體事我會陪著她辦的。”
聽見莫駿的解釋,護士長慘白的臉色稍稍緩和零,在她眼中又能讓人看見顯而易見的同心了,如果在所有醫院裡都查不到就診名字代表著什麼不而喻,而這裡貌似又快走一個,一夜間失去所有親人實在也夠可憐的,她當然也就不會計較什麼態度問題了。
“行,那我去急症室了,一會兒會有護士把病危通知送過來給你們,簽完後守在這裡就是了,要是過得了今晚估計還是有一線希望的。”
“謝謝你,護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