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欲墜。
我用手大力地搖了幾下,覺得從這裡過去不是問題,問題是,這唐立志與唐花花能行嗎?
雞公白取出安全帶,把一個勾子掛在那鐵鏈上,但是那鐵連結串列面太毛糙,滑不動,他要一手一手地攀過去,不一會兒,他已經站在了對岸,唐金兌把那勾子拉回,也攀了過去,我對唐立志說,現在,你也攀過去,幫他把安全帶繫好,把勾子掛在那鐵鏈上,這大塊頭墜得那鐵鏈吱吱作響,在近河中心時,他的腳差點觸中了水面,不過,他還是過去了。
我最後一個過去,由於我的手腕仍劇痛無比,行進得很慢,而讓我吃驚的事情仍在後頭,那條鐵鏈的一頭似乎要裂開,我的身體離水面越來越近,那一剎那,我也顧不得手痛,拼命地向對岸攀了過去。
對岸的雞公白與唐金兌見狀,也大為緊張,一個勁叫我快點,不過,我仍是遲了,那鐵鏈經受了這麼多人的攀爬搖晃,它系在石頭的一頭已經徹底鬆動,啪的一聲,鐵鏈帶著我一起我掉下了水!
一下子,我被那急促的河水向下流的那個聚水潭衝了過去,好在我的手在死死地抱緊那條鐵鏈,並拼命地向前面爬,我聽得所有人在上面狂叫,甚至聽到了槍聲,我扭頭一看,那一下,嚇得我心膽欲裂!原來我的身後的水潭中,竟高高地立起了一具巨大的怪物!正張著血盆大口向我作勢撲來!
它象一條鯰魚,兩隻眼睛卻十分象人,而阿白他們的槍打在它的身上,只是在它那厚厚的魚皮上留下一個凹痕,對於它的前進也只是略略延緩了一下而已,我手中卻沒有握槍,唯有拼命向前爬,那東西撲出的水花溢在我的身上,我感到一股強烈的寒氣噴湧而來,然而,更讓我感到恐怖的是,雞公白竟不顧一切撲了下水,向我衝去來!
我意識到,我已經逃不掉了,因為在水中,我不可能是這種魚類的對手,唯今之計,唯有拼死一搏!於是我高叫:“阿白快點走!”一把拔出身上的那個傘兵刀,向著那東西的口反撲了過去,呼的一聲,那東西把我吸進了它的口,一股十分腥臭的味道撲面而來,我差點昏倒,原來,這怪物靠的是這種有毒的臭氣把獵物燻暈後再吃進肚裡,但是,我的意志力支撐著我,決不能昏倒,手中的那把帶鋸齒的傘兵刀往它的喉嚨狠狠地割下去!
這怪物的舌頭與口裡全帶著倒剌,所以有的獵物只能進不能出,我屏著一口氣讓它吞進了肚子,我頓時感到全身在火辣辣地灼痛,那是它的冒液在腐蝕著我,而我用刀劃傷了它的喉嚨,它痛得在水裡撲騰,那時,我的腦海一遍空白,兩眼緊閉,用傘兵刀拼命地在它的身上插、割!終於,我剌穿了它的身體,劃出了一道口子,我從那裡鑽了出來!
那時,我腦袋裡缺氧太厲害,似乎已經暈厥,頭腦中一遍空白,但外面的水冰寒剌骨,反倒讓我清醒了過來,我喝了幾口水,拼命衝上了水面,深深地吸了一陣氣,發現心跳十分厲害,而我身後的那隻怪物仍在水裡撲騰翻滾,攪動得整潭水好象炸了窩一樣,水裡飄散著它的血液,腥臊無比,引來了一群小魚,圍著它拼命地撕咬!
食人魚!我大駭!但我身上已經無力再遊,全身虛脫,而雞公白沿著那條鐵鏈爬了過來,一把拉住我,岸上的唐金兌他們拼命地拖著那條鐵鏈,終於,把我們拖了上去,而潭裡,那群小魚已經把那個怪物吃得只剩下一具骨架,浮了上來,那群小魚仍在它的身旁遊弋著,象是沒吃飽的樣子,轉而回頭向岸邊靠,因為,它們也看到了我們,不過,我已經被他們拖了上岸,正在喘氣!
老道士給我察看傷勢,竟發現,我基本上沒有受傷,只是面板被那東西的冒液灼過,有些發紅,有些過敏,但也讓這冷水衝得乾乾淨淨的,應無大礙。
我暗叫了一聲,幸運!脫開全身溼透了的衣服,一陣陣涼風吹得我直打噴嚏,開啟自己的背背,取出藥水往自己的身上塗,然後,把今天早上準備的一隻烤羊腿取了出來,張口就吃,我得慶祝一下!
老道士則在一旁不停地念,不知道他念什麼,末了,他還拿出一張符燒,並繞著我跳了幾圈,我問:“道長,你在幹什麼?”
老道士說:“那怪物的肚裡不知道有多少冤魂,這一下讓你給放了出來,我怕他們會附在你的身上,我在幫你驅邪呢!”
我說:“我幫了他們,他們是不是應該要感謝我?”
老道士說:“是的,他們是會感謝你的,不過,還是弄一下安全點。”
五十六 魔域
我問老道士:“還有多遠才到啊?”老道士說:“還有幾個小時的路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