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椽子,在屋的正中位置,用炭畫畫著兩個人像,想必那是這間屋過去的主人。
李醫生說:“這間屋是我家的老宅,是我爺爺在解放前就建好的,解放後讓這邊的農民做了牛欄,直至一九八三年,我們才要了回來,後來我還花錢維修過,否則現在早就坍塌了。”一邊說,一邊把蠟燭放在一個神臺下面。
廣東的這種老式的房子,每間房子的地下大廳靠牆的地方都會有一個神臺,上面書一個“福”字,下面有一個“地龍神位”。
那個眼鏡搬來了兩張橋凳,再往上面放了一塊床板,好象很熟練地找出了香爐、米,香等東西,一一放在那張床板上面。
屋裡仍是很暗,只有一枝蠟燭的光線,總是飄忽不定,而且外面仍在下雨,雷聲時隱時現,電光不時穿透黑夜射進屋裡,那一閃一閃的,足以看清屋裡的所有東西。
眼鏡擺弄好那些東西了,雞公白則在一邊嬉笑,因為這種東西在他看來是十分搞笑而荒唐的,不過,我們並沒有在意他的表情。
李醫生則跑到樓上找到了一塊布,走下來交給眼鏡,問,這塊布行不行?眼鏡拿過布,放在鼻子前聞了一下,問,這布以前是做什麼的?李醫生說,就是我爺爺留下來的,不知做過什麼。
眼鏡說,行吧。
我們幾個人每人找到了一張椅子,眼鏡安排我們都坐在那床板的對面,把那幅畫擺在床板的中心,只見他用那塊布矇住自己的頭,對我們說:“這資訊必須我大家一起參與效果才會比較好,我們一起靜下心來,不要胡思亂想,也不要說話。”
幾個成年人就這樣圍坐在這樣一張床板前,誰也不敢說話,我更是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偷偷看了一下雞公白,他也在那裡目不轉眼地看著眼鏡。
四周是一遍的死寂,只有外面隆隆的或遠或近的雷聲,這裡靜得每個人的心跳聲我都能聽到。
眼鏡先是抓起桌上的米往我們每個人身上撒,往周圍撒,口中唸唸有詞,過了一會兒,他伏在了床板上,頭上蒙的那塊布正好把他的頭矇住,我們三個人緊張地看著他,不知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那一刻,真有窒息的感覺。
突然,眼鏡的肩膀抽動了起來,一下、一下地抽動,好象在抽泣。
果然,眼鏡出聲了,隨著,我們聽到了一個好象來自很遠很遠的聲音:唉——這分明就是一把女聲!我們都嚇了一跳,一個男人怎麼會發出這樣一種的聲音?我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只見眼鏡抬起頭來,滿眼的淚水,滿臉幽怨。
李醫生開口了:你是誰?只見那眼鏡開口說話了,但是,說出來的東西我們是很重的吳語,我們基本上都聽不懂。
但是,我記住了那個眼鏡說的一句話前面的幾個:奴家系。。。。。。人。餘下的,我們幾個人面面相噱,不知她說的是什麼。
嗝——眼鏡打了一個長長的嗝,拿起桌面的米向前面撒,李醫生又問了:“你是哪裡人?”眼鏡又象剛才那樣說了一句,我問:“這畫上的女子是你嗎?”眼鏡回答了一句,我聽不懂,但是她在搖頭,我知道這個不是她,於是我問:“那麼,這幅畫與你有關係嗎?”眼鏡回答相當悠長:“油——”,我再問:“那這幅畫與我有關係嗎?”“油——”仍是那種好象不是出自眼鏡口中的話,象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一樣,這時,外面閃了一下電,我恰好抬頭看了眼鏡,這一看,讓我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我清楚地看到眼鏡的表情,他的眼睛不知什麼時候變得紅紅的,整個面目扭曲,好象十分痛苦的樣子。
但是,對於這種機會,我怎麼能夠失去呢?我又問:“那麼這幅畫是不是一幅地圖?”我想既然語言聽不懂,那麼透過簡單的是與否的問法會比較容易溝通,只見那眼鏡點了一下頭,接著又搖頭,接著又哭,我真弄不明白是什麼回事了。
“哪這一幅畫是不是你畫的?”
她搖頭。
“哪這一幅畫是不是表明有一個寶藏?”雞公白也忍不住出聲了,想不到眼鏡停了一下,竟然點了點頭!
這是一幅藏寶圖?藏寶圖會與我有關係?我一連串的念頭如閃電一般在我的腦海閃現。
“哪,這幅畫是指那裡?”雞公白又問,眼鏡口中又出現了剛才的那個女聲,一連串的女聲,盡我我們聽不懂的聲音。
我正投頭看眼鏡,那蠟燭的光線好象有點搖曵不定,猛然間,我發現眼鏡的身後有一個人!一個女人!
這是不是幻覺,我用力地擦了一下我自己的眼睛,我肯定,這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