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說:“這些我就不管啦,反正我是不信鬼的,也不怕鬼,全世界的人最好都不要收藏,全部拿來給我,看我會不會怕?
阿勇他老婆呀,本身就是神經質的,總是疑神疑鬼,平時,阿勇拿點錢去買東西,她就以阿勇拿了錢去叫雞,阿勇晚上遲迴一點,她也以為阿勇去會女人,這種女人,她不發神經誰發?“
看他那樣子,實在有點幸禍樂禍。
“那阿黑畫的那幅畫呢?又如何解釋?”雞公白說道。
老趙說:“我怎麼知道是不是真的?誰知道是那種時候畫出來的?誰知道他是不是對著這幅畫作的?如果都不是,那麼巧合也有可能,哪有那麼多的鬼?而且是幾百年前的鬼?好吧,你們真相信鬼是吧,幾百年的鬼不會去投胎嗎?這收藏界也太複雜了,真是他媽的什麼神經病都有。是十分奇怪,怎麼就沒有一隻鬼能看上我呢!”
他說完,哈哈大笑,為自己能說出這麼道理而感到高興。
看來,與老趙是談不下去了,只好起身告辭,老趙也不留,只是冷冷地說:“隨便。”
一幅活脫脫的民間收藏愛好者的模樣。
一直出到街口,雞公白突然拉了一下我的手,好象有什麼話要跟我說似的,是了,剛才我一直沒有留意雞公白,這時,他拉住我的手,看來是有什麼事想和我說,便問:“什麼事啊?”雞公白說:“你有留意老趙家的那花架的後面?”
說真的,我還一點也沒留意這一點,便問:“是有個花架,怎麼了,有什麼不妥?”雞公白說:“花架架是沒什麼不妥,不過,我看到花架後面有個女人一直在看著我們!”
恍如一聲響雷,震得我差點暈了,馬上停下腳步,問:“你看準了沒有?她,她是什麼年紀?”
雞公白說:“這正是我奇怪的地方,老趙少說也有六十多歲了吧,怎麼他家裡會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人?難道是他的女兒?如果說是,怎麼不大方點出來?要躲藏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