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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所謂雨中罰跑

果等走到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有這打著這種算盤的原來不止他一個。

操場上,一個半長髮的青年正被三五個人包圍在中間,就見他頗為熟練地有一搭沒一搭拉著關係、圓著話題,言語中雖然表現出了對上午事情的好奇,但並不會讓人覺得冒犯或是討厭,反而因為他妥帖的引導始終讓人保持著一定程度的傾訴欲。

而降谷零注意到這些被青年選擇的談話物件裡不僅有淺井班的班長,還有下午被教官單獨帶走去談話的幾個人。

不錯啊,問詢效率很高。

他這才仔細打量了下場中正談笑風生的半長髮青年,記起來這人好像叫萩原研二,和那個松田陣平形影不離。

是個厲害的傢伙,降谷零眨眨眼,順勢加入了話題。

他先是拋了幾個不甚重要的問題,保持好談話節奏,然後才逐漸深入詢問,旁邊名叫萩原研二的青年顯然反應很快,完全不用商量便迅速打了個漂亮的配合。

於是,降谷便和人一唱一和,很快把上午淺井教場的所有情況套了個底掉。

Zero&Hagi:默契度100% =v=

等這群人嘴裡的訊息都套得差不多了,他們兩個便找了個藉口往回趕,畢竟清掃時間結束後還工具的時候教官還會清點一波人數。

路上,萩原研二不是能讓氣氛冷場的性格,率先開口問他:“怎麼,降谷君也對這次的事情很感興趣?”

他們正穿過操場,往教學樓走。

“是有些興趣。”降谷零頷首,“今早見你晨訓時在打哈欠,想來你也知道昨晚發生的事。”

“阿拉,不就是你和小陣平深夜激情互毆,然後雙雙被青山教官強勢鎮壓嗎?”青年半是調侃半是玩笑道,“當然知道,昨晚還是我把他那剩下半截牙齒給敲下來的。”

“那你……”降谷零剛想順道解釋一句,便被眼前人打斷了——

“話說你這,下手夠重的呀。”

萩原研二似笑非笑地盯來,雖然還是說笑的語氣,但那雙過於沉靜的紫眸裡卻透露出些許不善。

這人在為他的好友松田陣平打抱不平。

降谷零皺了皺眉,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最後只能輕飄飄地回了一句,“彼此彼此。”

氣氛驟然沉默下來,身旁的青年也沒再開口說些什麼更過激的話,但降谷零知道,萩原研二在等他的回答、或是等一個態度。

嘖,真是個難纏的傢伙。

降谷零雖然這麼想著,心裡卻並沒感到有什麼不快或是冒犯,畢竟要是自己朋友被打了還一點兒情緒沒有、或是忌憚他這個警校首席的身份而畏縮不言,他才真要覺得這人不值得深交。

想到這裡,降谷零莫名往上翹了翹嘴角,估計早就想來找他討個說法了吧,他自己臉上被紗布和創口貼包裹的傷口其實已經沒那麼疼了,但今天看松田那混蛋傢伙一張口,嘴裡確實多了個豁,估計過一陣子還要特意請假出去補牙。

嘛嘛,其實本來也就是意氣之爭罷了。

降谷零忍住笑意,最後還是這麼說道:“補牙的話,我之前認識一位很負責的醫生。診所也離這裡比較近。”

“那就拜託你了,降谷君,我一定把人扭送過去。”半長髮青年從善如流地眨眼、微笑。

他們又聊了幾句,萩原研二便適時地放過了這個話題,接著開始和他交流從淺井教場的各個同學那裡套到的訊息。

“剛剛隔壁班班長說,今天一早他就沒見過淺井教官,直到代班的輔導員宣佈停訓一天的訊息後他去辦公室進行詢問,才被告知了訊息。”他說,“不過他倒是提到那時在辦公室門口看到了淺井教官辦公室外聚集好幾個穿著深色西裝的人。”

“那麼那時青山教官在辦公室嗎?”降谷零問。

“應該是在的,因為他提到那時只有淺井教官的辦公室門開著,裡面暗著燈,其它教官的辦公室都是關著門、亮著燈。”萩原研二摸著下巴沉吟道:“但我今天中午的時候特意在食堂多留了一會兒,直到關門青山教官也沒有去食堂吃飯,下午的訓練課也沒來。所以我覺得她可能是中午前就已經離校了。”

所以這人為什麼對青山教官也有這麼大執念?

“嗯,也就是說淺井教官的出事時間在昨天下班之後到今晨之間。”降谷零奇怪地瞟了人一眼,深吸口氣確定道,“而青山教官今晨是正常上班的,離校時間在那群穿西裝的人去辦公室之後,午飯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