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七那步。她落下那院牆之後,走路輕手輕腳的,速度很快地向前走去。我有些驚訝,以前沒發現七那步番強那麼利索,走路也那麼快,我們逃跑時,她跑不動了,我、阿寒和柏昭,有時還會揹她,沒想到,她身輕如燕,真是高人不露相。我們雖然以前從老船那裡知道,七那步是高人,但她畢竟是個孩子,我們都將信將疑,現在,我是徹底信服了。
我們偷偷走上去,剛到七那步身後,七那步就警覺地轉過身來。轉過身,她就認出了我們,欣喜地跑過來,抱住了阿寒。然後,她示意我們跟著她走,別出聲。於是我們輕手輕腳地跟著她,往前走去。
走了大約有三四百米遠,大聲說話寇海官家都不會聽見了,七那步才停下了腳步。我們坐在路邊的一塊大石頭上,阿寒說:“小七,你怎麼樣,我們都擔心你呢,你教訓過那賈旭鈞了?”
七那步搖搖頭,一副疑慮的樣子。她看了我們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臉上。頓了頓,她說:“你們知道麼,山槐明天就要進行大血祭了!”
65。龍王廟,曹操到
我們一起往姚木鼎家奔去,打算和西嶽華、勺子他們匯合之後,去姬後族大墓,阻止山槐。
我不知道自己離開了多少天,阿寒和柏昭說,我離開了七天,天一亮就是第八天,那麼,也就是說,山槐將血祭的時間提早了兩天。一邊走,我一邊想,我都和大家分開那麼久了,之前在姚木鼎家的假山後面偷聽時,知道山槐要在十天之後進行血祭,我走了一圈回去,卻趕上他正要血祭。
快到姚木鼎家時,我們聽見了打鬥聲。我們以為西嶽華和勺子,還有林鐵東,正在對付光頭幫,走近一看,我卻大吃一驚。他們對付的不是光頭幫,而是三個人正在圍攻酒太白李東,我完全搞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阿寒和柏昭也是一臉納悶,而七那步看見李東,似乎在辨認什麼。那李東揹著一個大酒葫蘆,手裡拿著他的軒轅夏禹劍,大戰西嶽華、勺子和林鐵東,他的劍還未出鞘,但西嶽華他們,卻是連連敗退。李東佔了上風,退後幾步,又吟起了他的詩:
高歌天地驚,草木泣軒轅。
俯瞰眾生冷,寒胸生悲憐
我悟大道遠,何苦問蒼天。
心若如流水,長生何所羨。
七那步聽到那首詩,奔過去,欣喜地喊:“師伯,酒太白,你是麼?”
李東聽到七那步的喊聲,轉過身,看了看七那步,疑惑地說:“你這小姑娘,莫非是小七?”
七那步點點頭,走到李東身邊,李東說:“許久不見,都長這麼大了!你咋會在這裡?”
我走過去,說:“小七是跟我一起來的,你面前的這些人,全都是我的朋友!”
西嶽華、勺子和林鐵東,看見我和七那步認識李東,都愣住了,勺子說:“範稜,你到哪裡去了?都是因為你,我們才和這醉醺醺的道士打了起來!”
我問怎麼回事,李東收起他的軒轅夏禹劍,說,那天血靈之圍後,他找不到我,便四處尋訪,一直找到了這裡,恰好碰見了一個光頭女娃,他上去問話,問她見沒見過一個名叫範稜的人。那女娃一聽這名字,反而開始對他問東問西,問他見過範稜沒有,女娃嘴太快,李東應付不過來,便隨口說“範稜死了”。女娃問怎麼死的,他隨口又說“我打死了”,沒想到,就因為這話,幾個人就莫名其妙地打了起來。
我知道李東說的光頭女娃就是勺子,李東是一個灑脫之人,而且不太和女孩打交道,被勺子問煩了,隨口幾句話,最後弄得竟然大動干戈。我向大家介紹了一下李東,說李東救過我,又把大家向李東一一作了介紹,然後說:“這叫不打不相識!”
柏昭說:“這叫大水衝了龍王廟!”
勺子不好意思地摸著自己的光頭,說他們將光頭幫打跑之後,隨後就遇見了醉醺醺的李東。她嗔怪地說:“這都怪範稜!也怪這醉醺醺的道士,說什麼範稜死了,我不是著急嘛!”
原來是誤會一場。七那步說了原委,這酒太白李東,原來是她師父的師弟,她的師伯,兩年前見過一次,沒想到在這裡又見面了,七那步長得李東都認不出來了。勺子和林鐵東都與李東互相賠了不是,只有西嶽華依然故我,毫無表示,李東卻不以為意,還一個勁地說,西嶽華的功夫不錯。我向大家敘說了我騎著千斤進出幽冥之界的狀況,大家驚歎不已,李東說:“我到處找你,原來你真的是離開了人間,哎呀,真是浪費我喝酒的時光!”
我說:“等收拾了那山槐,我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