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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然紅了,說:“也沒什麼啦。在公司,他對我挺照顧的,他人不錯,我們也合得來,但他也沒挑明,我們就當是一般朋友嘍!”

阿寒笑著說:“一般朋友?沒那麼簡單吧,我瞧你看柴強君的眼神都不對,怕是芳心早許了吧?”

勺子羞澀地說:“別瞎說,沒那回事!”

七那步天真無辜地說:“芳心早許是啥意思啊?”

我們輕輕地笑了,怕店裡面的人聽見,我們的說話聲和笑聲,都儘量壓得低低的。七那步的麵包已經吃完了,阿寒把自己手裡沒吃完的半個給她,說:“芳心早許呀,等你長到十七八歲,就明白了!”

七那步困惑地看著阿寒和勺子,勺子詭秘地對七那步笑了笑,七那步就啃起了麵包,把剛才的話題忘掉了。柏昭吃完麵包,把玩著自己的相機,他任何時候都不忘帶這相機,對攝影肯定是真愛,而西嶽華站在小屋子門口,靜靜地聽著店裡的動靜,他是我們最好的哨兵。

小奴隸在一邊看我們吃東西,不斷地嚥唾沫,我們誰都沒給他東西,七那步想要把自己手裡的半個麵包給她,被勺子擋住了,勺子說:“小七,我們的東西不多,要節省,小奴隸今天早上肯定吃過了,我們就不給他吃了。”

我走出小屋子,想瞧一瞧後院,看能不能隨便發現點什麼,但卻什麼有用的都沒發現。院子裡很簡單,幾乎什麼都沒有,唯有後牆邊,有一張石桌,配了兩個石凳子,也許是店主閒暇時和人下棋用的,另一旁的牆角,有一個小神龕,裡面有一尊石菩薩,菩薩面前上著香,看來店主還信佛。雖然在院子裡沒發現特別重要的東西,不過,我倒是聽見了店主和林花兒的說話聲。店主說:“你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人,一段往事,一個朋友。”

我心想,這店主,覺得哪個女孩漂亮,就都這麼說。驀地,我意識到了什麼,林花兒的鼻子和眼睛,和阿寒的太像了。我第一次看見她,就覺得她像一個人,但我說不出來像誰,阿寒和我太熟了,我竟然忽略了她。無論身材還是長相,她們都像是一堆姐妹一樣,只不過阿寒冷豔,而林花兒甜美,而且一個烈,一個柔,誰也不會把她們聯絡到一塊。

我走進小屋,阿寒正在和七那步及勺子輕輕地打鬧,我盯著阿寒看了半天,越看越堅定了我的想法:林花兒和阿寒有著很親近的關係。我相信阿寒不知道這一點,我第一次看見林花兒那次,也是阿寒第一次看見她,從阿寒的神態中,我能看出來,阿寒以前的確不認識林花兒。阿寒是一個很率直的人,她不會隱藏自己,而從林花兒的表現看,她以前也不認識阿寒,但也許她是偽裝的,對於她,我說不準。

在這個場合,在這個地方,在去牛頭嶺之前,想到這些,有什麼用?我想,也沒什麼用,只是偶然想到罷了。我也不打算向阿寒說明,畢竟,前路充滿了艱險和未知,我不想節外生枝。

阿寒發現我盯著她看,假裝羞澀地說:“愣愣,難道你又重新發現我的美啦?想要重燃舊情,我可不一定答應喲!”

柏昭說:“阿寒,你就別自作多情了,人家範稜有菊兄姜梨子,咋會看上你?”

阿寒朝柏昭呸呸了兩聲,柏昭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而勺子和七那步一臉困惑,都說:“菊兄姜梨子是誰?”

柏昭一臉壞笑地說:“是個大美女,而且是個日本美女,演員!”

勺子和七那步更困惑了,勺子說:“我咋不認識?以前咋沒聽說過?”

柏昭說:“沒聽說過就對了,她演的戲,只有範稜能看,別人看不了!”

勺子似乎明白了柏昭是戲弄她,而七那步還是滿臉疑惑,問:“為什麼呀?”

柏昭說:“你還小,不該問,長大就明白了!”

阿寒說:“騷昭,你快滾開,不要戲弄我們小七。小七,別聽柏昭的,我告訴你,柏昭說的那個人名叫姜梨,是範稜的女朋友。”

勺子“哦”了一聲,好奇地看著我,七那步說:“那姜梨現在在哪兒呢?”

我傷感地說:“她失蹤了。我們這次去牛頭嶺,除了要找山槐,要救那些孩子,要找出妖怪橫行的真相,還有一個任務,就是救姜梨。不過,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活著……”

說著,我的心就抽緊了,想起姜梨,我痛苦至極,忍不住流下了眼淚。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我卻是不由自主。這一刻,我感覺自己非常脆弱,從姜梨失蹤,蔓蔓慘死,雪柯病故,到現在,我一直緊繃著神經,這一刻,這緊繃著的神經像是斷了一樣。阿寒說:“哭吧!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