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換好了衣服,我和柏昭在店主的建議下,各穿了一套姬後族年輕男子常穿的衣服,寬衣寬褲,要不是黑褐相間並有紋飾,我們還以為是老頭老太太打太極穿的那種衣服呢。西嶽華挑了一身純黑的衣褲,穿在他身上,看起來非常酷,像是江湖人士。
勺子和七那步還沒挑好衣服,阿寒正要去催。我們忽然聽見了一陣喧騰之聲,好似有很多人正朝店裡走來。店主往店門口走去,我們聽見一個了盛氣凌人的女人聲音。她說:“店主,把你們店裡姬後族的衣服都拿出來!”
16。濮天驕
那女人踏進了店裡。
我、柏昭、阿寒和西嶽華都蹲下去,小奴隸也自覺地蹲下,我們藏在一大堆貨物後面朝店門口看,那女人正在和店主說話,要店主把所有姬後族的衣服都拿出來。我們看見她身後跟著無數黑衣光頭,我們上次看見的柴強君、甲葉子和林花兒也跟著她,林花兒依然笑靨如花。這些人都來了,但唯獨不見濮正山。柴強君他們並沒有剃成光頭,而肥胖健碩的光頭龍跟在為首的那女人身後,和柴強君互相瞪著眼睛。
勺子和七那步換好衣服出來了,我們拽她們蹲下,勺子看見店門口那女人,眉頭皺了皺眉,看見柴強君,突然長大了嘴巴。我悄悄地問她怎麼啦,她說:“為首的那女人,是濮天驕。”
我仔細看了看那女人,發現她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西裝,身量苗條,翹臀蜂腰,粉面含威,似乎很符合我們對濮家大小姐的想象。我們都盯著濮天驕看,但勺子的目光卻一直隨著柴強君的身姿移動而遊移不定。我忽然明白了,勺子和柴強君一定有瓜葛,而且瓜葛還不小。
我忽然意識到,在肉店裡時那個一閃而過的人影多半是柴強君。他微微傾斜的腰身,讓我很肯定,那會兒瞥見的人就是他。他是不是發現我們了,如果他那時候發現了我們在這個村子,那麼濮天驕一定知道我們的存在,但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打攪我們,究竟是為什麼?他們想要偷偷潛入牛頭嶺,不再搭理我們了?
正想著,我們聽見光頭龍說話了。他對濮天驕說:“大小姐,那夥人,我們就這樣放過了?他們可害得我們的人員損失了很多呀!”
濮天驕尚未說話,柴強君說:“你們損失人,也不能不怪那些人吧?”
光頭龍大怒,說:“你為何要替別人說話,你是不是怕那些人?”
甲葉子說:“柴強君,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先把那些人打發了,有他們在,總歸是麻煩。我們任務很重,別被別人攪黃了。”
柴強君說:“甲葉子,你別忘了,那天你可是敗在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手裡,你還要再去領教?”
甲葉子氣得“哼”了一聲,光頭龍笑了,他說:“聽口氣,你們還是害怕嘛,早說嘛,早說我光頭龍就替你們出手教訓他們了嘛,看把你們嚇得……”
林花兒笑著說:“你們一個個吵來吵去,好有趣喲,可惜濮公子現在還沒到,要是他到了,就更有趣了!”
光頭龍哈哈大笑,柴強君欲再說什麼,濮天驕打斷了他。濮天驕說:“你們別打嘴炮了。你們難道不知道這次出來的任務?不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那幫人,晚點收拾也不遲,不能讓他們覺得得罪了我們卻什麼事也沒有。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去牛頭嶺,你們聽明白了沒有?”
光頭龍、柴強君和甲葉子同時說“明白了”,店主給他們拿去了一些衣服,他們挑來挑去,似乎不滿意,問店主還有沒有,店主說有是有,但樣式就是那些。他們想要試衣服,店主說要試到店裡面,然後他們向店後面走來,我們貓著腰撤退,看見後院的門開著,一個個鑽了進去,然後閉住了後院門。小奴隸不想進去,阿寒拿出匕首之後,他就乖乖就範了。
後院有好些小屋子,都堆滿了雜貨,我們走進一間還算乾淨的屋子,坐下休息。柏昭笑嘻嘻地從包裡掏出了些麵包火腿之類的東西,我們沒想到他會準備吃的,一個個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我們已經好久沒吃東西了,當初想要在紅魚鎮的旅店裡隨便吃點,沒想到被光頭幫追逐,一直到了現在。勺子說她也好久沒吃東西了,那晚在出來追我們之前,本來泡了碗泡麵,但還沒吃,就被光頭龍叫走了,沒想到差點死了,幸虧後來被我們救了。
柏昭說:“小尼姑,你要是那時候死了,就是個餓死鬼,冤不冤枉啊?”
勺子說:“你不準說我是小尼姑,我的頭髮會長長的!”
我想起了柴強君,於是說:“勺子,你是不是和柴強君……”
勺子的臉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