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窄袖長衫,眉目清秀,頗為俊朗,舉止文質彬彬。
“在下石少堅,正是觀主之子,雖然住在觀中,卻並未出家……敢問這位小姐貴姓芳名?”那人出來後見了與高翔同來的那名女子,眼前頓時為之一亮。他見過美女雖然不少,卻幾時見過有這等氣質與美貌的,所以與高翔應答幾句後,立即把話題轉向那位女子。
“呵呵,我姓秦,不知這次來能否見老觀主一面。”禮貌中帶著七分矜持,秦綴玉微笑回答,她此時顯示出來的氣質在優雅柔美之中帶著一絲不可侵犯的孤傲之感,更令石少堅為之一迷,這樣一來,自然好說話。
“兩位遠道而來,也不好讓你們空跑一趟。也罷,我就帶兩位往後觀走一回,至於老爺子是否肯見人,還要看緣分了。”
石少堅於是帶上兩人前往後觀,只見山間小徑以鵝卵石鋪就,兩邊竹林搖曳,清風徐來,果然是個清靜的去所。石少堅一路指點風景,盡顯風度,更不忘詢問秦綴玉生辰八字,勸她在觀中進香拜神,一算吉凶禍福。秦綴玉卻巧妙應答,應對得滴水不漏。
高翔看在眼裡,暗自冷笑,他是老江湖,一眼就能看出石少堅用心不正,卻不說破,畢竟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到了後觀,只見觀門緊閉,石少堅正要入內告知父親,高翔卻直接開口出聲:“在下高翔,有事前來拜訪石觀主。”
這句話聲音不大聽來不大,卻盡顯深厚內力,即使人在一里之外,又以手掩耳,聽在耳中依然清晰無比,猶如當面對答。
“喔,原來是號稱東北武林第一人的高翔,這份功力倒不浪得虛名,值得一見,請進吧!”片刻,觀中有了回應,也是字字清晰,秦綴玉初時聽在耳中並不覺得出奇,但隨後全身骨節卻隱隱隨字音震盪不休,那字音中竟然蘊含一種猶如殷雷滾滾,雲氣聚合的浩大威力,不由臉色略變。倒是高翔內功深厚,面不改色。
到了觀中,只見一頭髮花白的老者已在其中等候,身穿中式對襟衫,眉眼普通得彷彿路人,身上卻自有一股上位者自有的威嚴氣度。
只見那老者開口詢問:“我石堅一介山野散人,在此地潛修不見外人,鮮有人知道我居所,究竟是何人教你們來的?”
“見過石道長。”高翔自身也是傲骨錚錚之人,見對方態度傲慢,也就僅僅冷淡拱手為禮,倒是秦綴玉含笑回道:“我等這番前來,卻是受了一眉道長指點。”
“喔,原來是一眉多事,他自己一向不願受拘束,卻要讓我出山相助陳囤麼?若是如此,你等還是早回為好。”聽了這話,石堅眉頭一皺,似乎對一眉洩露他居所頗為不滿。
“父親,如今天色已晚,這兩位遠道而來,總不好讓他們露宿荒野,不如請他們在觀中借宿一夜,有什麼事明日再說。”石少堅自然不捨得讓秦綴玉就這麼走,開口勸阻道。
“石道長誤會了。”秦綴玉則搖了搖頭,遞過個長盒道:“還請道長見過此物再說。”
石堅只道盒中是金銀寶物,只是微微一曬,以他的超凡修為,自然不將等閒財寶放在眼裡,若對方真拿這些事物來結納於他,註定非要空手而回不可。一旁伺立的弟子接過錦盒,開啟一看,卻見其中既非金銀珠寶,也非貴重古董,卻放著一把斷刀,斷口平整,且隱隱有些燒溶痕跡。
但石堅目光掃過斷刀,卻是驚咦了一聲,目光中似有電芒一閃,隨即取過斷刀,凝神觀察斷口,一時不語。
片刻之後,石堅開口詢問:“此刀為何物所斷?”
“是一柄日本刀,名為布都御魂之劍,又稱雷切刃,在東瀛傳說中,是建御雷神所用武器。”
“東瀛雷神麼?倒是有些意思!”石堅手撫斷口,冷冷一笑,突然面向高翔問道:“你也曾受那把刀所傷,還有一絲雷煞之氣未能根除?”
“石道長目光如燭,高某佩服!”聽了這話,高翔也不由微微動容,他雖然在王宗超幫助下驅除了九成邪異雷罡,卻始終有一成延綿不去,雖然已經微弱到連自己都感應不到的程度,但若是練功關鍵之時,卻難免增添一兩分走火入魔的風險。沒想到此時竟被石堅一眼看穿。
“其實,之前一眉道長也未能根除傷患,這才推薦了石道長。”秦綴玉隨後補充道,溫婉的語調,毫不顯山露水地送上幾分崇敬之意。
“難怪一眉為難,說到雷法,他終究不甚深究。”聽了這話,石堅雖然依舊語調冷淡,但神情大見緩和,除了秦綴玉的外交技巧外,看來也對於一眉在此事上自承不如頗為受用,又道:“也罷,就由我替你根除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