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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碗喝酒,大塊吃肉,是鐵哥們。但是,工作中難免會出現磕碰的地方,俞敏洪不管自己對不對,在工作之外預設了這種方式,讓這些天才老師們消消氣,大家恢復其樂融融的關係。

由於俞敏洪經常成為眾位老師們調侃、幽默的物件,許多後進來的老師,也很少有稱呼他“俞總”或“俞董”的,他的司機、朋友稱他“老俞”,稱“俞老師”已是尊稱了。新東方學員還給他起過各色各樣的綽號,“玉米糊”、“米老鼠”……他一打教學樓前過,上面的學員就異口同聲、起勁地叫他的綽號,然後集體大笑。俞敏洪自己也笑:“我怎麼就從來沒有當老闆的感覺呢。”

在課堂上,老師們說到俞敏洪創辦新東方的往事,總是“老俞”、“老俞”地叫,學員們聽了很親切,俞敏洪有時在窗外聽到了很高興。他認為這是對他講課精神的一種傳承。新東方出名後,特別是在紐交所上市後,俞敏洪被各個電視臺、新聞媒體採訪,大家總要問到他創辦新東方、實現股份改制的過程,他願意講,但是講多了,覺得老是重複一樣的意思,一樣的話,很無聊。唯獨在課堂上重複講他的奮鬥經歷和新東方的創業歷程,他從不會感到無聊。因為他知道,學員一撥一撥地來,除了學習英語技巧,還有一部分功課就是要樹立起奮鬥的目標,找到在艱苦奮鬥中繼續前行的希望。所以,他不僅願意講自己的過去,新東方的起步,而且是充滿激情地講。隨著新東方規模的不斷擴大,俞敏洪本人的工作重點不再是授課,而是轉向了管理,但是他希望那些給學員們上課的老師們要牢記新東方的這種授課理念,甚至歡迎他們拿自己開涮。

新東方資深的雅思老師張亞哲有一段話可以概括新東方這種輕鬆氛圍對於人才的吸引力:

“突然之間它讓我過了一段平靜而充實的生活。上完課後,我就可以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我可以去什剎海喝茶,看看北海,思考自己喜歡的命題。這是新東方給我的其他真正知識分子所不能得到的生活。比如說,如果我不在新東方,我在同樣工資的情況下,每天可能要參加自己不願意參加的會,要和各種各樣的人握手,每天要拿各種各樣的紅包,要不得不為某些人寫一些自己不想寫的東西。雖然說這種生活在物質上沒有什麼不好的,但是我感覺很無聊。”

張亞哲畢業於上海外國語大學新聞系,曾在體制內從事過一段時間的新聞工作,後赴英國就讀於倫敦政治經濟學院及戈德史密斯學院,歸國後加入新東方。如今,他已是新東方集團的總裁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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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調一種精神認同(1)

培訓有一個特性,那就是它的成敗十分依賴於“人”,幾個名師就可以辦火一個培訓班的事情隨處可見,一旦名師離去水平立即一落千丈的事情也比比皆是。

如何才能保證新東方的教學質量呢?俞敏洪提出了一個近乎偏執的要求:

成為新東方老師的前提條件必須是認同新東方精神。

一個企業的精神是該企業全體或多數員工共同一致、彼此共鳴的內心態度、意志狀況和思想境界。它是一種群體意識。在企業裡,員工是生產力中最活躍的因素,若沒有全體員工認同的企業精神,就很難最大限度地發揮人的主觀能動性,所以在全員認同的企業精神帶領下的企業才是最有活力和發展潛力的。

俞敏洪認為,新東方精神是新東方的核心競爭力,老師們只有認同了新東方精神,才能在新東方提供的這一片舞臺上迸發出最大的能量。

2000年,俞敏洪和徐小平赴美國參加錢永強的耶魯畢業典禮,錢永強日後回到新東方,以他的耶魯標準和耶魯眼光與徐小平等人針對新東方存在的種種問題時有論戰,被稱為“耶魯匕首”。而這種鋒芒畢露的性格在2000年那一個春夜與徐小平的爭辯中顯現無遺。錢永強以他的耶魯思維,認為企業文化應該是一種哲學,而新東方提出的“從絕望中尋找希望”顯然不能算是哲學,頂多是一個口號,沒有什麼內涵。俞敏洪意識到,如果錢永強回到新東方,作為其中的一員卻不認同新東方的文化,或者說甚至是全盤否定新東方精神,那麼其結果必然是不利於他們今後的合作。如果是這樣,錢永強再牛,再厲害,也不可能對提升“新東方”這個品牌貢獻力量,反而會造成不良的影響。所以有必要讓錢永強了解新東方精神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俞敏洪等人如此看重新東方精神。但是,這裡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從1993年新東方成立以後,直到王強、徐小平等“海龜”回國與俞敏洪一起打拼天下,新東方雖然總是強調“新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