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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出了個大概。原來春亭的脾氣倔,只是對男同志,對女同志從來很和順。他有這個毛病由來已久。據說他剛下到瓦房店鄉當副鄉長時,就與鴨陽的一個年輕女人經常在一起。到灌河後,那個女人還來過,他說是他的表侄女,一住在他屋裡就是幾天。聽說那個女人懷孕了,春亭讓人家打了胎,賠人家了一些錢,來往才稀少了。到這裡當上組織書記後,國稅所調來一個女孩,二十郎當歲,鵝蛋臉兒,長得很漂亮,來政府辦手續時,他聽說這個妮兒的父親也在稅務系統,就說認識人家爸爸,那妮兒本來舉目無親,就開始叫他叔叔,他給人家交待,勤到他屋裡玩,有啥事需要幫助就說一下。隨後這個女孩有時就來走動一下,更多的是,春亭經常要到國稅所去看人家,表現出少有的關懷。有一天晚上,這個女孩先到機關前邊樓上,找到同在國稅所上班的一個女人說,“大姐,俺春亭叔說他有病了,打電話讓我去看看他,請你等一會兒去叫我一下,就說有人找我。”足見這女孩雖然年輕,也工於心計。誰知沒有等她大姐去叫她,不多久這女孩就臉色蒼白,氣喘吁吁地回到大姐處,小聲給大姐說,“這人真不要臉,我去了,他讓我進他裡屋,他就睡在大床的裡邊,要讓我給捶捶背,我說夠不著,他要我上床去,沒辦法我剛跪到床沿上,他就撕撕拽拽地抱著我要親我。”說著說著,氣得哭了起來。果然沒有幾天,這女孩的爸爸就來把她接走了,過了一段時間,就把她調到了其他鄉鎮。

隨後,又傳來訊息說,劉鎮長和春英的事情,被春英的老公公馬國保知道了。這個佛崖口的村支書氣惱得狠,要到鎮裡找姓劉的王八蛋算帳:“我日你個媽,你到我家,老子對你賓客相待,你卻搞我的兒媳婦,這不是騎在人頭上拉屎嘛!”隨後,馬國保的兄弟叫馬二保的,本來就在街上做生意,是有名的無賴,一連幾天都到政府機關轉悠。這樣看來,“樹欲靜而風不止”,眼看就要出大事兒。這時候,春亭嫂子也來了,見了我們笑得很勉強,只聽得進了春亭屋裡就頂上了門,不大一會兒,傳出了“乒乒乓乓”摔東西的聲音,中午通訊員把飯端了過去,又原封不動退了回來。下午,沒有停就走了。到了這個時候,春亭仍然非常存氣,閉口不說。第二天中午,又是在招待所陪客,鄭留喜給我捎信說,馬國保下午要來見我,吃罷飯,我同著大家對春亭說,“哎,劉鎮長,忘了給你說,縣裡通知你到黨校學習一段時間,正好,你就湊司法局的車回去吧。”說劉春亭不聰明是假的,這一回他心領神會,連機關都不回,搭上人家司法局的車就進城走了。

下午,我和馬國保、鄭留喜三個人坐了很久,馬國保氣得臉皮鐵青。我勸他不要大鬧,“不是什麼光彩事兒,不要往自己臉上抹屎”。馬國保說,“賀書記,我知道你們官官相護,老子也不準備咋他,就是要見見他,要問個明白,老子咋得罪他了,他這麼欺負老子!”我對他說的“官官相護”和一口一個“老子”在肚子裡直笑:你既是是老子,他就是你的兒子,不過就是弄了一下你的媳婦,又不是米麵罐兒,挖點兒少點兒,值得生這麼大的氣,連我也捎帶進去?我看鄭留喜總是給我使眼色,就知道這小子可能要圖點銀子,就同意和鄭留喜一塊進城,見一下劉鎮長,當面說個清楚。

當下,我們就回城。先把馬國保、鄭留喜安排在招待所,我就一人去找春亭。到了他家,他說,有人給你嫂子打電話,硬說我在灌河犯了男女關係錯誤,她去鬧了一場,回來就氣病了,正在睡覺。我猜他還沒有給他女人說清楚,給我裝蒜打啞謎,就拉他出來,來到城外一個僻靜處,和他單獨談話。開始,我一直抽菸,就是不開腔,憋了他半天,他忍不住催我:“賀書記,有啥你請說吧,這事兒出來以後,我嫌醜氣一直沒有敢告訴你。現在你既然知道了,咋批評都行!”我說,“春亭啊,咱們弟兄倆說話間也相處一年半了,我的脾氣你是瞭解的。最可氣的是你竟然不信任我,不然出事以後,你誰都不用說,也應當給我說一下。說了以後,你就可以站在一邊,我出面給你擺平就是了。可你就是不說,我也不好意思問你,這事才越鬧越大了。現在馬國保來了,要找你算帳,我讓鄭留喜陪著他。我先問問你,你看這事兒咋辦?”他吭哧了半天說,“老弟,你看著辦吧,你說咋辦就咋辦。”我說,“咱們去招待所見人家一下,讓人家罵,給人家道歉賠不是。他想要錢,破財免災,我叫鄭留喜從中協調一下,儘量少出一點。這事過去後,你就以上黨校學習的名義在家裡休息,好好勸勸嫂子,等一段平靜以後再回去上班。”於是,我們回到招待所,我和鄭留喜迴避,讓馬國保他倆談去。在隔壁房間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