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se等了良久，卻見他目光從她的臉上劃過，一點點的沉寂下來，而後，在她準備開門進自己家門的時候，聽到他說了一句話：“對不起！”

只有個字，卻讓素se心裡一驚。

等到她回頭帶著疑惑的眼光看向他的時候他卻沒有再說話，關上門，就這樣走了。

素se望著他的背影下樓，忍不住呼吸急促起來，叫道：“因為什麼對不起？”

他腳步停下來，背對著她，沉聲道：“全部！”

“混蛋！”素se突然就想哭，想喊。

顧易年轉回來，幾個大步竄上來，在她沒有說話的時候，他已經扣住了她的後腦，給了她一個帶著霸道，帶著不可抵擋的氣勢的吻，到最後，那個吻變得*悱惻，從單一的主動，到最後兩兩相纏，燈光陡然暗下來，顧易年放開了她，在黑暗裡，他貼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了一句話：“無論我承認與否，我都栽在了你這個丫頭手裡，只是，對不起！”

再然後，他的大手握著她的小手，擰了一把，門開，他把她推進了她的公寓裡，門，戛然關上。

只是，一個門裡，一個門外。

顧易年在吻了她之後，把她推進了門裡，把他自己關在了門外。

素se的唇已經紅腫，她平復了下呼吸，忽的拉開門，卻發現，樓道里空無一人。

聲控燈很快滅了，只有很輕的一點腳步聲，昭示著那人已經到了樓下。

素se對著空曠的樓梯大喊：“混蛋，這算什麼？”

然而回答她的只是聲控燈突然的閃爍，以及滿樓道的寂寥。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沒有掉出來。

週末沒有再見他，他也不曾找她。

直到週一，上設計心理課程，才再又見到了顧易年，他看起來有些疲憊，臉se很不好，像是大病了一場。

他在距離下課還有五分鐘的時候停下來，對大家說：“耽誤大家幾分鐘時間，我所帶的幾門課程都已經全部講完，你們只需要提交作業參加考試評分即可，打分是院老師集體評比，所以不用擔心不公正。而我，謝謝你們成全了我當老師的夙願，這段時間很高興跟大家一起習，我將要離開校了。”

當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教室裡一片寂靜，繼而是譁然，素se也一下愣住。某一根弦也似乎一下崩斷，很是難過。

她以為不會難過，可是心裡一下就酸澀起來，又聽到他說：“我要回北京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視線落在素se的臉上，四目相對，有剎那的情緒在流動，悸動產生，還是會悸動，還是會忍不住情不自禁。

大家一再問問題，問顧易年會不會繼續當老師，顧易年卻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大概我不適合做老師吧，這一次，我也終於死心，已經夠了，就不再耽誤大家的時間了！”

鈴聲這時響起，顧易年收拾筆記本準備離開卻瞬間被圍住。

“顧老師，你還是繼續當我們老師吧！”

“顧老師，你要回公司了嗎？”

“顧老師，我們畢業了跟你去實習吧？”

“。。。。。。。”

素se站起來，走到講臺邊，分開人群，直接面對顧易年。

顧易年望向她，視線平和，不再有多與情緒。

“顧老師，我也問個問題！”

“好的，素se同，你請講！”

“我就想問，你從北京來這裡當老師是不是避世？從這裡又回北京是不是也在避世？”素se緊盯著他的眼睛，一眨不眨。

顧易年倒是鎮定自若，彷彿泰山崩於前都能面不改se。

“是的，我一貫近情情怯！”顧易年微微笑了笑，這樣回答她。“素se同，我對北京和k市都有著不同的鄉情！”

素se一直看著他，似乎能讀懂他的心思，很快自嘲地笑了一下，“哦，顧老師真是熱愛家鄉的好人，熱愛的都避世了！既然如此，那生就祝賀你tuo離低階幼稚的課堂，去往高階複雜的社會。告別宴要舉行吧，大家送送你！”

素se語氣真誠，那雙眼睛裡眨巴著晶瑩的光芒，他也看著她，看出裡面的倔強，他的眸光一轉，瞬間令周圍的一切光源都黯淡失se。他只是微微綻放了一個得體的笑意，點點頭說：“好！”

她悄悄捏緊了拳頭想，林素se，這次才是真的完了。

捨不得也完了。

她點了點頭，離開教室，幾乎是倉惶而逃。走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