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那麼容易自殺的人嗎？”

“難說，這世界，難以預料的事多了！”

陸涇陽來校接她，素se在校門口上車的時候剛好看到陸涇陽的悍馬開過，那瞬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悍馬的馬力陡然加速，似乎格外的激動。

只是，也只是瞬間，她看到車裡的顧易年臉se嚴肅，五官給人一種沉寂的悲痛感，然而，一閃過，也許只是錯覺。

她只是微微一沉，就上了陸涇陽的車。

“那好像是顧易年的車吧？”陸涇陽隨口道了句。

素se抬起頭來，看著陸涇陽：“嘿！我跟你說，別給我添堵，不然吼山也不跟你吼了，沒意思！”

“好！算我錯了，大xiaojie！”

“走吧，小！”素se把自己靠在車後座上，看著前面，一也沒怎麼說話。

陸涇陽逗她，她就笑笑，隨後很安靜。

又一次到了西山山頂，車找了個空地停下，剛一下車，素se一腳踩了個東西，一低頭，發現一個包裝，上面幾個字：“和諧自然！”

記憶一下湧出來，這分明是上次她憋著壞丟出車窗外的媽媽寄來的東西，素se想起上次在這裡跟顧易年差點擦槍走火，而她此刻腳步站在這裡，明白了一點，有東西叫做過去，還有東西叫做記憶，還有東西叫做懷念。

陸涇陽爬上山頂邊的巨石上，伸手拉素se。

素se看著他伸出的手，修長的大手，手心的紋十分清晰，指甲飽滿，修減的格外整齊，她猶豫了一下，就聽到陸涇陽說：“上來，我拉你！”

素se又沉吟了下，終於不再扭捏，伸出手，被陸涇陽拉上去。

陸涇陽坐下來，素se也坐下來，位置距離他有一次多遠，兩人並排坐下，素se突然就撲哧樂了，來都來了，還矯情了，於是就大大方方地樂，然後問陸涇陽：“你是笑呢？還是喊呢？”

“你說呢？”陸涇陽反問。

“我打算唱！”素se認真地說道。

“唱？”

“對，用京劇唱吼山詞！就那蘇起解，怎麼樣？”

“我不會啊！”陸涇陽差點瞠目，他覺得越是跟林素se走近了越是覺得很多不可預見的快樂就那麼出現了，要是笑點低，就會忍不住嚎啕大笑。

素se這邊已經開始唱了。“今天，我們來吼山，將身來在了西山頂，未曾開言我心內慘，過往的君聽我言。林素se最恨黏糊郎，你聽到的把信傳。言說那人你混蛋，招惹姑娘我絕不手軟。人言初戀美如花，偏我遇到的都是渣。。。。。。”

陸涇陽側頭去看素se，簡簡單單一個小姑娘，年紀小小，至少跟自己以往認識的女孩相比年紀是輕了點，年紀輕輕，具青春，單純，喜怒哀樂雖然沒有完全寫在臉上，卻是用微笑來掩蓋自己失落的情懷，其實真的是個簡單的孩。

陸涇陽這麼想的時候，素se已經唱完了。

“陸涇陽，你唱吧，我教你好了！”

“你教我？”

“怎麼？你想換方式吼？”

“我倒是想試試，這個方式很創新，很有趣！”

“那不就得了，你在那裡娘娘腔的不快點幹啥？”

“我娘娘腔？”陸涇陽覺得自己已經很爺們了，怎麼還被說娘娘腔？他可是女人眼中很有男漢氣概的男人，而且是鑽石王老五級別的！

“行，你很爺們，快點吧！”

“好吧！”

於是，素se一句一句教他，山頂空曠，聲音傳播的超遠，他們兩個你一句我一句的在那裡喊，還是京劇的腔調，誰也沒有發現，在不遠處的山拐角，停著一輛悍馬，看起來格外的落寞和孤寂。

跟陸涇陽一起吼山完，吃了晚飯，素se回公寓。

她習慣xing地看向隔壁的門，大門緊鎖，像一道鴻溝，讓人無法逾越。

她猶豫了片刻，開門，進了自己的公寓。

然後週五，上民間工藝課的董老師來的，顧易年沒有來，大家都很奇怪，無奈董老師很權威，也是校的老骨幹了，所以，大家都沒敢問，董老師也沒有解釋。

之後週五晚上，她從至尊唱歌回來，開門的時候，隔壁剛好也開門，素se一回頭，看到了顧易年。

樓道里的燈光亮著，顧易年站在那裡，他們四目相對，她再看到他眼中遼闊的無可奈何，還有某種渴盼，最後，也終歸只是錯覺，他什麼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