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說過的。”
她笑,早已經不記得了,手落在自己微突的小腹上,她瘦了,肚子卻顯現出來。“阿恆,你說他這麼鬧騰,會不會是一個小子?”
“小子好,都說兒子肖母。”
長得像她的兒子?
溫彩揮著手,“取鏡子。”
她細細的端祥著桃紋鏡裡的五官,
看著很尋常,瞧得久了,還是挺耐看,她輕撫著臉頰:“本王妃真是越瞧越美,你真是有福氣,我這樣的大美人都被娶到手了。”
慕容恆哭笑不得,沒瞧過如此自戀的。溫彩美麼?在溫家的女兒裡頭,她只是屬中上之姿,那溫家的溫彤、溫紫是美人,最美的當屬溫綠,雖然現在溫綠還略有年紀小,卻是越長越水靈。
“再過半月,你就懷足三月,母妃是知道的,是不是也該告訴父皇一聲,總不能宮中的太醫一來,你還讓青鶯冒充你?”
“讓她繼續,我沒覺得不好,小心行得萬年船。”
慕容恆沒有堅持,且等過些日子再議,秦榮妃若是認為可以,她一定會告訴皇帝的。
溫彩繼續捧著鏡子樂,“阿恆,明兒一早讓麻嬤嬤送花到春暉廟供上。”
“這是為何?”
“我想生出漂亮的寶貝。”溫彩一臉花痴樣,腦海裡回想著前世的兩個兒子模樣,那兩個孩子可是個頂個的可愛,長子酷似溫青,外甥肖舅,次子卻是慕容恆的縮小版,她愛極了他們,能不能更漂亮一些啊。“聽說懷孕的時候,要在廟裡供鮮花,得神靈護佑,這樣就能生出漂亮的兒女。”
二安子笑呵呵地遞過果盤,“王妃是聽誰說的?”
“聽我祖母說的。”其實,是她穿越前家鄉的風俗,但她不能說,有一個過世的汪氏,什麼古怪的事都可以說是汪氏教的。
慕容恆在的時候,棲霞院的丫頭不進來,對外的原因是:慕容恆有心理陰影,所有年輕姑娘必須與他保持一丈外的距離。
雙雙對此事十足的信,因她信,棲霞院的一等丫頭、二等丫頭、小丫頭們全都信。
此刻,她們坐在廂房裡嗑著瓜子喝著茶,一等丫頭雪梅又憶起這事,罵道:“那個欲\女可把我們幾個都害苦了,殿下一呆在偏廳,連我們都被麻嬤嬤責令不許去侍候。”
雪梨接過話:“那種女人賀蘭家自是送到庵堂就了,就應該直接讓她去死,就是個禍害人的東西。”
二等丫頭跟著附近起來,也罵了幾句。
雙雙翻了個白眼,“你們苦什麼?最苦是我和雪雁好不好?她禍害了殿下,殿下現在看到年輕女子就喝斥,早前是驚慌,現在是惱怒,我們兩就成了受害者。我們是王妃的大丫頭,卻因為殿下落下的病根,都不能近身服侍王妃……”
這是不是演得太真了啊!
她和青鶯兩人可知道真相。
偏生慕容恆反應誇張,連雙雙和青鶯都不許出現在他一丈範圍之內。
整個王府上下都知道,慕容恆落了病根,在他身邊除了王妃,任何年輕女子都不能出現。
雪雁道:“最可惡的是那兩個新來的太監,恨不得把我們倆的差使都給搶了。以前還讓我們值夜,現在也不用我們了。”
正說話,叫三順兒的小太監站在門外喊道:“雪雁姐姐,安管事讓我來告訴你一聲,讓你去花房挑兩盆好看的花送到春暉廟去。”
她是大丫頭,是大丫頭好不好,這種跑腿的事居然讓她去做。
雪雁咬了咬下唇,三順兒笑嘻嘻地道:“雪雁姐姐,原是我要去的,這不殿下在,我們幾個得服侍殿下和王妃,你就帶兩個小廝跑一趟。”
一定以為她是好欺負的,怎麼不敢這樣與雙雙說話?
還不是揀著軟的欺負。
小丫頭見雪雁的臉色難看,忙道:“姐姐,我去吧!”
雙雙想了一陣兒,道:“雪雁,我陪你去花房挑花。”
這個花房,自然不是溫彩個人的花房,而是指王府的花房。
“三順兒越來越過分了,竟指派起我們來。”
“算了,與他計較個什麼?還不是仗著他是榮妃娘娘賞賜下來的,自以為高人一等。”
雙雙挑了兩盆開得正好的雙喜臨門,是紅、紫兩色的薔薇,這嫁接花木的技術溫彩教給了王府花房管事,這是管事新育出來的,這讓管事很是得意。
雙雙很是鬱悶,自從慕容恆知道溫彩有孕後,也不大出門了,不是練功、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