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發作了兩次藥癮,卻以為是病了。宣了太醫,得知自己身中五石散之毒,只當是食物裡被人投放,正令冷皇后徹查是什麼人動的手。”
慕容恆微眯著雙眸,“注射三次,一定已經上癮,她可開始吸食?”
“回王爺,她最初不肯吸,後來控制不住便令人尋了來。”
注射藥物,是他從溫彩留下的小札裡看到的,
溫彩說的是二十一世紀將藥劑透過注射注射入體的法子,甚至還在小軋裡畫了那注射管、針的圖樣。慕容恆想到了提煉五石散為液體的法子,就是為了斷慕容悰一臂。
太后怎麼也想不到,會有人趁她熟睡,點其睡穴為她注射藥劑,而被注射處也不過留下如同一枚被蚊蟲叮咬後的小紅點。
慕容恆又問:“新帝那兒的情況?”
“我們只能選用煙霧下毒,他熟悉五散丸,還不能太過明顯,所以……”
五散丸這樣的東西是冷家弄出來的,偽裝在冷家獻給冷淑妃烏雞白鳳丸裡頭入宮,起因是冷老夫人無意間得知孃家侄兒染上阿芙蓉毒癮難解,便聯想到用此法來對付先帝。可先帝身邊的人太多,著實不好下手,就想到了製造五石散,進而從五石散想到了五散丸,早前是用粉末狀下到先帝的食物之中,每三日下一次,且因這五散丸是提煉出來的結晶之物,下了五回後也沒人發現,冷家人大功告成,再由冷淑妃佯裝關心先皇,故意在身上弄上五散丸的氣味裝在香囊裡。
先皇對此味道頗是迷戀,冷淑妃便故意將五散丸裡的細小粉末拍出來給先皇聞嗅,雖只兩次,先皇便得知自己是中了藥癮,可此時藥癮太大,想要戒也不易,一路沉陷之中,直至在三年後越發不可收拾,被冷淑妃母子所操控。
冷家制出了五散丸這樣的東西,更參與了五石散的背後生意謀劃,又有百貨行做掩護,世人皆知百貨行日進斗金,卻不曉得這背後真正賺錢的乃冷家制作坊的五石散。
“冷皇后如何?”
“冷皇后已經上癮,暫瞞著太后與新帝,生怕被他們知曉,她犯癮之時正在榮壽宮,那裡有五石散的味道,回到鳳儀宮便控抑不住,當即尋人預備,她的癮是最大,現在一日三次。”
慕容恆正容點頭,“對上癮的便不再過問,開始下一步行動。”
“是。”
二安子領命退出。
慕容恆坐在案前思忖片刻,慕容悰的擁護者們大多染了藥癮,一旦順王在封起造反,他會再無可用之人。
到時候,若自己手握兵權,就能步步成功。
“啟稟王爺,瑞王來訪!”
慕容恆迎至院門,“見過皇叔!”
瑞王掃視四周,“屋裡說話。”
叔侄二人進入書房,瑞王斥退左右,面帶詭異地道:“這幾年,京城有不少達官貴人染上了五石散,貴婦裡頭染上此藥的也有不少。近來,我觀皇上的樣子,弄不好連他也染上藥癮了。”
“五石散如此猖狂?”慕容恆似有不信。
此毒如此狂獗,全得益於冷氏一派的人,若不是冷氏弄出來謀獲利益,也不會引來今日之事,早有燕太祖皇帝一統天下之初,在漫長的幾十年裡對五石散的製作、售賣進行了一系列的嚴厲打擊,沒想在慕容悰手裡竟死灰復燃。
連先皇都是死於五石散。
天下從此哪裡還有太平。
瑞王點頭,“豈止猖狂,聽說宮中不少宮人也染上藥癮。”他頓了一下,“近來,你可聽到了風聲?”
“風聲……”
“市井之中有傳言,說先皇是被皇上、冷太后給毒害的,皇上是中了冷太后給下的五散丸之毒才聽從冷太后擺佈,將帝位傳給了安王慕容悰。為了早日登基,慕容悰斷了先皇的藥,先皇藥癮發作,被折磨死的。慕容悰這個混賬,居然毒害先皇,天理難容。”
慕容恆看著左右,這只是佯裝。
御鼠老大令人在順、寧、靜三王封地傳播此訊息,可這麼快就在京城傳開,極有可能是順王所為。
瑞王道:“你莫怕,你府裡的侍衛是我幫你挑的,應全都可信。阿恆,既然皇上害死先皇,他便最沒有資格登基為帝。”
瑞王這話是何意?
慕容恆心下一轉桓,瑞王莫非有問鼎至尊之心?瑞王是先皇最疼愛的弟弟,他可以做先皇的臣子,卻未必會做慕容悰的臣子。
“皇叔是想……”
“慕容悰打壓親王、重用冷家,毒害親父,毒殺嫡兄、嫁禍順王,無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