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要二百萬兩銀子,那縫衣機倒是物有所值,造成奇巧。”
田耀祖停下腳步,“你不提我還忘了,雍郡王說要與我引薦兩個製造縫衣機的名匠呢,走,向他要人去。”
這廂,溫彩與杜鵑剛更好衣,便見二安子過來道:“郡王爺說,還請小姐給姚氏父子寫一封信,否則怕是他們不肯相信田大公子。”
溫彩對杜鵑道:“你來寫!我蓋印鑑。”
杜鵑今兒心情奇好,正暗自盤算著以溫彩的性子,賺了大錢指定是要賞她的,不知道這回賞她多少。
甜甜地應答一聲,坐到案前,不一會兒杜鵑就寫好了,溫彩掏出金印,往上面一蓋,二安子取了信套一封。杜鵑又寫了老姚的大名,將信給了二安子。
從雍郡王府的偏門出來,周圍跟著鎮遠候府的護院、小廝,還有隨行的二等丫頭。
溫彩一路上都想著:一百一十萬兩銀票啊!
這回真是賺大發了!
想到這事就有些飄飄然起來。
賺了大錢,自然要與人分享。
溫彩見杜鵑比她還高興,低聲道:“你放心,晚上我再賞你,你說我賞多少
好呢?”
杜鵑垂著頭,“小姐說賞多少就賞多少。”
溫彩優雅一笑,“你是個好的,你且放心,只要有我的,便有你的份。我在想,要是我給你賞了,回頭奶孃不會追著你問這錢是怎麼來的?所以,我們倆還得合計一下,回頭如何與候爺說,與奶孃等人說……”
於是,主僕二人在馬車裡好一陣嘀咕。
這個時辰,溫家的嫡女們已出門前往平遠候府,赴那場在數日前就定下來的約會。
*
順王府。
田耀祖與慕容慬說了自己花了一筆錢買了縫衣機的事。
慕容慬聽罷之後,沉吟著道:“你說老四手裡有三代縫衣機的製作圖紙,而你買的是第二代和第三代的。”
田耀祖點頭,“這都是不是最重要的,我在雍郡王府見到了一個少年公子,長得清秀、陰柔,如果我沒猜錯,那已經是一個小姐,她陪雍郡王談下了生意,要價很狠,光是縫衣機兵法就開了兩百萬的價兒,還不容我還價,卻又能說到要點上,惹得我不得不買。”
他是一個生意人,既然能花兩百萬兩銀子買下這麼一本書,此書自有過人之處。
慕容慬則想的是另外一回事:前不久,眾皇子選妃,唯有慕容恆拒了,還稟奏了皇帝,說暫時沒有成家之念。
若是旁的皇子這麼做,皇帝一定會怒。
偏生慕容恆這麼說了後,皇帝一沒駁斥,二沒生氣。
難不成,那女子是慕容恆一早相中的人。
“那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十五歲模樣,長得倒不算絕色,不過一雙眼睛很亮。聽她的口音應是京城人氏,雍郡王介紹她,說她喚作梁順文,以我之見,這不會是本名,可能是化名,亦或是家中兄弟的名諱。順王,雍郡王怎麼會有縫衣機的製作圖紙?以你之見,這縫衣機是不是雍郡王弄出來的?”
“你認為呢?”
田耀祖細細回憶著與雍郡王談生意的情形,“不像是雍郡王的手筆,更像是那位梁順文梁公子的手筆。當雍郡王就第三縫紉機的製作圖紙要價五十萬兩時,隨梁順文同來的小廝歡喜難抑,在一旁扯著梁順文的衣袖,雖然這肯定是梁順文弄出來的東西。如果真是梁順文弄出來的,此人是個難得的人才。”
慕容慬反覆沉吟著“梁順文”這個名字,“那就京城所有姓梁的富賈、官員人家,有沒有與你所說相近的女子。”
田耀祖提點道:“連姓文的也一併查吧。”
慕容慬微眯著雙眼,照田耀祖所說,這女子倒有些本事,許是個財神,既然是這樣,何為收為己用,把她納進順王府,或做個寵妾,或做個側妃。
他想到此處,嘴角溢位了一絲難以掩飾的笑。
梁順文、文順娘……
只要被我慕容慬盯上的人,就難逃我的手掌。
*
回到安然閣,溫彩讓丫頭們備了香湯,泡過香湯就睡了。
麻嬤嬤等人發現,杜鵑今兒那嘴就沒合攏過。
茉莉試著問道:“師傅今兒遇上什麼好事了?也與我們說說。”
“佛說:不可說,不可說也!”杜鵑依舊笑著,就是不說一個字,她一直在期盼那份賞賜呢。
午後,有溫府大房的下人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