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恩。
那日離開後,七公主再沒有宣徐蘭芝入宮敘舊,聽說偶爾會宣瑞王府郡主、肅毅伯府的謝小姐入宮說話。
直至今日,徐蘭芝才恍然所悟七公主疏遠她的原由。正想著心事,她透過紗幕,看到了前方那個馬背上的少年,他總往這裡瞧,難道他……
他的馬術很好,箭術也好,更重要的是世家公子。
徐蘭芝想:他總是看我,是不是看上我了?
然,很快她就留意到他懷裡抱著的大蘿蔔,那是溫彩送給他的。徐蘭芝故意落在另一個方向,原本欣賞的心,突地被一個事實刺痛:池睿看的不是她而是溫彩,因為他的視線一直在留意鎮遠候府的馬車。
車上,坐的是董氏與三位溫家小姐。
徐蘭芝今兒瞧出來了,董氏不是來遊園的,她的主要目的是給兩位小
姐相看婆家,瞧今日的狀況許是已經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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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隊伍浩浩蕩蕩地進了京城,各回各家,意盡而歸。
徐蘭芝翻身下馬,立時就看到了候在二門側的徐宜人。
“娘!”
“回來了。”徐宜人笑。
董氏第一個下了馬車,問道:“徐宜人,大\奶奶在屋裡?”
“你們一走,她就唸叨著呢,說要不是快生了,真想跟你們一塊去。今兒可玩得好?”
溫綠笑道:“徐伯母,我們玩得可高興了,晌午還吃了醬燒河豚,每桌都有呢,我只嚐了一塊就沒了。”
溫紫則扭頭對溫彩道:“六妹妹得空教我做醬燒河豚。”
“好。”
董氏道:“你們姐妹先回屋歇著,我找大\奶奶敘舊。”
溫彩道:“二嬸代我向嫂嫂問好,明兒一早我再去瞧她。”
溫綠低聲道:“三姐姐也回屋,我還想試一下新裳呢。”
徐宜人見溫家姐妹都不睬徐蘭芝,心下有些難受。早前徐蘭芝故意孤立溫彩,而今倒被旁人給孤立。
待溫家姐妹走遠,徐宜人方問:“她們還是不願理你?”
徐蘭芝不答。
春草憤然道:“七公主今兒也不理小姐。”
徐宜人道:“不會是溫彩在外頭說你壞話了吧?”
上次去衛家鏢行,徐蘭芝就哭鬧了一場,直說她有諸多委屈。早前母親、姐姐動不動就拿她跟溫彩比,但凡溫彩說錯了話、做錯了事,就說她帶壞了溫彩,總是訓她不是,而溫彩做對了事,她們就要她向溫彩學。她委屈,她難受,可為甚要替別人背黑鍋。
徐宜人心下覺得徐蘭芝不易,又想到徐蘭芝是年紀最小的妹妹,不由得多心疼幾分。
徐蘭芝厲聲道:“要不是這樣,為甚她們個個都不理我,原想出門散心,可今兒真是無聊透了。”末了,把自己在跑馬場受的欺負盡數說了一遍,“我瞧著就是溫彩的主意,故意讓我與皇家的女侍衛比試,好讓我出醜。她這是報復我去年擠兌她的事。”
原以為可以得過馬術第一名,卻是敗得最慘的一個。
徐宜人問:“你能肯定,真是溫彩與七公主、十公主等人出的主意,讓你與女侍衛比試箭術、馬術?”
春草輕聲道:“早前只有幾個官家小姐上場,後來突然就有女侍衛上場了,宜人,若不是她出的主意,哪會有這樣的事。一早可都說只讓小姐和年輕奶奶們比試呢。”
徐宜人面露深色,輕聲道:“這溫彩的肚量還真小。”去歲的事都過了快半年,而今抓住了機會才想著要報復回來,這人還真是不可貌相。“溫彩做得太過分。回頭我與你大姐說。”
徐氏畏懼溫青,可徐宜人不怕。
今兒不是董氏在麼,直接當著董氏的面說出來,董氏到底是溫彩的長輩,與鎮遠候府又走得親近,讓董氏去說溫彩。
徐宜人拿定主意進了桂堂,正聽董氏與徐氏見暢園裡所見所聞,又說馬術賽等事,徐氏聽得津津有味。
徐宜人在徐氏身側的貴妃椅上坐下,下人沏了茶水,她抿了一口。
“蘭貞,你今兒沒去真是可惜,不過以後有的是機會。那園子真的很漂亮,好玩的地方又多,小姐們可以盪鞦韆、放紙鳶,一些小姐還在一處吟詩作畫呢。公子們騎馬、練武、吟詩作對……人人都玩得盡興。若說闊綽,當屬瑞王妃,今兒買了近十萬兩銀子的花木,全是些珍稀名貴花木。”
徐宜人清清嗓子,冷聲道:“溫二太太,有句話與我大女兒說不當,候爺就是個護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