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置點心鋪。”
那也是一座四百畝的田莊,就在京城南郊的張鎮上,原是六百畝的,二百畝給了徐蘭香,又四百畝給溫彩添了嫁妝。
如果溫彩不想要,買下來留作給徐蘭芝做嫁妝也好。
只是,這樣一來,徐氏又覺得薄待了徐蘭香。
同樣是她的妹妹,一個只得了二百畝又兩家張鎮上的鋪子,另一個卻是四百畝的田莊
。
徐氏道:“我只買二百畝。”
溫彩凝了一下,“是錢不夠麼?”
“家裡還真拿不出太多的錢來。”
這回溫青打腫臉充胖子,非要給溫彩添補嫁妝,皇帝賞的百金、貢綢宮緞,但凡是好的,全都給溫彩做了嫁妝,又另置了田莊,還把他們手頭的店鋪也一併給陪進去了,再加買丹青字畫、擺件、頭面首飾,哪裡還有錢。
溫彩笑了一下,“等嫂嫂以後有錢了再補給我便是。月底就該到店鋪裡收秋季的利銀了,我身上還有一千兩銀票,嫂嫂先拿著,權當是我挪給你用的,回頭我從哥哥手裡的店鋪利銀里扣。”
要是直接說是她給兄嫂的,徐氏和溫青都是愛臉面的,指定不會要。
在溫青看來,他妹妹還是個孩子,而他又是兄長,哪有兄長使妹妹銀子的理。
“既是妹妹這樣說,我就收下了。”
“待我回冷府,我就把那處四百畝的田莊地契給嫂嫂送來,待你有錢了再給我。多餘的二百畝,你或轉賣也好,或自己留下都成,你看著處理。”
杜七嬸也與她說了,徐氏似乎對打理店鋪興致缺缺,更喜歡置田地,要是到了她手裡,她肯定是捨不得轉賣的。
徐家在北疆時,手頭也有二十畝田地。北疆冬季漫長,一年只種一季,徐氏與徐太太一顆心全撲在那二十畝地的收成上。雖說徐父是五品武將,家裡過的是溫飽小戶人家的日子。
各人各有優缺,溫彩不想點評,徐氏喜歡田莊,她就給她田莊,自己手頭則多留些店鋪。
“嫂嫂,我手頭有些店鋪生意不好原是虧著的,我想另行處理,或轉賣,或改做別的生意,我想在京城開家點心鋪子,少不得要了解行情。所以,明兒……我想出去看看店鋪生意。”
嫁了人,上頭有長輩,又有夫君,下面更有還有比自己年幼的弟妹。好不容易避得寺廟裡來,
溫彩咬著下唇,一副很為難,也不得已的樣子。
徐氏為自己拿了田莊,卻把自己不愛打理的店鋪都給了溫彩,心頭暗喜。可她實在不會打理店鋪,就是打理內宅也不大有經驗,小門小戶的管管還在,可鎮遠候府現下是幾百號人的豪門府邸,主子沒幾個,奴婢卻有幾百人。
溫彩忙道:“嫂嫂別多想,其實祖母在世時,手把手教過我如何打理店鋪生意,我是會的,我只是想把生意不好的處理掉,然後再開些能賺錢的店鋪。”
徐氏笑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與外人說你出去的事。”
溫彩抱住徐氏,有她臉上叭嘰一口。
徐氏一愣。
唉,還真是個孩子。
她的三妹徐蘭芝就頑皮,竟比徐蘭芝還要俏皮。
徐氏還是有些不放心,“我讓徐嬤嬤跟著你。”
“徐嬤嬤老胳膊老腿的,我走的地方又多,別讓她跟著,我帶杜鵑。”
有徐嬤嬤跟著,她哪裡還能做自己的事。
她正想溜出去好好地玩一圈,還有上回,她答應過小十,說要幫小十在冷宮裡種花、種菜的,到現在已經半個多月了,她也沒去看小十。
說過的話,怎能失約呢。說不準小十這些天正巴巴地盼著她呢。
“嫂嫂,我們抄經。”
雖說杜氏病故好幾年了,但每年這個時候,她都會抄經,然後在九月初五祭日這天燒給杜氏。
姑嫂二人坐在香客房的案前,徐氏好奇地看著溫彩,但見她手握著一個特製的銀質筆頭筆,每過一會兒,就用筆沾了墨,寫出來的字,字型錯落有致,筆劃遒勁,剛柔並濟,筆劃犀厲,竟自成一派,溫彩雖寫的是隸書,卻與毛筆寫出來的字大為不同。
徐氏愣愣地看著,過了良久,方道:“妹妹這手字寫得真好看。”
穿越前她便被父母逼著練字,就算沒有二十年,這十五六年的時間還是有的。
她的硬筆書法便是在大學裡榮獲一等獎,為此領了一千元的獎金。古代沒有圓珠筆、鋼筆等,溫彩所使的硬筆上頭是桃木筆桿,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