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他的妻子徐氏也是武將出身。這女子的性子倒與京城世家的小姐們不同,大方、率真,又很正直。
徐蘭芝秀眉一挑,“你這個書呆子,問這麼多作甚?我走了,你自個小心些。”拍拍巴掌,她揚長而去,剛一出門,徐蘭芝又回來,帶著要脅地道:“書呆子,你給我記住了,我幫你的事,不許說出去。”
他是楊二公子啊,在京
城頗有美名,她不心動麼。
楊二公子又是一揖,道:“要是在下損了小姐的閨譽,在下願意負責。”
徐蘭芝跳了起來,跺著腳道:“你再說一遍?本姑娘願意幫你,是瞧你不易,你敢佔姑娘我的便宜,信不信我揍你?”
他是負責啊!
他們兩個躲在衣櫥好久呢,他身為男子,為了她的閨譽,不是該那個啥……
可看徐蘭芝的樣子,氣惱得不輕,緊握著拳頭,一副立馬就要揍他的樣子,還咬著紅唇,氣憤地道:“怪不得我二姐說,許多讀書人蔫壞!將才的話、將才的事,你最好給我乖乖兒地忘得一乾二淨。出了這院門,我不識得你,你也不識得我。”
揚了揚頭,頗是驕傲的轉身。
這小姐……
他是想負責,她也不至如此吧。
損了她閨譽,他應該負責的。
為何,她氣得不輕。
徐蘭芝在外頭兜了一轉,方才回到宴會上。
溫彩一把拉住她的手,“剛才去哪兒了?”
“淨房。”
“少哄我,原以為有熱鬧瞧,結果什麼也沒瞧到,是不是你……”
不等溫彩說完,徐蘭芝忙忙叫嚷:“我什麼也沒幹,我就在淨房。”
溫彩笑了一下,低聲道:“知道了,你沒幫人脫險,也沒與人藏在一處瞧熱鬧……”
徐蘭芝張著小嘴:她怎麼知道的?
溫彩又是一笑,雲淡風輕的。
這小妮子也太狡猾了,怎麼就瞞不過她呢。
千萬不能被人知道,她娘和大姐可是個固執人,到時候真說些閨譽之類的話,把她許給那書呆子就慘了。
徐蘭芝笑了一下,拉著溫彩低聲道:“你知道就成,千萬不能說,要是我娘知道了,我就被她煩死了。”
溫彩很認真地道:“我不說也成,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人行到僻靜處,徐蘭芝便將前因後果細細地講了。她到那院子裡時,小廝、丫頭都避開了,只看到楊二公子半躺在榻上,她與楊二公子道:“這裡是女賓憩院,你怎在這兒?”還沒多說,話聽到傳來了腳步聲。
嚇得她立馬拉了楊二公子就藏,驚慌失措間,只得拉了她躲在衣櫥裡。
沒過了一會兒,就聽到外頭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第一個進去的,竟是冷曉。
然後,冷晞也進去了。
好聽到冷晞好奇地道:“楊二公子不是進來了麼?”
冷曉也面露詫色,“可我來的時候,一個人都沒瞧見。”
兩個人都沒來及細尋,就聽到外頭有人大喝了一聲,緊接著,便是一群太太、小姐圍進來瞧熱鬧。
冷曉當機立斷,與冷晞故作平靜地坐在那兒飲茶。
讓趕來瞧熱鬧的太太、小姐們一陣失望,更有的多是莫名,原以為又有稀奇事,明兒又有談資,不想什麼也沒發生。
徐蘭芝講罷,溫彩道:“那個書呆子想娶你呢?”
“呸,手無縛雞之力,要來何用。”
這不是說說,因為徐蘭芝言語與眼神裡都頗是不屑。
百無一用是書生,說的就是楊二公子這樣的,會寫文章、作詩賦詞,偏這些對徐蘭芝是沒用的。
徐家原就是武將之家,徐父不在了,可徐蘭芝上頭的兩個姐姐,嫁的都是行武出身的人。就連徐家姐妹三個,打小都會騎馬,更會些拳腿功夫。
溫彩微微一笑,徐蘭芝心思單純,又活潑愛動,沒什麼心眼,但就是這樣,讓她覺得很喜歡,她其實面上看著純粹,實則心事重重。
唉,兩輩子加起來,也算是四十的人了。
原想借著這事打趣徐蘭芝一番,沒想徐蘭芝就沒往心裡去,模樣兒裡似乎還不喜讀書人。
兩個人正嘻嘻哈哈地說話兒,只見徐氏過來,溫彩喚了聲“大嫂”,徐氏笑道:“你哥正找四皇子殿下呢,也不知是甚事。”
溫彩一驚,“四皇子也來了?”
在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