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成的全福太太。”
“有勞三嫂了。”
當天定下了名單,挑了幾個府裡寫字好的,把帖子定了,次日一早讓小廝、婆子給各家送上門去。
夜裡溫彩給溫青瞧了名單,溫青又添補了幾個人,都是軍中與他交好的,說不好不請。
城西徐宅裡,徐氏這兩日坐立難安,又遣了麻嬤嬤回府打聽。
麻嬤嬤得了汪嬸子的告誡“郡主說了,四月二十日就讓你帶了兩個丫頭回府覆命,就這幾日了,你把人看緊,莫讓她們鬧騰出事來。”
此刻,麻嬤嬤輕聲道:“奶奶,昨兒我才剛去打聽過,候府裡沒甚事,近來又多了幾個說媒的,有給大老爺提親的,說大老爺還沒娶續絃,提的全是十五六歲的官家小姐呢。”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溫子群住到鎮遠候府,也是前所未有的風光,雖說他還在孝期,可竟有人要替他保媒,要他納妾。但因在孝期,他又是讀書人,只得忍痛給拒了,生怕讓御史抓住他的不是得不償失。
溫子群今年也有四十了,難不成要娶比他兒子還小的小姐?
徐氏道:“誰想知道他娶不娶,我是問候爺的事。”
“候爺近來官衙的事忙,早出晚歸,又看入了太子殿下的眼,要領太子府那邊的差使。”
忙一些好,男人忙就不會把心思花在女人身上。
有下人來稟:“宜人,定國公府的劉夫人來了。”
徐宜人“喲”了一聲,匆匆迎出內院。
劉夫人穿了一襲華貴的錦袍,一臉富態相,尤其劉維忠風光之後,人一日日的肥胖起來。“徐弟妹,明兒鎮遠候府要給大小姐辦滿月宴,只請了候爺與世子去,說是府裡沒當家女人,暫不好接待外家女客,還說請了幾家女客都是姻親。這種大事,蘭貞怎能不回去呢?”
徐宜人怔住。
徐蘭貞滿月了,這兩日還是照著坐月子的例吃著。
麻嬤嬤每日都會從菜市買雞、買魚,連她和徐蘭芝都吃胖了,下人們一個個都長得紅光水色,氣質極佳。
徐宜人立時覺得這倒是個機會:“怎沒與我們傳話呢?”
劉夫人只當她們是知道的,要是她們知道,她還給出個主意,告訴她們好好與溫青求個情,許就讓徐氏回去了,只是這嫡妻的位置怕是保不住了,但讓徐氏做個平妻還是成的。不曾想,溫家人就沒通曉徐家,這說明溫家是要與徐家摘清楚了。
完了,完了!她一番熱心,怕是捅漏子了。
劉夫人道:“原沒請女眷,許就沒知會你們,沒個正經當家女人在也不好宴請。”
徐蘭芝拿著一隻荷包,從裡頭掏了些瓜籽出來,不冷不熱地道:“溫玉堂是真想與我們摘清楚?男兒大丈夫,說的話就能當個屁不成?”
劉夫人輕啐一聲,“蘭芝,不是我說你,你欺玉郡主的事整個京城都知道。你大姐如今還是被你拖累的。”
徐蘭芝緊握著瓜籽,突地一把撒到地上,縱身一跳,拼命用腳碾踏著瓜籽,傳出一陣籽皮破烈的脆響,大著聲兒道:“我拖累的!是我嗎?溫玉堂什麼身份,我們什麼身份?一無孃家父兄依仗,二無親友可提攜,他就是忘恩負義。”
麻嬤嬤聽到這兒,心下氣惱,要不是被徐家人拖累,她在鎮遠候府過自己的好日子,要不是徐氏不放她,她就
在郡主身邊服侍,瞧瞧那冬葵,早前就是個二等丫頭,而今也是體面的管事丫頭。要花多少銀子,報了與郡主說,郡主毫不猶豫地給,比她現在都過得風光。
她從內院廳門出來,道:“徐三小姐,你們徐家對候爺有恩麼?徐家有候爺,究竟是誰對誰的恩?候爺在沙場救過徐將軍,也救過徐小將軍的命,徐將軍也救過候爺,可後來那幾場,徐將軍是怎麼死的?他是為了救徐小將軍死的;徐小將軍怎麼死的?是在沙場戰死的。
徐家與候爺,你救過我,我救過你,原是兩不相欠。即是如此,又何來的恩?說起恩,你們徐家對冷候爺的恩不是更大?徐將軍在世救過他三回命,冷候爺卻連累了他們父子丟命。徐將軍想把徐大小姐嫁給冷候爺,他可是二話不說立馬就拒了,這才轉而說要把她嫁給我家候爺的。候爺當時沒應,後來瞧著徐將軍父子雙亡,你們一門全是女眷,度日艱難,這才應了要娶徐大小姐。
說起來,還是徐將軍欺騙了我家候爺,當時是什麼狀況,徐大小姐原與人訂了親,這訂親的是洪大爺,是徐宜人的孃家侄兒,可徐大小姐不想嫁鄉下農夫為妻,一見候爺願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