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開審定案,難不成大老爺就代大理寺卿、代表朝廷和皇上給我夫君定罪了?這知道的,說大老爺是我夫君的父親;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仇人,是上門討債的債主?”
溫子群指著梁氏,“這就是你對待長輩的態度?”
溫青道:“長輩慈則晚輩禮。”
你無仁慈,又何怪我們失禮。
你不慈,自然我們也勿須有禮。
溫青淡淡地瞥了一眼。“說了這第二件,是不是還有第三件,說吧,無論多少件,都說完。”
溫子群正待開口,溫墨道:“大哥,你還是先把地契、房契交出來,免得他日被朝廷收沒,好歹讓父親替你保管。”
“墨三弟,怕是我交出去容易,收回來難,回頭你們再說是我自願給你們的,而你們有權不還,我豈不是有理說不清?”
溫彩邁入桂院內院時,聽到的就是溫青的聲音。
前世時,溫青就是這樣被溫子群、何氏母子騙走了地契、房契,最終也沒能討回來,只落得困窘一生。
今生溫青與溫子群父子針鋒相對,並直白了當地指出他們的用心。
溫玄咬牙切齒地盯著溫青,他們千算萬算,一直以為溫青是個粗人,沒想到現在還變得聰慧了,“大哥這麼說,是不打算交出地契、房契了?”
“我的東西,別人不能肖想,同樣的,我也不會去算計別人的東西。”
這些東西,原就是他的。是祖母、母親留給他的,他憑甚交出來?祖母可是同樣留了一份家業給溫子群,也沒見溫子群把自己的那份交給他。
他終於明白,關鍵時候在溫子群眼裡,他與溫墨、溫玄的不同,溫子群真正看重的兒子就是何氏所生的兩個嫡子。
他溫青這一生,就與父親無緣。自打一出生,溫子群就不疼他,只因為他是杜氏所出的長子,更因為他出生的時候溫子群還是個年輕的少年郎,溫子群原就是個孩子,又哪裡知道如何做父親。
可就算是這樣,溫青曾經也期望溫子群能真心相待。過去的日子,溫子群主動替他應酬,他以為這就是溫子群變了,要彌補一份對他的父愛。
他一遇到困難,溫子群就立馬翻臉,與何氏、溫墨站在一處,逼他交出地契、房契,而理由又是何等的荒誕,竟是因他是“罪臣”。
見溫彩進來,溫子群的眸光一閃,急切地道:“彩兒,快與你大哥說說,讓他把地契、房契交給我。周家是不會放過他的,他殺的可是周世子……”
“父親,你還配做我們的父親
?”溫彩搖頭,滿眸的失望,彷彿面對的不是長輩,而而是不爭氣的晚輩,“有聲聲說自己兒子是殺人兇手的父親麼?大哥是無辜的,大理寺都未開罪定案,你就迫不及待的這樣對待大哥,父親,你真的有拿大哥當你的兒子?”
溫彩緩步輕移,在梁氏身邊的貴妃椅落座,面上掠過心痛,“父親,哥哥遇到了一個坎,你就迫不及待地逼他交出地契、房契,要是他真交出來,他日還能還回來嗎?”
在她和溫青的記憶裡,溫子群給予他們的父愛,連給溫墨、溫彤的一半都沒有。父親這個詞,對於他們兄妹來說就是稱呼,甚至遠不如汪管家給予他們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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