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
而梁秋陽等人,還沒找到那個買針線的大娘,這讓溫彩的心情變得焦燥起來。
想得痴迷時,雙雙低聲道:“郡主,大\奶奶來了。”
夜濃如墨,已是二更時分。
這麼晚了梁氏來作甚?
梁氏進了花廳,臉上的愁容未散。
寒喧幾句後,梁氏道:“妹妹,翁爹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聽說今兒一早,翁爹帶著小太太、墨三爺兄弟,備了厚禮去周家拜訪。”
這些日子,溫子林父子,梁家叔侄一直在尋找線索,想證明溫青的清白,可溫子群不幫忙便罷,還在這個當口去周家示好。
汪嬸子立在一側,“是二太太派人遞來的話,從大房那邊打聽到的訊息。大老爺上趕著巴結周家,向玄四爺求娶長寧候府的小姐為妻,還與周家說,大老爺已經與大爺斷絕了父子關係,這……這實在太過分了。”
溫彩問:“周家應了?”
“周夫人自然不肯把嫡女許給他,倒是把周家二小姐許給玄四爺。今兒一回大房,小太太母子那個得意呀,跟撿了個寶似的。”
何氏一心想替溫玄謀上一門光鮮的親事,早前有護國公府的嫡出李小姐不娶,如今竟求了個庶女做兒媳,真真讓人無語。
也許溫子群求的就是與周家交好,想走周家的門道替他謀劃前程、仕途。
溫彩頗是無語,沉默片刻後,道:“嫂嫂,他們做他們的,我們行我們的,既然他們不拿哥哥當親人,我們就視他們為陌路。”
梁氏吁了一口氣,“世事怎會像妹妹說的這般簡單。”就怕他日溫青沒事了,溫青大房的人又貼上來,兩房人一
比較,這二房的二叔一家倒還有幾分可取之處,至少在關鍵時候是偏著溫青,沒給他們夫妻添堵,人家也是一心要幫忙。
案子還沒有審,整個京城的人都說溫青是殺周世子的兇手,直吵嚷得滿城風雨,再因溫子群在周家的表態,一個連父親都認為兒子是兇手,這讓百姓們如何看?
“嫂嫂別太勞心,你還懷著身孕呢。”
梁氏粲然苦笑,“在你哥面前,我只能裝作沒事一樣,可這心裡還是怕呀。周貴妃可是最寵的后妃,她要是多吹幾句枕邊風,我們鎮遠候府怕就要……”她搖了搖頭,不敢再想下去。
溫彩拉著梁氏,說了一些輕鬆的話題,開解著梁氏。
梁氏笑了一下,“二嬸遞話來,說是大房明天要過府。妹妹,你說翁爹不會真的要與玉堂斷絕父子關係吧?”
“嫂嫂莫要想多了,該來的躲不了,哥哥是有主意的人,他心裡有數。”
姑嫂閒聊了一陣,又說了陳年趣事,梁氏心情略好受一些,近來她也寢食難安,她不願讓溫青瞧出自己的心事,而溫青也是刻意隱瞞著自己的煩燥,裝作沒事人一般,早晚習武,又去書房讀書等。
因為溫青攤上了命案官司,早前上門的同僚、朋友頓時消失了蹤跡。
以前溫子群住在府裡,這些交往應酬也是他在張羅著的。
送走了梁氏,溫彩躺在暖榻上。
耳畔,迴響著隱隱的說話聲。
那是工匠連夜在北邊築牆的聲音,經過風水先生的瞧看,偌大的鎮遠候府一分為二,從中建了圍牆,就真真被置成了兩座府邸,但溫青住的府邸是五之有三,不僅是房屋還是佔地面積皆是如此,桔苑、漱玉閣都被劃分了出去。
明天,大房的人要來鎮遠候府,他們是來作甚的?
如梁氏擔心的那般,溫子群是宣佈與溫青斷絕父子關係?
溫彩打消了念頭,溫青攤上了這件難事根本不算什麼,溫子群怎的就翻臉如此快。
曾有人說,每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都站著一個優秀的女人,而每一個極品男人的背後也會有一個極品的女人。
溫子群與何氏,就是一對極品夫妻。
*
這一夜,溫彩輾轉難眠,時近五更時分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次晨還在睡夢中,麻嬤嬤風風火火地站在珠簾外,問一旁做針線活的雙雙道:“郡主可醒了?”
雙雙問:“嬤嬤有事?”
“哎喲,出大事了。大老爺帶著小太太及大房的幾位爺到了,怒氣洶洶快嚇死人了,這會子已經往桂院去了。”
溫彩猜了一晚上,倏地坐起了身:“大老爺到了!快!快給我更衣,我要去桂院。”
桂院,溫青與梁氏坐在一邊,溫子群夫婦坐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