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還不得抓緊定下。
他們祖上有人為官,可到了他們這輩,梁家就只得一個梁和裕在朝為官,而秋字輩裡,也只得梁氏與梁秋陽兩個出息了,他的嫡女配溫家庶子也算得體。
溫子林有些莫名,答道:“溫檀今年四月就滿十二,虛歲十三。”
溫青心下一動,沒想溫子林將溫檀的出生記得如此清楚,而他這個兄長,就只記
得自己和溫彩的生辰八字。
梁三老爺捻著鬍鬚:“秋月,我家秋雪今年虛歲十歲,正巧合適。”
梁氏尷尬苦笑,望向溫青。
溫青則似忘了自身的麻煩,只在腦子裡尋覓那位梁秋雪姑娘,想了一陣還真能憶起她來,生得還不錯,算是清秀得當,不是那種特別出挑的美女,只是膽兒有些小,他去過樑家幾回,梁秋雪一直都躲在梁三太太的身後,總是露出一雙眼睛,小心而好奇地打量他。見過幾回,他與梁秋雪都沒說過話。
溫子林端坐身子,道:“溫檀去歲便考取了功名,已經是秀才。要不是年紀還小,去歲秋天就考舉人。”
十二歲的秀才?
這豈不是說溫檀是個讀書的料。
梁二老爺的眼睛閃了又閃,梁秋陽就是梁家衚衕一帶出名的才子,更因去歲高中解元名揚京城。
梁三老爺頗是得意:他眼光不錯啊,只一眼就瞧出溫檀的不同,原來已經是秀才了,看來這溫檀日後怕是要與梁秋陽一般出息。
梁氏吩咐梁婆子預備酒席。
因為梁三老爺的心思,溫、梁兩家又有了不一樣的話題。
*
且說梁秋陽和溫檀帶著小廝到了旺國街,在周世子被殺的地方與周圍的商鋪打聽命案經過。
就在他們挨家挨戶打聽時,一家雜貨鋪子的掌櫃頗不奈煩地道:“今晨已經有幾撥人來打聽了!”
溫檀張著嘴兒,難不成還有其他人在打聽,“幾撥人?”
梁秋陽的視線卻被對面街上的兩個少年給吸引了,好面熟啊,在哪裡見過,這麼一想,頓時恍然大悟:這不是溫彩和她身邊的女侍衛麼?兩個人竟扮成了男子,亦在挨家挨戶的打聽周世子被殺案的情況。
青鶯討好似地對茶樓小二道:“小哥,聽說你昨天有看見那個殺周世子的小子,他長什麼模樣?說得越詳細越好。”
茶樓小二瞪了又瞪:“你們是大理寺的官差?昨兒晚上,你們不是已經問過一回,今晨又來問甚?”
溫彩賠了個笑臉:“小哥就與我們再說說嘛,對你的損失我們賠,補你二錢銀子的工錢可好,你把那人的模樣細細地告訴我們,可好?”
青鶯掏了二錢銀錁子,小二掂了掂份量,“那個人穿得像乞丐,臉上抹了鍋灰,要不是我認識,還真是認不出來。”
青鶯的眸子閃了又閃。“你認識他,他是誰?”
梁秋陽拉著溫檀走了過來。
茶樓小二盯著青鶯手裡的錢袋不語“就二錢銀子,就想讓我說麼?”青鶯掏了幾枚銀錁子遞來,小二繼續盯著錢袋。
溫彩索性搶過錢袋,一把塞給小二,“你該說了吧。”
小二道:“那個人是城外的乞丐,經常在城裡乞討,喚作癩皮張。”
剛落音,溫彩一把搶回了錢袋。
小二急道:“這是你給我的,為什麼要搶回去?”
“臭小子!”溫彩飛起一腳就踹了過去,“你當我好糊弄是不是?那個人不是癩皮張。”
小二頓時愣住:“你……怎麼知道?”昨夜大理寺的人來打聽情況,便有人認出那人的模樣,雖然是化過妝的,可難保這旺國街繁華,還真有人認出了那兇手的身份。
溫彩冷哼一聲:“我們的銀子可不是這麼好掙的,這條街上,可不止你一人認得他,自然有人認出他來。”抬腿又踹了小二一腳。
溫彩說這話就是唬小二的,原因無二,是因為雙雙與她說過周世子被殺案的情況,既然一切都與前世無二,那麼今生殺死周世子的兇手還是焦六。
雙雙說過,這件案子從發生到偵破,前後只有半個月時間,但抓到焦六隻是五六的時間。之所以這麼快,是因為焦六殺人之後逃跑時撞到了一個人,而這個大娘原是認得焦六的,當時焦六身上有血。
後,在大理寺審案之時,又陸續有六七個百姓成為證人,指證焦六就是殺害周世子的兇手,但焦六一口咬定,他是收了人二百兩銀子這麼做的,當時那人只給了周世子的畫像,並沒有道破周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