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檀則是滿臉震驚,在他心裡自己這個大哥就是個毫無心機的人,沒想到建個圍牆還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第一次對溫青有了別樣的認知。
溫子林問:“摺子你寫好了?”
“還沒呢。汪管家今兒剛找了風水先生來瞧,等定下來如何建圍牆再說。先租出去,但租戶要等順娘出閣後才能搬進來。順娘出閣在即,怕是到時候來的賓客不少。”
溫子林點了點頭:“大老爺行事不靠譜,防著些也好。我瞧著有朝一日,這溫家惹事的不是你,倒是大老爺。犬”
這勢力眼,見風使舵就讓人瞧不起。但凡是在官場的人,有幾個人會喜歡這樣的人,偏生又有不少人就是這樣。
汪三毛稟道:“候爺,舅爺、梁二老爺、梁三老爺來訪,奶奶請候爺和二老爺去桂院。”
梁和裕到江南赴任,他的二弟、三弟都沒入仕,梁秋陽一早就接到訊息,聽說溫青出事了,便帶了兩個叔父趕過來。
溫子林陪著溫青回桂院時,梁氏已簡要地與孃家叔叔、弟弟講了溫青的事踺。
梁三老爺一臉不解地道:“玉堂這是運氣不好,趕巧去周家拜訪了一回,就被人當成兇手,這樣一來,但凡有芥蒂的人,豈不是不能彼此拜訪了?”
梁秋陽垂著頭,“姐姐也別太著急,我一會兒就去周世子被殺的旺國街打聽情況,現在是找到那個當街殺人的小子,只要抓住他,後面的事都好說了。”
梁二老爺輕嘆一聲:“這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下落,這都叫什麼事,原是兩不相干的事,卻硬是被周家扯到一塊兒。那周家得罪的人多了,誰曉得是他們的哪個仇人乾的,就扯到侄女婿身上……”
梁家人看重溫青,最看重的就是溫青對梁家人出手闊綽又有情有義的性子。
梁老太太一聽說出事,立馬就派人給在暢園讀書的梁秋陽送了信,又召了兩個兒子陪梁秋陽過府打聽情況。
梁秋陽理了個頭緒,起身道:“姐姐,我暫時不回暢園了,等姐夫這事了結,我再回去。我今兒就去旺國街打聽情況,昨兒被殺的,怕是親眼目睹的周圍商鋪、百姓不少,趁著時間近,也能尋出些蛛絲螞跡。”
梁二老爺斥道:“你爹赴任前,叮囑我幫忙督促你做學問,這事就交給我與你三叔,不是還有我們家裡的小廝小人。侄女婿沒殺人,就怪不他頭上,侄女懷著身孕,莫要太過操勞,要不我讓你二嬸過來陪陪你。”
梁氏看著孃家人,多少也是份安慰,這世上還是有情有義的人多,並不是個個都如溫子群那般。“二叔家裡的事多,哪裡離得了二嬸,我現在很好。”她對身側的梁婆子道:“叫大廚房預備一桌酒席。”
梁秋陽急道:“還吃什麼飯呀,辦正事要緊。姐夫被禁足府裡,我們能走動,想打聽打聽那賊子的事兒,捉住了人,姐夫就能洗脫嫌疑。”
溫檀一進來就聽到這話,急切地道:“我也同你一起去!”
梁秋陽未見過溫檀,面露疑色:“這位是……”
梁氏道:“這是我七叔溫檀,今兒剛搬到府裡住的,是你姐夫最看重的兄弟。”
最後一句,是對溫檀的肯定,令他眼睛一亮。溫檀抱拳對梁二老爺、梁三老爺行禮,又與梁秋陽打了招呼。
“梁爺,我們去吧!只要找出兇手,大哥就洗洗脫嫌疑了。”
溫檀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
他實在不明白,英明一世的溫子群,怎麼就認定溫青殺了周世子。
一聽到這訊息,嚇得立馬就回了城南溫府。
梁秋陽道:“別叫我梁爺,我瞧著,我比你大不了幾歲,往後就喚我一聲‘梁兄’好了。”
“好,梁兄。”
梁秋陽拉了溫檀說走便走。
溫子林又與梁家二位老爺見了禮,彼此寒喧了幾句。
梁三老爺望著溫檀遠去的背影:這孩子一身儒雅之氣,一瞧就是讀書人,模樣生得清秀,舉手投足又大方得體。溫家大房的三個嫡子他是有些印象的,一瞧這溫檀就是庶子。“侄女兒,這溫七爺今年多大?”
梁二老爺輕咳一聲,猜出了梁三老爺的用意,低聲道:“什麼時候了,你還打著結親的主意不成?現幫忙了結侄女婿的麻煩再說。”
梁三老爺也不避諱,“侄女婿又沒殺人,只要找到真兇,一切都會真相大白,這算什麼難事?”他不以為然,立即想到自家的女兒,“溫二老爺,溫七爺多大了?訂親了沒有?”
好不容易碰上一個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