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可不想無緣無故替大皇子背黑鍋,當他大理寺是什麼地方,若不是大皇子在大理寺胡鬧,哪會出現這種事。
那些日子,大皇子仗著自己身份貴重,更是對他的反駁視而無睹。
大理寺卿抱拳道:“啟奏皇上,臣要彈劾大皇子。皇上仁慈,不願治罪整個冷氏一族,只治罪冷家嫡支一脈,可是大皇子卻令府中嬤嬤入大獄物色美女,藉此要脅冷氏女,不順他之意,便要治其家人死罪,玷/汙冷氏女眷無數。
若不今兒有人發現那些未死而是進了軟紅樓,臣至今也被大皇子矇在鼓裡。大皇子玷/汙女眷,臣也曾好言相勸,他卻責罵臣阻礙他辦案。直說宣見女眷乃是調查案情,可是這些女眷為何又出現在軟紅樓內?”
一個大皇子玷/汙女眷便罷,卻暗裡做著青\樓生意,這真真打了皇家一個大大的耳光。
天下最尊貴的皇家,卻做著世間最低賤的行當,這不是讓天下百姓恥笑麼?
這事未了,又有官員移到中央稟道:“啟奏皇上,臣要彈劾大皇子藉著會試之名受賄,坊間早有傳聞,此次會試的主考官林濤乃是大皇子的心腹,大皇子要誰高中誰便能高中,大皇子若是看誰不順眼,便是他才華蓋世,也休想得中。”
謝丞相抱拳一揖,“啟奏皇上,微臣也聽到了此類傳言。微臣以為,為示會試公允,當另派大臣擔任主考官一職。”
長寧候周大人移到中央:“稟皇上,傳言不足為信。”
“周大人,在會試開考之前,林濤幾番出入順郡王府,且是秘密進入,據我所知,林濤新納的兩房美人,可都是大皇子所送。空穴不來風,又怎會沒有此事?”
無論這訊息的真偽,只要有這風聲傳出,學子們就會對這屆會試的公正性持有懷疑態度,更對選人用賢有了阻礙。
大皇子朗聲道:“父皇,兒臣冤枉,兒臣與林濤大人是相熟,可他對兒臣不過是泛泛之交……”
皇帝的臉陰沉得隨時都要發作,當今立斷,朗聲道:“為保會試正常進行,從即刻起,由謝丞相擔任主考官一職,林濤回家休養接受刑部問話。”
會試還沒考完,每次會試得有五日時間,今屆從三月十三日黃昏一直考到三月十七日黃昏,而今天黃昏才會收答案,這個時候換謝丞相為主考官,更能保證會試的公平公允。
謝家門風嚴謹,在滿朝學子中威望頗高,有謝丞相出面,便能讓學子重回幾分信心。
謝丞相抱拳道:“臣領旨謝恩!”
大皇子錯愕,“父
皇……”
皇帝冷厲一掃,拽緊龍袍的衣袖,這個動作是他想要殺人了,眼神越發冰冷無情:“慕容慬,你當真囚禁了慕容悰之妻?”
“啟稟父皇,兒臣沒有。”
“沒有?哼——”皇帝憤然起身,矢口不認,一直是大皇子的行事作風,曾有一度皇帝是欣賞這點的,可是現下太子和周家罪證確鑿,更有人親眼目睹冷曉是從軟紅樓的賞春塢裡尋出來的,豈容大皇子否認。
而就在今兒早朝以前,顧謙已將大把的證據呈到了皇帝手裡,其中便有冷氏女眷的證詞,其間還有三位冷氏女眷在被解救後自盡身亡,臨終前留下了指證大皇子的血書。而現在,她們也知道大皇子欺騙了她們,她們已聽說從一開始皇帝就沒有要治冷氏旁支十八房人死罪的意思。
皇帝踏步離去,只餘下一個動怒的背影。
大皇子怔在原地,他只是失去了京城軟紅樓,他還有軟香樓、軟玉樓,往後每日依舊有大筆的銀子入賬。
只要他不承認,他就會沒事。
朝臣們各自散去,有臣子小聲議論著。
又有人去拜見謝丞相,“謝丞相,如此一來,這屆學子有福。”
謝丞相道:“本相會力爭公正,儘量不委屈任何一個有才學的學子,盡心替皇上和朝廷辦差。”
一名小太監快速走近大皇子:“大皇子殿下,皇上請你去養心殿回話。”
大皇子剛進養心殿,迎面而來的就是皇帝丟來一隻瓷茶杯,他縱身一閃,茶杯跌落地上,頓時化成了碎片。
“混賬!你看看這案上的供詞,慕容悰妻冷氏已經招認,你這個混賬,那是你的弟妹、是慕容悰的妻子,你竟然……竟然……你將我們皇家的臉面置於何處?”
大皇子咬緊了牙關:“啟稟父皇,這是構陷,是太子和顧謙對兒臣的構陷。”
“把冷氏帶出來!”
音落時,冷曉便在兩個婆子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