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能幹的媳婦。蘭芝不成!”
徐蘭芝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就憑三貝,他配麼?”想打她的主意,她絕不嫁小戶人家,她要做官太太,要出門有車轎,要周圍有下人服侍。
曾貴為鎮遠候府的小姐,那一種榮耀,再讓她無法彎下腰來。
她不甘嫁給小戶人家,她一定要風光體面地過一生。
那些對溫青兄妹的恨,變成了她追求榮華的動力,不可放棄,不可動搖,讓她更執著。
徐蘭香輕嘆一聲道:“二舅一家先回南河縣莊子,這地裡的莊稼長勢正好,現在棄下怪可惜。就算我和衛成想替你們置份家業,這個時節,也沒有要出手的田莊,我瞧就在張家鎮上置地,那樣離我家也近些,往後親戚間走動也方便。等置好了地,再給你家建座像樣農舍,一切備好了,就著下人來接你們。”
洪二舅夫婦這才有了喜色,連連道謝。
夜裡,徐蘭香夫婦又徐宜人徹夜難眠,徐氏遠去西北,照顧徐宜人、徐蘭芝就成了他們夫婦的責任了。徐宜人倒好說,偏徐蘭芝就不是個安分守己的。
徐蘭香留洪家人住了一晚,洪二舅念著家裡的莊稼告辭離開。臨走時,衛成替他們一家僱了馬車。
徐宜人道:“當初我只讓你大舅一家過來。沒想你大舅來了京城後,寫信回去亂說語,誘得你二舅一家也過來。”
孃家人過來,連累的到底是徐宜人自己親生的女兒。若其中一人是兒子,徐宜人的做法就會完全不同。
徐蘭香道:“先給他們一家置十幾畝田地,在這兒有了根基他們就願留下來。”
徐宜人面露窘色,昔日溫青不知道洪家人的事,這是徐宜人怕溫青瞧不起徐家人,可到底像溫家那樣的門第,不是她們能高攀的。“蘭香,我瞧還是儘快給蘭芝尋個鄉野人家嫁了。”
“得後年二月才滿孝呢。”
徐氏不同,徐氏早前嫁過一回,早不算徐家人,所以她可以再嫁。
“你瞧她哪是個規矩的,怕是又要惹出事來。蘭貞就被她給連累了,我怕她再連累了你。小戶人家不講究那麼多,便是相人嫁了也沒人說甚。”
徐蘭香輕嘆了一聲。
徐宜人已經拿定了主意,徐蘭香有孕了,再生的兒子是姓徐的,好歹讓徐家有後了,她也算對得住徐超,她不能讓徐蘭芝再毀了徐蘭香一家的生活。
“我一會兒就去找喜媒婆,讓她幫忙挑幾戶鄉野人家,蘭芝有五百兩銀子的嫁妝,先置二十多畝良田,再預備些首飾、陪奩。定能嫁個好人家,雖說清苦些,但也不至讓她受委屈!”
這鄉下人家,只有規矩重的大族才重女子名節,還有多少村夫活到五六十歲都娶不上妻。就算徐蘭芝失節,但若尋個山野村夫嫁了還是可以的。對貧困百姓家的男子來說,這些所謂的女子名節,遠不如傳宗接代,己有子孫來得重要,他們更盼著有女人嫁給他們,更盼著有女人給他們生兒子。
有了頭回處理徐氏婚姻的事,徐宜人越發輕車熟路,學上回的樣子先瞞住徐蘭芝,私下選好了人家再訂親。
待一切預備妥當,已經是這年的九月。
彼時,徐蘭香一家已搬到了張家鎮莊子上度日,離鎮上不遠,在趕集日時就到鎮子上採辦一些必備物什。
衛家鏢行失了百貨行的大生意,憶是入不敷出,最後只得改行。那處大院子徐蘭香捨不得出賣,總覺得那裡還有她的夢,選擇賃給一個外地來的商人。每月收十兩銀子的租金,對於小戶人家說,這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衛宅是一座還算體面的二進宅子,與鄉下所有富足人家住的磚瓦房相似。進了大門,可見三座房屋,每處隔得不遠,後頭又設有後門、偏門等,而偏門上掛著鎖,不常用。
徐宜人母女住了一處,徐蘭香夫婦住一處院子,另一處徐蘭香設成了兒女的房間,想著女兒再大些,就讓她與徐宜人住一處。
這日,喜媒婆來衛宅尋了徐宜人,兩人嘀咕了一陣便離開。
徐蘭芝近來悶在屋裡,時不時地望上一眼,喜媒婆一進來,徐宜人就遣了蘭芝的服侍丫頭小草去徐蘭香那邊幫忙。
徐蘭香想著現在要過回小戶人家的日子,收了臨街的豆腐鋪回來,遣了家裡的下人做生意,小草正好可以過去幫忙做豆腐。
喜媒婆剛出來,徐蘭芝就依門口,從烏鴉到鳳凰,再從鳳凰變成了麻雀,這感覺就像天堂落到了地獄,與在鎮遠候府時的風光一比,徐蘭芝越發覺得這日子憋悶。“喜媒婆,是宋家遣你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