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好讓她高興一下。
溫彩這麼一想,早前的不快煙消雲散。“阿恆,大老爺不想去黔州赴任,所以想讓我幫忙換個實缺?”
慕容恆肯定地道:“除了這事,實在想不出他上門的理由。”
溫子群著實屬於無事不登門的型別,沒道理這麼熱心要來探望溫彩。
溫彩道:“怎麼沒有了,太子不是想納溫氏女為姬妾麼?怕是他想讓溫彤嫁到太子宮吧?”
“他當太子宮是什麼地方?溫氏族裡哪個女子都比溫彤強吧?”
一個嫁過五皇子的女人,一個在五皇子困頓時棄五皇子而去的無情女人,竟然還敢高攀太子,還想著榮華富貴。
不知道是該說他們臉皮的夠厚,還是他們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廉恥。
溫彩笑,“這話我可說不出口。”
“你先別去,晾晾他們,待我洗了澡、換身衣服陪我去。”
“好。我在花房等你!”
溫彩想了片刻,問道:“麻嬤嬤,你怎麼看?”
麻嬤嬤將自己認知的溫子群、何氏等人過了一遍,“王妃,他們不是一向討好大皇子和周家人麼?”
溫彩道:“大皇子和周家失勢,他們還會巴結?”
麻嬤嬤幻想著自己是何氏,然後又依著何氏的為人思忖了一翻。
“王妃,老奴以為他們會認為大皇子的餘力還在、周家的底蘊還在,怕是一樣會討好大皇子、周家,畢竟週四爺可是要娶九公主的。”
九駙馬之家,光憑這一點,周家的底蘊還在,就算不如從前,可那也是皇親國戚。
溫彩點了點頭,“嬤嬤說得是,一會兒我小心應付。”
麻嬤嬤道:“王妃,迎客殿可是殿下和你的人,老奴去瞧瞧。”
*
雍王府的迎賓殿偏廳內。
溫子群夫婦、溫墨坐在右側貴妃椅上,兩個丫頭奉了茶點後侍立在側化身成了木莊子,一動不動、面無表情地立在那兒。
時間在點滴流逝。
溫墨有些坐不住,動了動身子。
何氏掃過侍女,不悅地道:“可真是稀罕,讓長輩在這兒等著,卻不見她的蹤影,枉我們還備了禮物來。”
溫子群瞪了一眼:“我沒讓你來,是你非要跟來,現在又發什麼牢***?”
他都沒說,還興致不減地等著。以前是他做得過分,怎麼能怪溫青兄妹,這次他可是很認真地來向溫彩求助的。
溫子群做出了最壞的打算。
溫墨低聲道:“娘,你少說兩句,我們上門是有求於人。”
兩名侍女故作不經意地對望彼此一眼,其中一人看到了外頭有人招手,立時捧著托盤立去。
一到外頭,招手的太監變成了麻嬤嬤。
侍女道:“見過麻嬤嬤!”
“他們說了什麼?”
侍女輕聲答道:“他們是來求王妃的,聽他們說了幾句,好像溫大老爺要被派到黔州任知州,那溫大太太……”
“什麼大太太?那女人是溫大老爺娶的平妻,溫家的大太太可是皇上金筆御封的一品誥命夫人,豈是那婦人能比的,往後記住了,那女人是溫小太太,莫要說錯話。”
侍女連聲應是,停了一會兒,又道:“王妃沒來,溫小太太正發牢***呢,陰陽怪氣地說話刺溫大老爺。”
麻嬤嬤望了眼偏殿方向,“小心侍候著,這是賞你的銀錁子,你們倆一人一個。”
侍女接過,皆是二錢一枚的銀錁子,雖說不多,可這也是上頭的賞賜,“謝麻嬤嬤!”
侍女在外頭兜了一圈,從大廚房取了兩盤果點進偏殿,擺好之後又立在一邊,面無表情,卻伸長耳朵地聽他們說話。
慕容恆換了一身湛藍色的錦袍,頭上戴了鏤空銀冠,越發顯得氣宇不凡。
夫妻倆並肩而行。
溫彩已經知曉前來的目的,“還是你英明,他們一來就猜到了原由。對了,二叔上任工部農局郎中,大老爺卻只謀到黔州知州一職,這是不是你的主意?”
“你怎認為是我的主意?”慕容恆一臉無辜狀。
溫彩反問道:“怎麼回事?”
“你二叔上任農局郎中,這是太子向皇上舉薦的。至於大老爺被派到黔州,這主意是你哥出的。”
“我哥……”溫彩的確吃驚不小。
慕容恆很認真地道:“幾日前,散朝之時,你哥就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