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黑瘦了不少,那邊的政務繁重,定是心力交瘁。
“讓巷口的人退去,不得追來,三日後我們自會給你們送訊息換人。”
韓若冰未想過這樣的畫面,可眼下似乎與早前商量的不一樣,她想的是自己先到溫彩身邊,尋了機會,再求溫彩搭救她的母親和弟弟。
可現在是石老大三個人劫持了溫彩,要用溫彩換顧浩,這事若是鬧僵了,她還怎麼救人?
韓若冰道:“石大哥,我們說好的,我幫你們,你也不能害我母親和弟弟,你們不能傷害玉郡主,我還想求玉郡主救我母親和弟弟呢。”
持刀男人厲喝:“閉嘴!我們三兄弟在決定做這事時,就沒想過會活著,只要殺了顧浩,我們就算賺夠本了!”
石老大面無表情,一雙眼睛小心地
防備著周圍,“雍王,馬上把巷口的人撤去,否則可別怪我們對玉郡主不客氣!”
那些不退,是不相信他們的話麼,他們手頭有人質,石老大狠了狠心,揮了一下劍。
溫彩只覺脖子上一陣刺痛,一股熱血湧出。
慕容恆瞪大眸子,他們……他們真敢傷她。
可惡!
是他不好,沒有想到江南會有窮兇惡極之人,讓她陷於危險之中。
如果她不是為了等他,她早就隨芳嬤嬤等人回京了。
當她感覺到血流出來時,她才從刺痛回過神來,並不是沒有危險,這些人許會殺了她,在死之前,能再見他一面,她是歡喜的。溫彩笑了,衝他甜甜地笑著,“阿恆,還記得上回你教我下棋說的話麼,有一種棋藝之法喚斷翼。”
斷翼?青鶯看向慕容恆。
溫彩的意思是要慕容恆下令殺了石老大左右兩個人。
慕容恆怎肯?
他不能傷她,哪怕只是她一點小傷,都會讓他覺得心疼。
溫彩道:“青鶯,殿下教了我,我不是教會你和紅燕了嗎?我相信你們,我相信……”
紅燕搖頭。
青鶯定定地看著溫彩,雖然冒險,一個人總對三個人好對付。
韓若冰正急切地央求道:“石大哥,我們說好的,你不能傷害玉郡主,她是無辜的。”
“少他媽的給老子說教,老子只想替田大恩人,至於旁的,皆可不顧。老子要顧浩!不見顧浩,休想讓老子放人。”
青鶯漸次往後退,又有一隊人馬,上了那苑牆之內,屋頂上更站立了弓箭手,她手探入袖中,目光與溫彩的視線相攔,溫彩含笑給了一抹讚許。溫彩廣袖下的手,已緩緩摸到了短劍。青鶯突地啟開箭袖,“倏!倏!”兩聲,石老大兩側的男人應聲倒地
只聽慕容恆一聲驚呼:“順娘!不要——”
石老大的眼前掠過一道光亮,只聽溫彩嘴裡大喊一聲“壽與天齊!”所有人頓時石化,明晃晃的短劍高高地揚起,溫彩竟一劍扎入自己的身體,雙手緊緊地握住劍鞘。
韓若冰絕望般地驚叫:“不要!”若溫彩死了,她的母親、弟弟必死無疑,溫彩是她最後的希望。
溫彩的身子往下一滑,青鶯又發出一箭袖箭,“倏”的一聲直中石老大眉頭,“瘋女人!”他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他沒想殺她,可她竟自己扎向一劍。
慕容恆撕破喉嚨般地發出一聲大吼,如離弦的箭般奔了過來,一把從地上抱起了溫彩,“順娘!順娘!你怎麼這麼傻……”如潮的恐懼襲捲而來,來不及分辯,來不及思忖,慕容恆淚如泉湧,抱住溫彩哭得像個孩子。
他不能沒她,雖然江南之行風潮暗湧,可他過得很踏實,只要有她在身邊,每一天都會踏實、快樂。這是從小到大沒有的感覺,看著她的笑,他就會覺得心滿意足,可現在,她寧可死,也不讓別人來要脅他。
賀蘭大公子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制住了韓若冰。“臭女人,膽大包天,敢算計玉郡主!”
她其實也被驚呆了,還沒等反應過來,賀蘭大公子就出手了。
慕容恆死死抱住溫彩,懷裡的人掙扎了一下,他依舊在哭。溫彩惱了,只覺呼吸困難,“別人是英雄救美,你是英雄殺美啊!”
她在說話!
慕容恆突地放開了手,溫彩“砰”的一聲重重落在石板地上,直疼得呦呦直叫:“慕容恆,你想摔死我啊?”
這一聲大吼,有人大叫了起來:“玉郡主沒死!”她不是把劍扎入腹部麼,為什麼沒事,所有人都瞧見了,她居然沒事。
慕容恆疑惑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