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的自己是悽苦的,但今生她會與溫青過著一夫一妻的暢快日子,沒有侍妾添堵,更不用辛苦打理家業養一大堆的庶子庶女。
溫彩歪著頭,對前世梁氏與蕭彩臣的事,她是一片模糊,現在聽她們一提,她只記得梁氏生了五個兒子,卻不曉得蕭彩臣妻妾成群。
梁婆子道:“好像是去年八月,蕭彩臣迎娶護國公李家小姐。”她捂嘴一笑,“聽說是訛二爺的那位。”
當時,李家是想把女兒嫁給溫青或溫墨,結果何氏說要讓李小姐嫁給庶子,李家說什麼也不同意,這事不了之了。
梁氏輕聲道:“這夢可不能讓你哥知道,回頭他又要吃醋了。”
因為早前徐氏原有婚約之事,溫青心裡一直有根刺兒。要是知道梁氏竟做夢嫁給了蕭彩臣,會誤以為梁氏掛著那人,心頭會不舒服。剛成親之時,梁氏就誇了舅家表哥書念得好,溫青就吃醋生氣了,“他會讀書,我就是粗人,配不上詩書傳家的梁小姐……”一扭頭,抱著被子去睡暖榻。
害得梁婆子還以為他們新婚夫妻吵了架,勸著梁氏要服軟。梁氏哭笑不得把實情告訴梁婆子,梁婆子反而喜道:“候爺吃醋,這是看重奶奶,你該高興才是。”
溫彩笑道:“都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嫂嫂這夢做得可真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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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婆子道:“就是個怪夢。奶奶是想替候爺多生幾個孩兒,就夢到好多孩子,就算要生,也是與候爺生的……”
那夢還只能用奇怪來解釋。
梁婆子見溫彩沒在意,方舒了一口氣,若是知道溫彩會聽到這事,她們說什麼也不提,這要是傳到外頭,豈不惹人誤會,好在只得她們三個人知道。
雙雙在扶著遠遠走路,正與遠遠的奶孃說著什麼。
梁氏立在梁婆子後頭,看溫彩蹲在鵬遠跟前,拿著朵花逗他玩兒。
梁氏低聲道:“這怪夢的事不能再提了。”
“奶奶也忘了吧,傳出去有誤你的名節。”
“可是奶孃……”梁氏沉吟道:“我夢見自己在生了第一個兒子後,第二胎是一對孿生子,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可性子卻是一點也不同,小的文靜寡言,大的活潑好動就沒片刻安生。”
梁婆子道:“這是你想著要給四少爺添幾個弟弟,待你再將養一月,就可以與候爺同房了,這些日子你可得把自己養好了,爭取多替候爺生幾個兒子。候爺這麼大的家業,就得多生幾個兒子。我瞧那夢,就是個多子多福的祥瑞好夢。”她停了一會兒,道:“要不拿著名帖請太醫來請請平安脈,再開幾服藥吃著……”
“我生了鵬兒才多久,哪這麼快就懷上。”梁氏笑著,看著自己平平的小腹,“你去大廚房瞧瞧,晚上候爺要回來吃飯,他近來累得緊,多做些她愛吃的,叫廚房把豬頭肉拾掇出來,一豬三吃,滷上些、再紅燒些,剩下的做豬頭回鍋肉。”
溫彩還在逗鵬遠玩兒,心裡暗想:梁氏是否知道那個夢其實是她的前世。
梁氏一定為那個夢黯然神傷過,也正是因為前世的傷,她才會在蕭彩臣提親時說出“不與人共侍一夫”的話,她定是在前世為此吃盡了苦頭,早前自己還以為是搶在蕭彩臣之前提親了呢,不曾想,不是自己搶先了,而是蕭彩臣提過親被拒。
月洞門處,溫黧妻與溫綠款款而至,溫綠穿著一身翠綠的衣裙,越發映襯得嬌俏動人。
溫黧妻因被診出有了身子,回西山縣的計劃延後,要待胎象穩當後再回西山縣。她一看到鵬遠,立時笑了起來:“招福童子今兒出來曬太陽了?”
鵬遠嘴裡發出“啊啊”的聲音,似在與她打招呼一般。
溫黧妻在鵬遠小臉上摸了一把,“讓三嬸沾沾你的福氣,你可得幫三嬸招個弟弟來。”
梁氏抿著嘴兒,“你又讓我摸你肚子。”
自打溫黧妻發現有孕後,每天都要來摸鵬遠的臉蛋,末了又讓梁氏摸她肚子,說是如此可以招來兒子。溫黧夫婦成親幾年,一直就盼著有孩子,溫黧妻再不懷孕,二姨娘便要讓溫黧納妾了。
溫黧妻笑出聲來,“還是大嫂知我,今兒還沒摸我肚子呢,借你的吉手快摸摸。”
“就你的主意多。”梁氏打趣著,伸手在她肚子上摸了摸。
溫黧妻笑得拘謹,訕訕地道:“大嫂,阿黧讓你幫忙的那件事,你……你與大伯提了沒?”
溫彩心下好奇,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溫黧妻,因她原是官家庶女,也沒聽她回過孃家,聽說她孃家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