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北京,至於這證件真假什麼的就根本不不留意了——不知道這會兒不曉得有沒有辦假證的。
這民警雖然囉嗦,人卻不壞,辦事也利索,不一會兒就把手續給我幫妥當了。“啪——”地一個大紅公章下去,小明遠就正式抱養在了我的名下。
才剛準備告辭,那民警卻囉囉嗦嗦地非拉著我說話,一會兒問天安門,一會兒問升旗儀式。我見他給我幫了大忙不好意思推辭,只得勉強應和,沒想到他越說越起勁兒,那架勢,怕不是要拉著我秉燭夜談了。
“幹嘛呢,小鄒。”有人忽然在大門口說話,嗓門高,氣勢足,一聽就中氣十足。
我回頭一看,只見一個一身警服的高壯小夥子站在門口擋住了大部分的光線。
“劉隊長來啦,我這不是跟人聊天嘛。這妹子是從首都來的,見識可廣了。”民警朝那高壯青年招了招人,那年輕人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徑直走過來。
那民警嘴巴碎,三兩句就把我的事兒給交代清楚了,年輕人聽罷,臉上似乎帶了些懷疑,瞪著一雙虎目朝我上下一打量,忽然道:“你把介紹信拿給我再瞧瞧。”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兒。這小子不會把我當成反革命吧。
我僵硬地笑了笑,後背頓時被冷汗浸溼,涼颼颼的。卻是不敢推辭,緩緩地伸手進懷裡掏證件,心裡頭還在祈禱著那假證販子的技術一定要過關,要不,我可要倒大黴了。
剛要把證件遞給他,值班室裡忽然衝進來一老頭,急衝衝地大聲道:“快過來幫個忙,老李從椅子上摔下來,好像把腿給摔折了。”
那兩位一聽,哪裡還顧得上檢查我的證件,拔腿就往外跑。我在原地發了一會兒愣,這才反應過來,心有餘悸地趕緊把身份證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