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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了胡強。

胡強接過錢也沒看直接就揣回了口袋裡,嚐了一口剛買的一串糖葫蘆,您還別說這味道還真挺正,吃著不但不粘牙,而且酸溜溜的味道正好,這一塊錢兩串糖葫蘆的價格也算是比較公道的了。

呵呵,這位大娘很會做生意的嘛,一天應該能賺不少吧。

那老大娘也跟著笑了笑,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卻能見到她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線,她似乎很喜歡和客人隨便地聊天的樣子,所以也就沒有繼續推車三輪車往前走,而是站在那裡準備和胡強聊上幾句。

就是混個生活,哪有你們這些小年輕的好,我家都是鄉下來的,城裡面賺的要比我們那兒多很多,所以這才背井離鄉地到了市裡來。只可惜我們這些人年紀都大了,像你們這些年輕人,還能夠到外面去找找工作,女的可以到服裝店賣賣衣服,站站櫃檯之類的。男的可以去工廠或者工地謀生,我們這些老不死的也就只能靠著撿撿垃圾,有手藝的賣點小東西生活了。

老大娘說話倒是很挺誠懇,當著胡強的面前,就把錢包開啟數了起來,然後笑著對胡強說道。

你瞧瞧,這在外面凍了一整天了,也就才總共賣了二十多塊錢,估計還不夠人家上班的人半天賺得多呢!這還算我那山楂和糖的本錢,要是拋除去那些成本的話,估計賺的更加少了。也就是能夠混個吃飽飯而已。

老大娘話語中透著一種無奈,可能她已經厭倦了這種生活,在她這種年紀應該是,一家幾口在小屋中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現在卻要冒著風雪出來做小生意,也真是難為她了。

恩,這年月是難活,不過,像你這樣有手藝的人,還是很好討生活的,最難過的就是那些在外面出苦大力的,弄不好要是遇到了那些個黑心的工頭,到年尾的時候連過年回家買年貨的錢都拿不到。

那可不是嘛,跟我一起來的,我們同一個村的一個小夥子,這不前幾天他們的老闆就把錢拿著跑了,他們第二天就去到公安局報案去了,可是這麼多天也沒見他們把人給追回來了。

呵呵,那還是叫你的那個同鄉,還是不要抱希望了,你要是指望著警方幫你找人,那我估計這輩子那個老闆你們都找不到。

胡強所說的話是有道理的,現在正是拖欠工錢,與攜款潛逃的瘋狂時期,這段時候所造成的惡劣影響,幾乎使得某幾個特殊的行業,就此徹底蕭條了下去,而與此同時一些地下洗黑錢的場所,卻是表現得異常火爆起來,還有就是那些隱蔽的地下賭場了,你經常能夠見到拿著公家錢財來賭博的傢伙,居然一擲千金,這話自然不是危言聳聽,的確是有證可尋的。

對了,小夥子,看你穿了這麼少,你難道不冷嗎?你們這些小年輕的,我知道你們就喜歡美,可也要多多地注意點身體,年輕的時候要不注意的話,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的話,估計連走路就都費力了。

胡強聽老大娘這話怎麼跟自己母親李秀琴在身旁似的,不過,人家能夠這樣不忌諱地對自己說,也算是一片好心了,胡強只有朝著她淡淡地一笑,心說可不能和她再聊下去了,否則說不定她還要磨嘰什麼事情。

呵呵,是啊,以後我會注意的,那麼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咱們改日再聊。

說著胡強吃下了最後一顆糖葫蘆串上的山楂,將竹籤隨手扔到了地上,然後朝著街的另一頭走去,那老大娘彎下身子將那竹籤撿了起來,放在嘴前用口狠力地吹了吹,將其收在了三輪車下面的一個小竹筐裡,然後衝著胡強的背影搖了搖頭嘆息道。

哎,現在的年輕人,說兩句話還不到,就不願意聽了。

胡強隻身走在那冷清的大街,偶爾會有一男一女搭肩勾背地從身側走過,而且留有濃重刺鼻的香水味,立刻就能夠讓人認出那女人是風塵中的女子,而那男子自然是他初識的客人,或是早已熟爛的相好。

洗頭房的燈光都打得很暗,那玻璃窗也似半年也沒曾擦過,從街上根本就看不出,裡面到底是做什麼的,胡強心想也不能總這麼逛下去,還是挑了一家比較門臉算乾淨的,推門走了進去。

才一進門就迎面撲過來一股各種香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幸虧胡強的定力不一般,否則單是這股味道的話就能夠把人給燻得半死不活的,還沒等胡強從這股味道中緩過來,立刻就從屋裡正面的剃頭座位上站起來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也不知道這女人是怎麼包養的,年紀不大竟然滿臉皺紋,看起來跟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一樣,要不是胡強能夠感應到她的身體機能是三十多年,倒還真地就認錯了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