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沒有多的話可說,蕭雲嘴裡喃喃叨唸,心裡無法平靜,不知過了多久,蕭雲苦笑一聲,淒厲慘淡,搖了搖頭道;“不,你在騙我”
雪峰道;“我沒有騙你,經過這些,你還不相信”
蕭雲後退了一步道;“一定是你們合夥騙人,想要引誘我的手段,休想”見他惶恐無措的眼神,這一刻,似乎看他不透。正要勸說,蕭雲撒腿跑了出去,雪峰無可奈何,快步追出門外。
蕭雲的速度怎會及得上雪峰,跑了一陣,就筋疲力竭,雪峰趁勢抓住他肩頭,蕭雲死命的掙扎,無論如何掙脫不開,兩行淚水,簌簌而下,打溼了面龐,雪峰於心不忍,嘆了口氣道;“這是遲早的事,由不得你明白嗎”蕭雲既不點頭也不答話,一頭撲在雪峰懷裡無助的抽泣,還念著我不是魔教。
哭了一陣,漸漸停止了抽泣,抬起頭眼眶泛紅,淚眼模糊,淡淡的燭光下,兩行淚痕,依稀可見,他的心裡幾乎傷透了,但見她的眼神,有話要說,蕭雲道;“爺爺說了,天下只有善惡,只要做善事,就是好人,並非是魔教人就全是壞人,正道不一定盡皆好人,我想了想,一路為善,自然無人把我當做魔教”雪峰身子一震,又無言以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他的神色又是難以企及的堅決,微微驚愕,站立片刻,回到小店。
夜色漫漫無盡,時間緩緩過去,天際間透露出一絲淺淺的紅暈,初陽冉冉升起,山嶺間恢復了生機,隱隱可聽鳥蟲鳴叫,清脆悅耳,小店裡兩人一夜未眠,到了半夜,雪峰小睡了半刻,就陪著蕭雲悲涼的望著天際,熬了一夜,也不見他有睏倦之意,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神色間絕望中還有一絲期盼,不禁多看了一眼,此刻,天色漸亮,在過一會就該啟程。
旭日東昇,秋陽似火,清晨的陽光一點也不刺眼,蒼翠鬱碧的山野,鳥獸飛奔翱翔,生機勃勃,陰林小道上,有兩個人漫不經心的前行,一前一後,有個是少年,十五六歲,全神貫注,一個三十來歲,面色平靜,眼眉裡總有一絲憂色。兩人正前往近在咫尺的景和鎮。
走了半個時辰,兩人越過一片樹林,站在一個山丘上,居高臨下,只見林海間,一座座古樸的建築出現在眼前,還有人群來來往往,放眼看去,鎮子不算大,掃視一週,小鎮的邊緣也入目清晰,比起左鄰右舍的村子,就大了不少,看小鎮大小,大約兩千餘人,此時,見得幾個人,又沒了蹤影,小鎮怎能與城相提並論,兩人欣喜,到了鎮裡找個像樣的客棧住宿,兩人下了小山丘,快步走向小鎮。
眨眼,就到了小鎮外面,隨著眼前的街道看去,兩邊設有石像,近眼可觀,小鎮裡的樣貌,隨意看去,屋樓簡陋,街道坑坑窪窪,若是下雨,必然堆積成淺淺的水塘,隱約可聽見叫賣聲,走進小鎮,家家戶戶,大多是茅屋,門梁掛著燈籠,見得幾個人,穿著粗衣麻褲,還可見補丁,街道上少有的店鋪,生意淡濃,不見幾人出入,看了一眼,蕭雲不禁一愣,就連買賣的商品也稀少的可憐,小鎮的生活可想而知,清清淡淡,比起瞿月城,可謂天地相隔,嘆了一息,回想起蕭家的光景,那是不愁吃穿的日子,幾乎應有盡有,到了天靈山過了將近一年的清苦日子,總算熬過了頭,逐漸習慣,後而習以為常,有時在想還有什麼比修道得人清單閒苦,前日過了幾條村子,雖然不可豐衣足食,勉強過得下,又因只是村子,人數稀少,所以不以為意,這次到了兩千餘人的小鎮,居然也是如此,不由得錯愕,沒想到還有許多地方似於修道的日子,唯一可言的也就人群接踵,多了一分熱鬧,少了一分枯燥。
到了此時,兩人來到一家簡陋客棧,店小二見得兩人,喜不自勝,迎接兩人,又是良言美句的讚歎不休,兩人一笑便之,要了幾樣粗淡的飯菜,小二依言而去,雪峰也點了一道菜,這幾天下來,瑣事不斷,毫無心情用膳,身有道術可抵禦飢渴,但畢竟是短短數日,如今點了菜,耐不住也餓了,過不多久,所有飯菜擺在眼前,雪峰吃了幾口,味道清淡,放的鹽也就不多,這個鎮子生活清苦,鹽只有在海。邊的大城,日夜常見,鎮子位於荒山野嶺,商人來往稀少,難得一見,很難弄到鹽類一物,蕭雲沉思一會,吃了一口,眼眉忽的瞪起,愣愣的盯著菜盤子出神,雪峰一見之下,失笑一聲,沒有在多看一眼,埋頭吃飯,店小二走了過來,打量了蕭雲的神色,唉聲嘆息,說出了原有,於雪峰所想一樣,蕭云何時吃過無色無味的飯菜,聽得狀況,只好心裡預設,店小二走開,吃了幾口,放下了碗筷,雪峰吃了半飽,提神疑氣,壓下了僅剩的一絲飢渴,看了看天色,問清前方去路,走過幾個山丘小村,就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