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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吧。除此之外什麼也不是。比起說這些來,我已經說明了醫學部的安排,所以你也該遵守約定安靜下來才對。」

冷冷地丟下這麼一句話後,透又集中精力學習了。這次純也也老實地安靜下來,有如透希望的一樣,室內被一片靜寂籠罩了。

◇ ◇ ◇

「……說起來,那傢伙跑到哪裡去啦?」

無論如何也做不到毫不關心、在意著透的事情的純也,在開始同居的兩週內,發現了對方奇妙的行動。每天在黎明之前天還很黑的時候,透都會走出房間去。

一般經過半個小時左右就會回來,但有時也會氏達一個小時。而且在這種時候,回到室內的透的衣服上就會帶著枯葉或者落下土來。看他穿得和平時一樣,也沒有呼吸粗重的樣子,不像是去晨跑。

純也對這個奇怪的行動產生了好奇心,於是在某個黎明,等著透像往常一樣起來出去後,偷偷地跟在他的背後。

出了宿舍,透穿過大學的中庭,向著醫學部的教學樓方向走去。還以為他是進去辦事,但見透馬上又拿著水桶走了出來,進了建築物後面的林子裡。

天沒有亮起來,周圍也沒有人在。除了醫學部和獸醫學部飼養的實驗用的鳥獸的嗚叫聲之外,到處都是一片寧靜。

在清新澄澈的黎明的空氣中,純也躲在大樹的陰影裡偷偷地看著。見透在草叢中的一塊小小石碑前默默祈禱著,然後抬起頭,用水清洗著石碑,拔起周圍的雜草來。

這石碑似乎是什麼墓地。在這裡的會是誰的墓呢,純也覺得很納悶,為了看清那石碑上的字跡而眯細了眼睛——就在這個瞬間,忽然肩膀被從後面拍了一下,害他的心臟都差點凍住了,差一點就叫出口的聲音被他好不容易才吞了回去。

「噓——」

轉過頭去,見一個四十歲過半的男性把食指豎在嘴唇前面,向他招了招手。為了不讓默默地拔著草的透發覺,他們躡手躡腳地離開了這裡,純也按著這個陌生的男人帶的路,進了醫學部的教學樓。

「那個,請問您是……」

雖然已經不會有任何人聽到了,但周圍的寂靜還是讓純也壓低了聲音偷偷地問道。

「我是教法醫學的宇都宮,你是水城君的室友吧。」

「啊,是,我是文學部史學科的草蹋�懇病!�

知道對方是醫學部的教授,純也有點緊張地回答。

「跟著他來的?」

「一大清早的,我很在意他出房間是要做什麼。沒想到他是來掃墓的。這裡怎麼會有墳墓的呢……能不能問一下教授,那是誰的墓?」

一問到這個,宇都宮教授的眼角泛起了微笑。

「不是誰的。那是三十多年前醫學部的人們建立的,為研究或實驗中獻身的動物們做的墓。」

「動物的……?」

如果是這樣,那為什麼透要每天都來掃墓呢。

「這是輪流負責什麼的嗎?」

不可思議的反問一句,教授搖了搖頭。

「不,不是這樣。學生們換了一輪又一輪,到兩年前連我都快忘了這裡還有個墓在了。」

「兩年前?」

「入學的時候水城君來找我商量能不能弔唁動物,我才想起這個墓的存在來。很久沒有人去照料,雜草長得連石碑都蓋住了,可是他卻把這裡清理乾淨了。」

聽到了自己大為意外的事情,純也一時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可是,他不是,那個……」

「無論什麼殘酷的實驗都不眨一下眼的冷血動物——?」

彷彿看穿了一時語塞的純也的心思一般,教授惡作劇地挑了挑一邊的眉毛。

「其實我最初也不是沒這麼想過。他實在是太優秀了。可是後來證明我的這種看法實在是大錯特錯。」

教授似乎為自己的誤解而羞愧一樣,苦笑著搖著頭。

「法醫學的課程是在大三的秋期,我現在還沒有開始教他。不過聽其他的老師說他非常優秀,就去看了他實驗動物學的實習。

我有點挖苦地說他:『你的手術刀用得很不錯,下得真不留情啊。』他卻毫不猶豫地回答我:『半調子的處置只會失敗而已,如果得不到結果,那就必須要再犧牲一隻了。」』

「啊……」

純也一時啞然。

說太可憐了,太殘酷了,裝做溫柔是很簡單的事情。但是因為不必要的躊躇,卻導致無法學會規定的技術的話,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