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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在透的面前,絕對不能露出一點同情的樣子來。我告訴了你他過去的事情這件事,希望你一定要保密。我也還正為了得到那孩子的信賴而努力呢,如果使他在這裡再也不相信我了的話,他一定會更加不幸的。

即使如此我卻還是對你說了,這也是一種賭博吧。因為有父親的事情在,他對『朋友』表現出極端的抗拒反應,可是朋友是每個人都不能沒有的存在。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他交到真心的朋友。」

「我不是同情他,也發誓不會把老師說的事情說出去。我要做他的朋友,我一定要做做看!」

雖然還抽著鼻子,但純也毅然決然地宣言道。宇都宮教授安心地點了點頭。

「……好奇怪啊。這裡應該只有兩個種類的。」

一天的上午,醫學部的學生們在實習微生物學。

微生物的細分類,以及各自引起的症狀,都在大二的時候學過了,就在這個基礎上進行細菌的鑑定實習。學生們各自都分到了被不同細菌侵蝕的檢查材料,但到底是什麼細菌引起的卻並不知道,要做各種各樣的檢查來鑑定出細菌的真面目。

「做了幾回都是三個種類——吶,你看是不是?」

對方以困惑的聲音徵求自己的同意,透很厭煩似的看了看旁邊學生的顯微鏡。怎麼看都是培養失敗了,裡面混進了空氣中的雜菌。

「這個根本不行,還是放棄從頭做起快一點。這樣下去也只會浪費時間。」

看著似乎一點也不上心,丟下這麼一句話的透,他露出了生氣的表情。

「反正你就是在輕蔑連無菌操作都做不來的我吧。」

透對著突然頂撞自己的學生皺起眉頭,推了推眼鏡,他正面直視著對方。

「做不到本身並不讓人輕蔑,裝做做得到卻又做不到才讓人輕蔑。你有瞪著別人的工夫的話,還不如趕快去把培養基換掉,做得不好就多做幾次,直到自己滿意為止就好。我要說的就是這些。」

學生登時唔地噎得面紅耳赤。透的話是非常正確的,但是正因為正確,再加上那俯視一般的口吻,令人說不出地不舒服。可是對方畢竟是做什麼都能做得很完美的人,所以連反駁的言語都找不到。

「你還是閃開吧。天才的水城君和我們可是完全不一樣的。他那麼招教授的喜歡,根本不想和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打交道的呢。而且看起來法醫學的宇都宮老師更是特別執著的樣子。」

「法醫學的話,這個秋天才要開始上吧?現在就邀人去聽講座可一點也不尋常吧?還根本不知道有沒有那方面的才能呢。」

「聽說那一位的太太去世很久了。到底是什麼意義上的『中意』呢,這可是可疑得很啊。」

「既然有那麼一張漂亮的臉蛋,是水城的話代替女人也沒問題的吧。」

向著旁邊開始說些低劣的閒言碎語的男人們,透嘆了口氣。

「我是不知道天才和凡人的區別在哪裡,不過至少我不會連適當的預想都做不出來就白白浪費試驗藥品。」

「你說什麼!」

這些人的確是在漫無目的地靠增多實驗次數去猜,所以試來試去的桌子上放著很多試管,被揶揄到這一點之後,他們這次是真的以帶著殺氣的眼光逼向了透。

「……喂,那是怎麼回事。從剛才起就一直有個傢伙盯著這邊看。」

為了緩解教室一角中瀰漫的緊張空氣,其他的學生催他們去注意窗外。

「誰的朋友吧?約好一起吃飯什麼的。」

「那樣的話可就怪可憐的,這東西一時半會又結束不了。」

透無視那些惱羞成怒的視線,又重新埋頭於自己的實驗,但學生們的對話讓他不經意地向窗外掃了一眼。這個瞬間,他正要移動培養基的手停住了。認出了那個朝自己這邊瞅的男人是誰之後,透手裡拿著的器具掉到了桌上。

目光相觸後,對方就滿臉都泛起了看的人都會覺得他有什麼事這麼高興一樣、毫無煩惱的笑容,向著透揮著手。

認真又正直的他與奢華這個詞是無緣的,身上的打扮也只是只要清潔就好的隨便穿穿,絲毫與流行扯不上關係,要說帥氣不凡是困難了點,可是那全身沐浴著初夏陽光的活力充沛的樣子充滿了躍動感,只是看著就覺得目眩。

「那是水城的朋友?」

交替打量著兩人的學生們驚訝地問道。

雖然聰明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冷淡傲慢讓人討厭的傢伙,有著這樣的印象的在醫學部教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