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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在門外。當距離開場還有1小時40分鐘的時候,西電禮堂的門口已經排了兩個近100米的隊伍。後來有學生告訴我,隊伍最長的時候是下午6點半前後,超過500米,甚至還有人是從洛陽和楊陵趕來的。

後來,隊伍終於失去了秩序,因為太多的學生想進入會場,結果把西電禮堂的大門給擠壞了。當時情形十分危險,幸虧學校緊急安排了“實況轉播”,讓場外的學生也能聽到我的演講,才化險為夷。從此之後,在其他城市演講之前,我都會提前告訴校方最好做足安保工作,不要再出任何意外。

在之後的演講中,為了控制人數,一些高校實行了憑票入場的制度,學生們需要拿到校方提供的免費票才能進入禮堂。但學生們又想出了新招兒,自己用掃描和列印的方式做出了和真票一模一樣的“高模擬票”;完全能夠以假亂真。於是又出現了新狀況,拿模擬票的學生佔了拿真票學生的位子,而拿真票的學生一般又會來得較晚,到了現場以後才發現位置早就被搶坐了,於是情緒激動。新的混亂就這樣產生了,校方不得不趕緊加派人手解決爭端。每場演講前的禮堂裡真稱得上熱火朝天,聽講座的熱情火熱,吵架的情緒也火熱。

魔鬼試題(4)

所以現在,我無論做有關谷歌的演講,還是給學生做勵志方面的講座,我都希望校方能安排面積最大的場地,以滿足更多學生的要求。

我清楚地記得這樣一幕,那是在上海交大。當時我剛剛走上講壇,就聽見臺下發出了一片驚歎之聲。“怎麼了?”我心裡暗暗地想。這時臺下一個學生大聲說:“李老師,你瘦啦!”噢,我明白了,原來是太久沒有和大學生們見面了,而官司又讓我經歷了一次急速瘦身,所以形象變化太明顯了。

我走到話筒前,微笑著說:“剛才我聽到有人說我瘦了。我想問問現場的朋友們,誰想知道我減肥的秘方?想知道的請舉手!”現場刷的舉起了無數隻手。我點了點頭,說:“好的,看來大家都很想知道,那我告訴你們,想迅速瘦身,讓微軟告你好了!”在場的聽眾鬨堂大笑,我也笑了。

此時此刻,我百感交集。從2000年開始,我就把自己的一部分精力投入到幫助中國大學生,為他們答疑解惑當中。當微軟與谷歌的訴訟把我推上法庭、漫天的誤解和謊言報道鋪天蓋地的時候,我曾一度以為自己不能夠再以這樣的形式和學生對話了,我也曾認為這些讓我蒙受委屈的報道會讓我失去學生的信任,而這將是我最痛苦的事情。但眼前的場面告訴我,所有的一切,真的已經過去了。我依然可以站在學校的講壇上,為我喜歡的公司招聘,為我熱愛的學生們做“人生導師”,為他們答疑解惑,為他們指點迷津。我為還能擁有這種幸福而感恩。

2005年9月中旬到10月中旬,整整一個月,我和我的團隊穿梭在中國十多個城市的校園裡。那段日子裡,我每天5點起床,6點出門,8點坐上飛機,11點到達校園,跟學校領導和一些學生見面,下午演講,晚上繼續演講,23點到酒店登記入住。如此迴圈往復。

雖然辛苦,但我很滿足。我可以深深感到谷歌這個品牌的強大吸引力。每一次演講都是人員爆滿。在安徽大學,校方安排的演講地點竟然是一個露天大操場,當晚整個操場都密密麻麻坐滿了同學;在武漢大學,演講是在一個5 000人的禮堂,我去洗手間的時候,竟然看到幾名同學從洗手間的窗戶翻了進來。也是在武漢,我的同事,從總部借調來的研發總監李文飆,跟在我後面一起進入會場,但卻沒想到他被擁擠的人群擠得摔倒在地。後來他告訴我:“我看到是幾位女生所以就讓她們先走,沒想到她們力氣那麼大!”

儘管每天的工作非常辛苦,但是我們所有的人都樂在其中。同事中的年輕人看到我每次下飛機時都疲憊不堪,在路上睡得東倒西歪,就很擔心我作演講的時候沒有好狀態。不過,拿他們的話來形容就是,我總是能夠“化腐朽為神奇”。去酒店洗個澡,換身衣服,馬上就恢復到精神煥發的狀態。當時一直跟隨我做高校宣講並進行實時採訪的《大學生》雜誌社編輯王肇輝對我說:“開復,你是我見過的最能扛的人!”他把MSN簽名改成“見識了鐵人”,後來,招聘團隊的人覺得這個稱號很適合我,就全管我叫“鐵人”了。

每天的演講之後,在該校進行的招聘筆試會馬上進行。筆試之後,我的團隊會在當晚馬不停蹄地判卷,連吃晚飯的時間也沒有。在偶爾不飛的晚上,我就會替整個團隊去買夜宵。有一次,我瘋狂採購了50盒各種各樣的小吃,把這些年輕人都樂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