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去衣甲,按在地上,使開降龍木,噼裡啪啦狠狠的打了八百杖。這杖責可是真的打,一點沒有打折扣的,打完後,捲簾後背已是血肉模糊一片,痛得幾欲暈厥,將修行千年積累的仙元之力打得消散九成,一身金仙中階的修為只剩真仙境界。眾天丁更不留情,將昏昏沉沉的捲簾架起,往天門外一擲,復閉了天門,回報昊天不提。
這整個過程,太白金星都看在眼裡,自忖道:“看這情形,不似作偽,難道我料得差了?”
回到殿中,見昊天恨猶未消,又傳令道:“不可就此饒了他,著木德星官聽令,每七日教使仙劍飛去來,在他肋下穿胸百下,年復一年,教他受盡苦楚,卻不得死。”
聽得此言,便是太白金星心裡再有一絲疑慮,也打消得無影無蹤了,暗喜道:“昊天昏庸,平白送給我佛教一個大助力。”心裡計較這將此訊報與如來,請他適時收捲簾皈依入教,讓捲簾護著取經人一同西去,這一節,且暫時按下不表。
另一方,那花果山水簾洞中一處密室內,孫悟空與鄧坤對面而坐。孫悟空壓低了聲音哈哈大笑,道:“大哥此計大妙,教他不知不覺間便著了道兒,還有苦說不出來。既是如此,小弟便安心在此等候那觀音菩薩來尋我便罷了。”
鄧坤微笑點頭道:“此事隱秘,我也只先與你說個大概。待得路上有疑難處,我自會安排一眾兄弟接應。你且安心上路便可。”孫悟空笑著應了。鄧坤突然露出戲弄的神色,道:“我聞你嫂子說道,你與紫衣仙女此時走得很近啊!難道是有什麼隱情不成?”
一聽這話,孫悟空頓時忸怩起來,吞吞吐吐道:“哪有的事?”
鄧坤笑道:“真個沒有?那罷了,我本來還想讓紫衣在這五百年間多來此處陪陪你,既然這事純屬子虛烏有,那也省了麻煩。我這趟回去,就叫紫衣日後無需再來了。”
孫悟空大急,脫口而出道:“大哥不可。我……我……”支支吾吾了半天,心裡的話始終說不出口,急得抓耳撓腮,焦急萬分。
鄧坤哈哈大笑,道:“勿要當真,唯相戲耳。你也無需難為情,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既與紫衣情投意合,我這做大哥當有成*人之美。不過你在取經一事未完之前,倒是不可娶妻……唔,這樣罷,待你取經歸來,我與你們二人主婚。何如?”
孫悟空狂喜,連聲稱謝,有著這個動力,只恨不得明天那觀音就找上門來,那取經之事儘早了結,好歸來娶得美人歸。鄧坤正要他如此,笑著又把閒話說了幾句,二人吃了一些酒,眼看天色將晚,鄧坤便要回轉金鰲島去。孫悟空留不住,直送出門外,二人別去。鄧坤駕雲自往金鰲島上去來。孫悟空得了鄧坤應許,將紫衣嫁他,喜不自勝,美滋滋的回洞中安歇。
不多時,三山一島已然在望,鄧坤突然覺得心裡沒來由的一動,心緒莫名其妙的不寧,抬頭一看,見不遠處有一團祥雲,上面站著一人,一身道者打扮,體無瑞氣,頂無三花,只是這麼隨隨便便的站著,卻似與天地融為一體。鄧坤頓時警惕起來,暗自放出神念窺測,恍如石沉大海,好像前方是虛空一片,但那道人又明明白白站在眼前。這等感覺,端的是奇怪之極。再飛得近些,這人面目看得清楚,鄧坤心裡大震,叫道:“這下糟了!”
列位,你道鄧坤何以叫苦?來人也不陌生,鄧坤曾在萬仙陣中會過一次,不是別人,正是六位聖人之一,西方的菩提祖師,也就是昔日的準提道人,笑吟吟,立在祥雲之上,饒有興趣的眼望著鄧坤不語。
要是來的是佛教旁人,即便是如來佛祖親至,恐怕鄧坤就算明知不敵,也要拼上一拼,再不然就是掉頭就跑。但來的既然是聖人,反正跑也是白跑,鄧坤也就去了這個打算,只好硬著頭皮迎上前,跪下行了一個大禮,口中稱道:“牛魔王鄧坤見過祖師。不知聖人東來,有失遠迎,萬望恕罪!”心裡只想:“他這次來,到底是要殺還是要抓?”
菩提笑道:“道友無須多禮,貧道此番,全是為了道友而來。”
鄧坤心裡大叫不妙,裝傻問道:“不知祖師有甚麼教誨?”
果然菩提念出了鄧坤最怕聽到的那一句標準臺詞,笑道:“道友與我佛教有緣,貧道特來渡道友回西方,早證金身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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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送上了,剛剛才回來,比預想中的晚了些。抱歉。晚間還有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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