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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信人有靈魂的話,我會說它就在人的腦垂體內。……

卡普嘟噥了一聲。

“我們瞭解這些情況。”瓦里斯說,“我們也知道命運六號以某種方式改變了參加試驗的被試者的腦垂體的物理結構。甚至也改變了那個你們稱之為‘安靜的那個’——傑姆斯·理查德遜——的腦垂體結構。最重要的是我們可以從那個小女孩身上得出結論,命運六號也以某種方式改變了染色體結構……這種腦垂體的改變可能是一種真正的變化。”

“X基因被遺傳。”

“不。”瓦里斯說,“這是你沒有弄清楚的許多事情中的一件,卡普頓·霍林斯特。安德魯·麥克吉在試驗後成為了一個調基因,維多利亞·湯林遜成為了一個Y基因——她也被藥物所影響,但和她丈夫方式不同。這女人保持了一種低度的心靈遙感能力。這男人保持了一種中等的意念控制能力。可這個小女孩,卡普頓·霍林斯特,這個女孩,她怎麼樣呢?我們並不確切知道。她是一個之基因。……

“我們打算找到答案。”卡普輕輕地說。

這時瓦里斯的兩個嘴角都開始冷笑了。“你們打算找到答案。”他重複道,“當然,如果你堅持不懈,你當然可能……你們這些瞎眼、固執的笨蛋!”他閉上了眼睛,將一隻手捂在上面。

卡普冷靜地看著他。

瓦里斯說:“有件事你已經知道了——她可以引火。”

“是的。”

“你假設她從母親那裡繼承了心靈遙感能力。事實上你很相信這一點。”

“是的。”

“當她還是個嬰兒時,她完全無力控制這些……這些才能,我沒有更好的詞來形容它……”

“一個小孩不能控制自己的大小便。”卡普說。他在列舉檔案中提出的一個例子,“不過當這小孩漸漸長大——”

“是的,是的,我很熟悉這個類比。但是一個大些的孩子也會出事故。”

卡普微笑著回答:“我們會把她放在一間防火的屋子裡。……

“一個牢房。”

卡普仍微笑著說:“如果你願意這麼說的話。”

“我告訴你我的推斷。’、瓦里斯說,“她不願使用自己具有的這種能力。她對它非常害怕,而這種懼怕是她父母故意培養起來的。我有一個類似的例子,是關於我弟弟的孩子。房子裡有許多火柴。弗雷迪想玩火柴。點著再把它們晃滅。他會興高采烈地說‘真可愛,真可愛’。於是我弟弟就開始打算製造一種恐懼感,要嚇得他再也不敢玩火柴。他告訴弗雷迪說火柴頭都是硫磺,’能夠讓他的牙齒腐爛掉光。而且看著擦亮的火柴最終會弄瞎他的眼睛,最後他抓著弗雷迪的手放在一根點著的火柴上,燒傷了他。”

“你的弟弟,”卡普喃喃道,“聽起來可真令人欽佩。”

“手上燒一個小紅疤總比躺在燒傷病房,渾身溼裹。全身60%度燒傷好吧。”瓦里斯冷冷地說。

“把火柴放在他拿不到的地方不是更好嗎?”

“你能把恰萊恩。麥克吉的火柴放在她拿不到的地方嗎?瓦里斯問道。

卡普緩緩點點頭:“你有些道理,但是——……

“卡普頓·霍林斯特,問問你自己:當這孩子還是個嬰兒時,安德魯和維多利亞·麥克吉夫婦該有多痛苦?尤其是當他們把這種情況和過去的事不可避免地聯絡起來之後?奶瓶來晚了,娃娃在哭。與此同時,放在嬰兒床上她身邊的一隻填充動物玩具開始冒煙起火。尿布溼了,娃娃在哭。片刻之後,籃子裡的髒衣服開始自燃。你有這些記錄,卡普頓·霍林斯特,你知道那房子裡是如何亂成一團。每個房間中都有一個滅火器和一個煙霧報警器。

而且有一次起火的是她的頭髮,卡普頓·霍林斯特。他們衝進她的房間,發現她站在嬰兒床上尖叫著,她的頭髮在著火。”

“是的。”卡普說,“這肯定使他們非常緊張。”

“於是,”瓦里斯說,“他們不僅要訓練她如何控制大小便。

他們還得教她怎樣控制火。”

“控制火。”卡普沉思道。

“也就是說像我弟弟和他兒子弗雷迪那樣,他們製造了一種心理恐懼。你剛才引用過我的那個類比,卡普頓·霍林斯特、那就讓我們仔細看一看,什麼是大小便訓練?也就是造成一種心理恐懼。”猛然間,這老人的聲音令人大吃一驚地拔高到一種尖利、顫微微的嗓音,就像一個女人在責罵一個孩子。卡普帶著詫異和厭惡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