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褲。恰莉的臉上一片茫然,看上去受了驚嚇。她看看一個人,再看看另一個人,然後,目光又回到第一個人臉上。安迪的五臟六肺都攪動了。
她還揹著她的圓書包。他們向貨車走來。恰莉對一個人說了些什麼,那人搖搖頭。她轉向另一個人,那人聳了聳肩,對他的搭擋說了些什麼.他點點頭。他們轉過身朝飲水噴泉走去。
安迪的心越跳越快,腎上腺素源源流入體內。他害怕了,非常害怕,但又有什麼東西從內部支撐著他:是氣憤,是狂怒。狂怒比鎮定讓他好受多了,幾乎讓他感覺到甜蜜。這就是那兩個殺了他妻子搶走他女兒的人,如果他們沒有被釘上十字架,那他就大可憐他們了。
當他們和恰莉背對著他朝飲水噴泉走去時,安迪從車上下來走到了貨車後面。
剛剛吃完飯的四口之家朝二輛嶄新的中型福特走去。他們上:
了車,駛出停車場。
那母親漠然地看了一眼安迪,就像人們在美國四通八達的公路網上做長途旅行時彼此互贈的眼神。車開走了,車牌告訴人們:
它來自密歇根州。休息區還剩下三輛轎車、那輛貨車和安迪的客貨兩用轎車。其中一輛汽車是那兩個女孩的。還有兩個男人正在附近閒逛。問訊處裡那個人正在看著一張地圖,手插在牛仔褲的後兜裡。
安迪並不確切知道他打算怎麼辦。
恰莉喝完了水。其中一個特工也俯下身喝了一口。然後他們轉身朝貨車走來。安迪從貨車的左後角注